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不會那麼巧的，就是突發奇想聯想到了而已。誰天天盯著我一個人呢？看我寫小說就打斷我的進度條，那這人除了思維乾擾的能力，還要學會預測未來的能力才行呢。”

張嘉佳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我是說，就是我想問一下，你們幻元能力者施展能力有什麼限製嗎？就是有沒有時間空間上的限製？像是小說裡麵千裡之外取項上人頭，或者那種像詛咒，拿到一個人的頭發什麼的就可以殺人不見血的能力，有沒有？”

“姐姐，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你就說有沒有吧，到底有沒有可能會出現我說的那兩種情況。”

“唔，根據我入職以來的培訓應該目前你說的可以達成這兩種效果的能力是沒有的。”

“目前沒有，以後就會有咯？”

“事物是曲折發展的嘛。我想想，好像講給姐姐你聽也不違規，很多資料都是對外開放的，姐姐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找一下陳幻元教授還有她弟子張培安教授的論文一類的。雖然有些枯燥無味還看可能看不太懂，但是他們師徒二人確實在幻元粒子研究上沒有藏私。”

見張嘉佳十分感興趣的模樣，明昭決定還是稍微講一下：“我就先給你大致講一下吧。你也知道幻元能力產生的原因是因為幻元粒子和精神力吧。一個人肯定有精神力，但是如果環境中沒有幻元粒子的存在，就不可能會有幻元能力的出現。據陳幻元老師的研究發現，20年前之前，地球環境上的幻元粒子水平一直以來都是處在一個極低的水平。但自那年之後，幻元粒子的濃度就開始緩步上升，雖然中間有起伏，但整體而言一直是上升趨勢。”

張嘉佳接話道：“當時阿超出事後，這方麵的信息我也了解過一些。河水有汛期有枯水期，大海也有潮漲潮落。他們追尋幻元粒子的來源，最後發現從宇宙而來。那麼或許從宇宙的尺度上來說，對太陽係對地球來說，我們可能從20年前開始，迎來的幻元粒子潮汐的盈漲初期吧。”

明昭點頭道：“是的，但是目前地球的平均幻元粒子濃度整體來說還算是比較偏低的哦。共鳴者覺醒的天賦能力也大多還是量子級彆的存在。質能守恒定律，姐姐你學過的吧？幻元粒子作為一種自由能量，目前也隻是在人類的精神力的作用下轉化為光子、電子這些極易湮滅的量子級彆的存在。而人類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即使能力失控造成的傷害與損失對於整個地球來說不值一提。”

“可是我看按照預測，就算按照目前的增長速度，未來某一天，幻元粒子的濃度必然會提升到一個人人都會受影響的程度。到時候的世界會如何呢？會像一些小說中一樣，因為人人都能擁有能力，滋生混亂，導致社會動蕩不安嗎？”

“那一天，不是還沒有到嗎？按照現在增長的速率，百年之後讓我們的後代頭疼去吧。不過現在還是量子時代，而且目前我們的國家在這方麵不是做的蠻好的嗎？不用擔心哦，還有我們。”

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昭滿臉堅定。

張嘉佳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是了，她是這個國家為了從未遇見過的挑戰專門設立的一個部門中的成員，而他們的任務，似乎本來就是為了應對幻元粒子帶來的災變。

雖然目前這些災變本身以及帶來的災害並不大，人心似乎才是目前的主題。

張嘉佳感歎道：“質能守恒定律，沒想到現如今出現了如同小說電影裡麵的異能力，還有精神力這種唯心的設定，這個世界竟然還是物質的嗎？”

明昭疑惑：“為什麼不是呢？唯心存在，那祂也是物質的。”

“那就是我提出的假設就不可能嘍？”

她放下馬克杯，看向明昭，但是沒想到明昭竟然給了自己一個相反的答案。

“不，是可能的。”

“嗯？”張嘉佳歪頭發出疑惑的聲音。

明昭想了想舉了一個例子：“像千裡之外取項上人頭，幻元能力者或許還受限於精神力的桎梏，但這件事科技不早已做到了嗎？想想人類發明的那些武器，狙擊、洲際導彈等等，這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你說得對，但是詛咒這種用頭發咒殺的事情人類難道也做到了嗎？唔，等等，讓我想想，”還真讓張嘉佳想到一個有點符合的存在，她略帶不確定地說出了這個名詞：“定向基因攻擊武器？一些人工病毒？”

張嘉佳突然覺得，目前出現的超能力者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好像，大部分科技本來就能做到。

如果他們出現在愚昧的古代，說不定還能混上一碗國師飯。但是，現代一個文明國家，有多少地方需要他們，需要他們的能力呢？

明昭聽到她的答案，思考了一會兒，認同地點點頭，“這好像也沒錯。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幻元能力說不定現在的幻元者中就有能做到的。”

“什麼？”

“量子糾纏。”

張嘉佳先是一愣，然後點頭同意：“你說的不錯，目前量子時代，以量子級彆的轉化為主確實有可能實現。”

不過明昭想到什麼苦惱道：“不過單個量子的殺傷力對人體來說太低。像三體裡麵的智子搗亂一下微觀物理實驗一類的還是可以做到的，殺人怕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