留印 荒唐事(1 / 2)

許林枝的苦惱延續到了第二日,這回沒有阿奶折騰,倒是因為兩個媳婦納悶。

坐在堂屋跟阿奶吃著早食,左右瞧瞧兩邊緊閉的屋門,相比於阿奶莫名的高興,許林枝無奈搖了搖頭,兒子媳婦這個點了,都還沒起······罷了罷了,小輩的日子自有小輩的過法,她這個當娘的多多體諒吧。

當娘的在外頭收拾了碗筷,又到牲畜院子裡喂家畜去了,緊閉的屋門裡,兩對人還在呼呼大睡。

謝桑檸無知無覺的在漢子厚實的懷裡仰頭呼吸,程仲霽這才慢慢轉醒。小人兒被他捁在臂膀裡,悶著被子,小臉都睡紅了,仰著頭,眼睫溫柔的彎著,嘴唇微微張開,殷紅唇瓣下露出一點白白的牙。

他稍稍放鬆了一點臂彎,讓謝桑檸更放鬆的睡,往後稍稍退一點身子,小人兒倒自己又摸索過來,側過身子,軟塌塌的趴在了程仲霽的懷裡,肌膚相親的那一抹滑,讓程仲霽原本就抬起來的下頭更精神了。

精神了也得忍著,他可不舍得讓媳婦兒再累著。

盯著人看不夠,不知覺的,手掌就撫上了謝桑檸的臉蛋,瑩白瑩白的,終於長了不少肉,兩指彎起來夾住,彈彈軟軟的。

小人兒皺皺眉,程仲霽不敢再惹人,怕把人吵醒,便收了心思住了手,這一動,倒真把人吵醒了。

謝桑檸眯著眼睛,還是困,怎麼掙紮也起不來,好不容易撐起來半個身子,又酸軟的栽倒進漢子的臂彎裡去。

“······我······我又起不來了。”謝桑檸的嗓音沙沙的,帶著將醒未醒的困倦。

“那就不起。”程仲霽湊過去含了一口臉頰,允吻不停。方才害怕把人吵醒,這下是完全不用擔心。

謝桑檸努力掀著眼皮,不一會兒又耷拉回去,微微搖搖頭,又是苦惱又是笑,“嘻嘻,彆親了好不好,得有印了。”

程仲霽退開一瞧,媳婦兒臉上還沒什麼印,但是從脖頸開始······再往下······昨夜胡鬨一通,亂了分寸,如今在山下,留下這麼多印子,這可不能見人······天也熱了,總不能帶個圍領。

“媳婦兒······今兒不能出房門······”

“為什麼呀?”謝桑檸努力睜眼。

程仲霽把頭埋進謝桑檸的頸窩裡,故意親人的癢癢肉,“都有印子······”

謝桑檸癢的掙了掙,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困倦的笑著,往漢子懷裡一鑽,“不要鬨我了好不好,我得起來······得起來了······”

“真不能起。”程仲霽把人抱緊,不等他繼續堅持,謝桑檸早就在他懷裡暈乎乎又入了眠,程仲霽緩緩拍著小人兒的背,心裡暗暗告誡,下回可真不能再這麼胡鬨了。

等二位媳婦從床上爬起來,許林枝牲畜喂好了,草也打好了,午食都做好擺上了桌,阿奶胃口淺,吃了些就回屋搞些糕點零嘴去了。

留下許林枝和兩個大兒子在飯桌,看著兩個兒子支支吾吾給房裡媳婦夾菜弄飯,這時候,許林枝多半也回過味來······這兩個小子,也太亂來!

老娘掩嘴笑笑,不好說什麼,偷偷抬眼,兩個夾菜的小子倒是互相不好意思,悶頭夾菜,抿嘴不語的,實則是心知肚明互相怎麼回事兒,嗨,小子們都長大嘍,也不知道家裡中間的四合院什麼時候做好,到時候,一個個小家住著,倒也方便快活。

一家人飯桌上各自懷著的小心思被院外一陣敲門聲給打斷,“林枝!程嬸子!”院外的是個婦人,嗓門聲很大,帶著股悅然喜氣。

許林枝放下碗筷,擦擦嘴,喊了一聲,“來啦!”

打開門一瞧,是許久不曾來往的同村高嬸子。

“高嬸子?今兒怎麼有時間來?”許林枝客套著喊人進門,想到正是午食的時間,便順嘴問了,“高嬸子可吃了?來我這再添一點吧。”

高嬸子自然是吃過才來的,可是進了堂廳一瞧,喲,有豬肉呢,到嘴的話就變了調,“你們正吃著呢,這多不好意思。”

“多添一副碗筷的事,這有什麼。”許林枝笑笑,把桌上原本給兩個媳婦兒準備的碗筷拿出一套給了高嬸。

高嬸瞧瞧桌上的一大湯碗的乾飯,覺得自己這回真是來對了,拿著飯勺從裡頭挖了一碗飯,就著桌上的三葷兩素開始吃,邊吃邊說,“林枝,我這回來,是帶著喜事來的。”

自從程家的爹過世,村裡便有人開始不喊她程嬸子了,改回喊林枝。

許林枝心裡暗暗有了猜想,看看桌前還在夾菜的兩個兒子,不動聲色的問,“啥事啊?高嬸子你說。”

兩個兒子也都看了眼老娘,留下個眼神,跟高嬸客氣的招呼了一聲,都各自轉身回屋了。

高嬸眼瞧著程家的兩個大兒子走了,心裡納悶,怎的還把吃食往屋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