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歌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翟秋奕扶著她的手臂都沒忍住使了點力捏了捏她的胳膊。
隻是翟秋奕在心裡呐喊:“啊救命啊施歌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她慌亂地移開視線,一抬頭透過車內後視鏡就看見了趙思言的眼睛。他的眼角彎彎似乎在笑。
翟秋奕坐在後方朝著鏡子張牙舞爪地瞪了他一眼,怪嗔道:“你彆笑了。”
本來還藏著笑的趙思言直接笑出了聲,“怎麼,你還有舊老公嗎?”
她又將視線移到窗外,隻是想躲開他的視線。趙思言是個很喜歡笑的人,他的笑點好像很低,但是在她麵前也很少大笑,他隻會順從地和與他說話的人笑,隻低笑一聲。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笑起來大概更好聽了。
但是翟秋奕現在不想他笑,一個喝醉了一個什麼事情都置身事外,隻剩下她一個什麼都在意的人。
趙思言見她麵無表情了,也放下嘴角。
柔著聲音說:“怎麼了,生氣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
他的聲音真的放得太輕柔了就像哄小孩一樣。翟秋奕感覺心有點砰砰跳,通過骨傳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倏然,車窗外閃過一道雷,夏日的天氣都有些奇怪,傍晚的時候還天明得清淨,到了晚上卻還會下雨。怪不得今晚都沒看見月亮,緣是全被雲遮蓋住了。
被那聲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翟秋奕縮了縮身子,將隔壁的施歌抱得更緊了一些。不過光打了幾聲悶雷,天倒是一直沒下雨。
餐廳離翟秋奕的家並不算遠,隻是這個點,路上的車流量還算是大的,又恰巧次次遇到了紅燈。他們回到小區的時候比預想中的還要晚了。
趙思言正把車停到車庫裡,許聞的電話就打來了,他也回到家了,和趙思言他們說一聲。
“嗯,我現在送翟秋奕她們回家,剛剛進小區。”
趙思言說著回頭看著正扶著施歌的翟秋奕。
小聲問了句:“需要我幫忙扶著嗎?”
翟秋奕搖搖頭,“施施很輕,我可以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施歌將睡著的她叫醒,隨後扶著她準備開車門。趙思言已經先行她一步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地下室的燈光總有一些詭異的感覺,但是好在並不是翟秋奕一個人單獨在那裡,趙思言背對著燈光,她抬頭看不清他的神色,對著他說了聲謝謝。
“我幫你拿包吧。”
趙思言接過翟秋奕背著的單肩包,她今天沒紮起頭發,就單披在肩上,包的背帶正壓在她的幾縷發絲上,趙思言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發攏起,將挎包拿在自己的手上。
三人在電梯中沉默不語。
其實著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翟秋奕家,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她們家樓層並不高,電梯很快就緩緩打開了。
“我找找鑰匙。”
翟秋奕說著空出一隻手伸向自己的挎包,趙思言怕她不方便找,替她打開了挎包。包裡的東西放得井然有序,她很快就找到了鑰匙在哪。
翟秋奕拿著鑰匙剛剛打開大門,將施歌扶進來,把鑰匙掛在玄關櫃上的架子,條件反射使然,她直接順道用右腳將大門關上。
隨著關門的作用力和客廳恰巧通著風的風力,翟秋奕還沒使上多少力氣,門就直接被關上了,發出了一聲不小的聲音。
“砰!”
而那個被關在門外的理所當然是趙思言。
趙思言被堪堪關上的大門嚇得往後躲了躲。
心中歎了口氣,自己是在翟秋奕麵前多沒存在感,她才會連注意都沒注意到他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趙思言扶了扶眼鏡框,翟秋奕站在玄關區愣住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把趙思言關在門外了。
施歌正壓著全身的力氣在翟秋奕身上,她的頭埋在翟秋奕的肩窩上,翟秋奕隻好先將人扶到客廳的沙發上,才又快步走到大門把門打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翟秋奕眼觀鼻鼻觀心地說著。
趙思言站在門外盯著翟秋奕看,翟秋奕揉揉眼睛,大概是因為沒戴眼鏡所以看不太清趙思言的表情。
但是他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笑的。
他點點頭探向屋內的方向。
“還把我堵你家門口嗎,好歹是合法丈夫,一杯水都不請我喝嗎?”
話聽起來有些蠻橫,但是他的聲音很是溫和,在忽而明忽而滅的聲控燈走廊下,似乎還能傳來他的回音。
“哦哦。”
翟秋奕連連點頭,握著他的手臂將他拉進屋裡,從他的手中接過自己的挎包再關門鎖門。
客廳的桌麵上還擺著好幾瓶前一天晚上沒喝完的雞尾酒。
翟秋奕走到沙發那,蹲下拿起一瓶問:“你要喝這個嗎?”
趙思言側頭看了她一眼,客廳的燈還沒打開,隻有玄關處的燈照著,翟秋奕被他盯得臉上一熱,不過好在沒有人看得清。
她又低下頭,意識到趙思言要開車的,怎麼能喝酒,再轉身想倒杯熱水,卻發現熱水壺裡一滴水都沒了。
“嗬嗬嗬。”翟秋奕乾笑幾聲。
“沒水了,我這就去煮熱。”
正起身打開了客廳的燈,陽台外有閃過一聲雷聲,隨即雨下了起來。翟秋奕看了一眼手機,甚至還收到了係統推送的橙色暴雨預警。
這是雨季要開始了嗎?
趙思言靠在玄關櫃上看著翟秋意,心想的是這姑娘怎麼和以前高中一樣咋咋呼呼的。說請他喝口水她還真的想要倒杯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