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稔地裝好了水,插電等待煮熱。施歌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翟秋奕拿著毛巾給她洗了個臉清醒一下。
“你要不先坐這。”
她向趙思言騰出了一個空位讓他坐下。
他也順從著她的動作坐了下來。看著她給施歌擦臉。
“她就一杯倒,一點酒都喝不了,喝幾瓶那樣式的雞尾酒都能喝醉。”
翟秋奕笑著說。
“誰知道她一開車的都忘記了這回事情喝了一杯酒就暈了。”
說罷她將毛巾疊好。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居然已經過了零點。大概是因為敘舊四人的晚飯吃了好長一段時間,再開車回到家中也不早了。
趙思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側頭看見電視櫃上擺著一個擺件。是上周他和翟秋奕接著做樣子約會的名頭出門閒逛的時候買的。那是一個醜醜的青蛙擺件。
“這個擺件你居然放在這裡。”
趙思言起身拿起了擺件看。
“是啊,哈哈我就喜歡買這種東西擺著,施歌老說我買醜東西。”
她頓了頓,廚房的熱水好像煮開了,她將飲水機調節到自冷的溫度,先從櫥櫃裡拿了個杯子出來,斟了一杯水給他。
“水可能還有點燙,你要再等等。”
他將擺件放回原處,坐回沙發上。沒聊幾句翟秋奕順口問趙思言什麼時候回家。
“也不早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他似乎是皺了皺眉。
翟秋奕以為他是嫌她趕客,那麼晚了還得讓他走夜路開車回家她也很過意不去,翟秋奕突然不安地扣了扣手指。
但是沒多久,趙思言就點頭說“知道了,等喝上那口熱水先。”
翟秋奕點點頭說好。
隨後他和翟秋奕一起把施歌拉回她的房間裡安置好,好在施歌隻是頭暈乎乎的,沒有其他反應。
外頭的雨突然越下越大,劈裡啪啦地打擊著陽台的窗和玻璃門。
夏天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能下大雨,風順著敞開的陽台門撲進,窗簾都被打得趙思言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和他一起將施歌扶到她房間的時候,趙思言俯下身來,離她挨得很近。翟秋奕甚至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她不自然地扭過頭去,沒有再看趙思言。
他大概是在家裡洗過澡才和他們出門吃晚飯的。
想著下雨的夜路更難走了。翟秋奕不安地看向陽台外,外麵的瓢潑大雨感覺要把整個小區都要吞沒了。雷聲陣陣,大概是這個夏季裡的第一個雨季,來得又急又突然。
“要不然……你今晚留在這?我和施施睡她房間,你睡我那。”
翟秋奕看了一眼死死扒著印著她愛豆的枕頭的施歌,對著門外的趙思言說。
都是成熟的成年人,留宿分開睡也不是什麼很彆扭的事情。
雖然他們從領證開始的時候就暫定著並不同居。趙思言和翟秋奕工作地和住處都隔得不算遠,兩人連假裝談戀愛都演了,證也領了,偏偏沒決定會同居。
隻是因為翟秋奕一直和施歌合租,和趙思言同居的話在各方麵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翟秋奕說完話後,見趙思言沒發聲,以為他在亂想什麼。趕緊解釋到。
“怕雨路不好開車,我家裡還有有新的被套。”
他又笑了。
難道是最近熬夜多了變醜了,他怎麼老笑我。翟秋奕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行吧,外麵的雨看起來越下越大了。”趙思言順勢望向窗外。
翟秋奕替施歌蓋好被子,又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新的被套,將自己床上的換下來,忙完這些翟秋奕感覺自己已經累到要吐了,一整天都沒有足夠的睡眠,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痛得嗡嗡嗡響。
趙思言見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湊近問:“偏頭痛又發作了?”
她點點頭,趙思言從客廳那拿雙飛人,想給她摁了摁太陽穴。
翟秋奕猛地躲了一下,“我,我自己來就好。
翟秋奕拿過雙飛人,自己胡亂地往太陽穴那摁了摁,“我去洗個澡應該就好很多了。”
被子還沒給趙思言鋪好,她先把自己的被套放到廁所的洗衣機裡。
“你先鋪一下床?”
她對趙思言說。
他點頭說好便讓翟秋奕趕緊洗漱休息。
好在是夏天,不用套厚厚的大棉被,床單被單很快就能鋪好。
趙思言抖著被單的時候,從被子裡散發出的馨香彌漫在她的房間裡。但是似乎和她身上的味道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如此想著,不知為何他感覺耳下一熱。起身回頭掃過她的房間。
翟秋奕一直是一個喜歡極簡生活的人,所以她的房間也相當的簡潔,除了必要的東西,似乎就沒其他什麼東西了。
洗完澡過後確實舒服了很多,翟秋奕中途還叫醒了已經清醒的施歌,讓她去洗漱一番。最後的印象停留在抱著施歌的公仔睡著了。
隻是第二天她一睜眼的時候,差點嚇到尖叫:我為什麼和趙思言睡一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