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天又周末,又要帶小孩。”蘇晴苦不堪言,歎氣道。
翟秋奕笑笑,她不喜歡小孩,也沒有小孩,雖然不能親自體會帶小孩的痛苦,她也很是同情蘇晴。
因為她的兒子有些許調皮。翟秋奕已經聽蘇晴抱怨過不少於一萬遍了。
蘇晴說罷笑著,用胳膊肘輕輕推了推她的手臂,“你呢,放假和老公約會嗎?”
聽到她這樣一說,翟秋奕一楞,隨即笑道:“哈哈,他忙我也忙我恨不得兩天都在睡懶覺哪有約會啊。”
翟秋奕覺得自己說的確實是實話,不算騙人,心裡倒也沒再糾結剛剛的話題。
做實驗的時間往往過得很快。等待最後一組同學做完實驗並且搞完衛生過後,翟秋奕和蘇晴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實驗台。便準備各自去吃晚飯。
剛從實驗室出來,翟秋奕從口袋裡摸出戒指,正想戴回去。隻是一想,現在要回家了,回家了還裝什麼裝。
隨即她又把戒指放回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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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表白牆發的那條朋友圈又湧出了評論。
己同學:翟老師根本沒戴戒指啊?實驗室我坐得離翟秋奕很近,可是特地看了好幾眼,都沒看見她的戒指。
庚同學:我也沒看見,可是今天上午上課的時候真的看見了婚戒。
辛同學:你們根本就沒聽見我今天做實驗,她和蘇老師站在旁邊說話我都聽見了!蘇晴老師還說翟老師周末要和老公約會呢!
戊同學:嗚嗚我那麼大一個老婆怎麼就成彆人老婆了?
壬同學回複戊同學:胡說那明明是我老婆。
然而翟秋奕根本就不知道連同學也都傳開了她已經結婚的消息。
蘇晴回家有老公做晚飯,走出實驗室和翟秋奕告彆後轉身就開著小電驢準備回家。
而翟秋奕決定還是去學校飯堂吃那性價比很高的晚餐,即使她已經把所有菜式吃膩了。但是她懶得出學校吃了。
將桌麵的東西收拾好,翟秋奕又背起了她的包,從實驗室慢慢走去飯堂。
她看著這個已經吃了快十年的飯堂,從本科到碩博,到現在在這裡做大學講師。她無奈地點兵點將隨便去了一個窗口打了兩葷一菜一湯。剛剛坐下準備隨便看看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微信突然收到了信息彈窗。
是他發過來的——
【吃飯了嗎?】還有一個吃飯貓的表情包。
翟秋奕拍了張照片示意自己正在吃。
隨後他也發了一張自己飯菜的照片。
唔,感覺他工作單位的食堂更好吃呢……
然後又隨意聊了幾句,便沒有後麵的話題了。翟秋奕吃完飯便回到自己家中。
而施歌正在收拾客廳,客廳的桌麵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和酒,雖然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
翟秋奕有些震驚於她手速之快以及她的說到做到。
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施歌還沒抬頭回望過去,就知道翟秋奕下班回家了。
“回來了?看今晚夠豐盛吧。”
她展開手臂顯擺著自己準備的那一桌吃的。
“說好今晚坦白局的哈。順便我找了幾部鬼片,前一陣子我出差老想看一直不敢看來著。”
施歌是翟秋奕的高中同學,也是現在的合租室友。因為一直在同一個城市讀書以及工作,關係一直都很好。
兩人都是雙休製的工作,每個周末都會看看電影打發時間。如果翟秋奕不用泡在實驗室的話。
翟秋奕認命般地點點頭,放好了自己的包包,洗了把手又洗了把臉。等著施歌給她放鬼片。
因為這次找的鬼片氛圍很足又很嚇人。施歌光顧著害怕甚至忘記開始自己和翟秋奕說好的坦白局。
她縮在翟秋奕的懷裡,緊緊拽著她的手臂,翟秋奕也皺著眉頭時而閉著眼時而又因為好奇心而睜開眼睛看屏幕上的劇情。
一陣高潮的劇情過去後,在腎上腺素狂飆達到某個閾值過後,兩人也漸漸回複平靜的心情。
這時的施歌突然想起來,今晚說好要向翟秋奕盤問她突然結婚的事情。
桌子上的垃圾食品已經被吃得差彆多了,雞尾酒也喝掉了好幾瓶。
施歌轉身認真地盯著翟秋奕,非常嚴肅地問:“翟秋奕,你和趙思言是怎麼回事?”
翟秋奕正準備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隻是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平時上課的時候她會開靜音,但是因為職業的原因,也會有很多人突然聯係她,或是同事,或者學生。
所以她除了上課之外都會將靜音關掉。
而這會鬼片中恐怖的BGM響了起來,卻被翟秋奕那好運來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施歌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打電話的聯係人備注寫著趙思言三個大字。
她突然露出一種莫名的微笑,興奮地說:“秋秋,你老公的電話,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