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趙思言正目光灼熱地看過來,有種想要看穿自己的感覺。她敗下陣來,開口回:“還,還行吧。”
發現他的手還接著自己的手,她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收起自己的手。
她的還行吧一般是一種最高境界的認同。趙思言心下了然,就決定是這對了。
婚戒其實和對戒在他眼裡還是有些許差彆的,但是現在也確實不是能讓她心安理得戴上婚戒的時候。
趙思言轉頭請櫃姐找合適的尺碼。櫃姐正準備給翟秋奕測量無名指的尺寸。
她手上一頓,“不用完完全全貼合的那種尺寸,能算鬆點嗎?”
其實她也知道國際尺碼就那些,自己也戴過一些飾品,指圍的國際尺碼中不是小了點就是大了點,沒有完全貼合的。
但是她擔心萬一這家首飾店還真是什麼尺碼都有那就不方便了。
櫃姐有些疑惑,翟秋奕怕他誤解,對著櫃姐說實際上也是對著趙思言解釋。
“我這平時經常做實驗的,你也是經常在實驗室的,有時候還是要脫下手上飾品的。”
翟秋奕平時的實驗其實也還好,最多也是涉及無菌操作的時候,避免麻煩手上戴的還是都會脫掉。
而趙思言搞材料的,涉及一些操作危險程度遠高於她的。為了解放雙手,手上自然是可無所有的好。
最後對戒還真選好,一出門口,趙思言就戴上了。
見翟秋奕似乎有些疑惑,趙思言看著她說。
“反正都是演,那就演的認真點。而且這周五就去領證了。我們很快就結成婚姻關係了。”
翟秋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想到自己的婚姻反倒是她這認認真真走過的一生中最兒戲的事情。
好在自己是個沒有浪漫細胞也不需要被浪漫填滿的人,她到底還是很快放下心來。
反正除了家人朋友都要知道她結婚了以外,同事們也遲早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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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
翟秋奕戴好戒指後,下意識地摸了摸戒指的凸起和裝飾物。
趙思言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發呆的她。
“那我就先回家了?”
她起身替他開門,倒是和普通朋友那樣同他說拜拜。
施歌今晚還要和朋友去轟趴,正在房間裡搗鼓著化妝。
聽見客廳外的門被關上後,她探著身子出來,“喲,情人走了呀。”
翟秋奕皺著眉頭,憋著臉紅說:“什麼情人啊,真的是。施歌啊,你已經從前晚說我結婚這個事情說到今天了!哼。”
她佯裝生氣叉著手。
“就連結婚都是假的,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我還是很震驚你們甚至連結婚證都領了這個事。”
“沒什麼好震驚的啦,畢竟我以前都說得出我能接受形婚這種事情。所以現實生活中我真形婚了也沒什麼好奇的。而且都是熟人,倒也過得去。”
翟秋奕解釋道。她也確實是這麼想的,現在已婚,又不用生孩子又完成了父母的任務,豈不樂哉。
到時候要是催生,她都想好了托詞,對自己爸媽她就說自己身體有問題生不出來,然後再攛掇趙思言和他爸媽說他生不出來。
“你們現在瞞得過父母,以後呢?”
翟秋奕以為施歌問的是生孩子的事情,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她。
施歌擺擺手,“我不是說這個,就是你們現在結婚了也沒同居什麼的,這樣真的可以嗎?”
翟秋奕愣了一下,“為什麼不可以呢,隻要他爸媽我爸媽又不和我們一起住,他們就不知道。”
其實之前她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在決定假結婚之前,翟秋奕就向父母提前打招呼,暗示著自己有一個談了挺久的男朋友,隻是因為沒覺得要不要結婚,一直不想和父母說。也因此抗拒相親這個事。
結果還沒暗示完,爸媽就準備好了在北城房子的首付,和她說,“女孩子有房子肯定比沒房子的好。你向來獨來獨往,肯定也不喜歡靠另一半。房子要在你婚前就買好。”
翟秋奕沒想到父母居然想到了這一層麵上,她以為像她父母那種老古董隻會說結婚後一起有個房子就好了。
而自己工作雖然並沒有多久,但是好在之前有創業投資又也課題,自己也不是那種愛花銷的人,拚了命攢了很多錢想在北城買房。
至於趙思言那邊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現在住的地方就是他名下的房產,他也問過是否要搬過來一起住。
隻是翟秋奕拒絕了。
聽到翟秋奕和她解釋這般說,施歌有些納悶她為什麼拒絕。
半晌她好像反應過來,“你怎麼拒絕了?哇秋秋你不會是舍不得我所以不想和趙思言住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