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告訴了施歌我倆假結婚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趙思言確實沒必要特地請施歌吃飯。
【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
因為之前他們約定好為了避免麻煩在所有人麵前都扮演真的夫妻,所以說到底是翟秋奕違背了約定,即使施歌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是得和趙思言交代一番。
趙思言對著電腦屏幕上翟秋奕新發來的信息,心中一頓,其實他也沒什麼想法的,單純請她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趟。更何況這三人都是互相認識的。
【沒事。隻是單純想請你們吃個飯而已。】趙思言實話實說。
探過頭看清了翟秋奕和趙思言對話的施歌愣住了。
“你們倆真的不僅僅是打電話看起來彆扭,怎麼連微信聊著也彆扭。”
施歌推了推翟秋奕。
“隻是單純吃個飯嘛,反正明天周末。”
施歌並不知道這兩周他們兩個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現在回想過來,雖然翟秋奕從小到大都很規矩又聽話,但是她的規矩和聽話隻是局限於能夠有利於自己發展的方麵上。
在某些長輩眼中她或許是叛逆的,比如即使所有的人都說女孩要學文科,她就偏要學理科,連大學她也非要去工科,雖然後來也後悔一腳踏入眾人所說的天坑專業,但是她至少不後悔自己年輕時的選擇。
翟秋奕說過,“現在這個社會為什麼做什麼事情都要用性彆去選擇呢?從小到大理科成績好的女孩也比比皆是,所以她們是適合選擇理科的,而適合學文科的也能有自己的一條路走。我文科本就不如理科,為什麼非要聽從那些甚至沒讀過多少書的長輩說的。”
施歌也很讚同這樣的說法,雖然大學期間無數次咒罵自己的專業,但是人不是非要局限於由刻板印象所規劃好的路線。
人總要選擇適合自己的,而不是適合大眾的路線。
所以這個時候施歌似乎也理解翟秋奕突然形婚的這種決定。
她依稀記得,在大學同為單身的她們無數次地說過自己“無所謂,反正我會一單到底”這種話。翟秋奕還開玩笑地說過自己大不了就形婚。
施歌想,翟秋奕現在的這種選擇似乎也不差。
翟秋奕的雙手停留在手機屏幕前,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回答。說實話自己和趙思言的關係並不差,起碼高中畢業那麼多年來甚至都還能保持聯係。
翟秋奕脾氣好長得也漂亮,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朋友向來不少,隻是自己並不太會和人打交道,深交的朋友也確實不多。而像趙思言這種有某個共同語言的老同學也算是少上加少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他,就回一句‘那我們明天就去見一麵’?”
翟秋奕回頭看向施歌,撇了撇嘴,她向來安靜又沉默,社交對於她來說其實有些困難。
如果不是和趙思言能夠在學術方麵有共同話題,翟秋奕想這近十年來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交談的。
而施歌不在的那兩周,翟秋奕能鼓起勇氣和趙思言獨處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了。
好在是舊同學,算是知根知底的存在,對對方的性格也算是熟悉。
與趙思言重逢的時候,翟秋奕就想那麼多年了他似乎沒有太大變化,除了看起來像大人,好像長得比高三看起來還高了些,又白了些。就連說話的口癖那麼多年都沒變。
施歌拿過她的手機,“我看看前麵你們聊了什麼哈。”
翟秋奕點點頭。
施歌發現他們倆就是很單純的問好和晚安或者是今天發什麼照片,這個合照要發嗎,再往前居然是他們在討論一個儀器分析的問題。
施歌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你們倆這聊的天也是夠深奧的。”
“啊?”
翟秋奕有些沒聽懂她的意思。
施歌轉頭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我說你倆這也是夠誌同道合的。”
翟秋奕有些疑惑的側著頭。
“你就彆打趣我了,要不直接回明天約個時間吃飯吧。”
翟秋奕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過手機,飛速地寫了幾個字發給趙思言。
【那明天約個時間怎麼樣?我和施歌都有時間。】
隨即,翟秋奕又發了個[笑.jpg]的表情給他。想想也是,她和趙思言甚至連家長都見過了,和施歌一起吃頓飯也沒事。
趙思言回了句好,便和她說先看餐廳的時間訂時間。畢竟是周末,大概率還是得先預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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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初夏的太陽都沒那麼早降落了,現下的天還正晴著。
“完了完了我怎麼有點緊張,感覺像是娘家人去看新女婿一樣。”
在替翟秋奕選了第五套衣服過後,施歌緊張地搓了搓手。
翟秋奕摁住她的手。
“好了我覺得這身就很好了,我還是相信我的審美和我的衣服的。隻是去吃頓飯而已又不是約會,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說完,翟秋奕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發。
“對了施施,趙思言還會帶另外一個朋友來,許聞,都是老同學。”
“許聞和趙思言原來還一直聯係嗎?”
施歌問道,人際關係真的是神奇啊,畢業沒多少年的研究生同學已經沒什麼聯係了,但是高中的同學有聯係的還不少。
翟秋奕點點頭。
“是吧,好像一直有聯係。我也不清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