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響戰爭第一炮 可以嗎(1 / 2)

電視機上仍然不斷傳出讓翟秋奕感到羞恥的呻.吟,斷斷續續,卻像沒斷開的絲線,死死地扒在她耳旁。

陽台的門露出一條縫,夜晚的涼風抓著縫隙吹進。將窗簾微微吹起。客廳微弱的燈光映在趙思言的臉上,他的眼神卻看得不真切。大概是洗完澡沒多久,趙思言自然風乾的頭發順著前額垂下,就像隻順毛小狗那樣。

高中的時候他的頭發還不如如今的長,即使距離高中已經很多年了,高中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隻有夢才能回到的世界。但她還是覺得他和高中很是相像,很多東西好像沒變,但是又變了。

意料中在自己撐下去的手掌下麵本該是柔軟的沙發並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手掌下,而是被他骨節分明的手背取代了。等翟秋奕慌亂地將手拿起時候,男人卻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對於自己來說很瘦很苗條,亦或是因為自己的手掌比較寬大,感覺自己握著手腕時的手心還有餘。翟秋奕並沒有縮開自己的手,她可能不明白他為什麼握住她。

趙思言的手背可以看見清晰的血管,他的手心從她的手腕慢慢移,緩緩地移到她的手背,拇指按在翟秋奕的手心上。

他要做什麼?他要測量我的手有多大嗎?

翟秋奕已經坐回沙發上了,而自己的手則被他握在一側。

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和心臟已經同頻率地震動著,臉上的血管好像也要被脹破。那麼昏暗的客廳中她好像看不清他的眼神,隻看得見由於燈光反射製成映在眼鏡上的一抹彩光。

他啟唇,卻又沒說一個字。他咽了咽口水,喉結隨著動作上下滾動。他的視線好像落在她的臉上。

準確來說,是她的唇上。她的手並沒有掙脫他,隻是靜靜地似乎又帶著迷茫地看著他。

此時翟秋奕的耳朵似乎已經聽不見電視上播放的電影聲音了。趙思言靠近將身子探過來,翟秋奕隻感覺他的呼吸、他的目光以及他整個人的體溫好像要將自己給燙灼燒了。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隨著吸氣呼氣而上下起伏。下一刻,他的唇似乎是靠近了,翟秋奕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柔軟而微熱的唇靠上來,輕輕地吻了過來。

就隻是這樣蜻蜓點水般的碰了兩下,趙思言和她拉開距離。麵前的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趙思言的心底似乎升起一種異樣的驚喜。

他雙手將翟秋奕的眼鏡摘下放在茶幾上。也熟悉地單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放在旁邊。

翟秋奕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是越來越灼熱了,離開眼鏡後的她也依舊能將對麵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也好像在怔怔地看向自己。

隨後他的手掌握住她修長的脖頸用力地親了上去。兩個人都是接吻笨蛋,笨拙又熱烈。

斷斷續續,過了半晌她似乎有些吃痛般地哼了一聲,手心摁在他胸上用力地推了一下。

“怎麼了?”

“我昨晚好像落枕了,脖子有點痛。”她微微低著頭沒有直視他。趙思言隻見她的發頂,他鬆開握在她脖子上手中的力氣,卻更用力地攬住她的腰。

翟秋奕感覺自己好像暈乎乎的,她好像第一次體會到小說裡寫的身體發軟。

這種暈乎乎不像沒吃早餐低血糖的暈,也不像考試出成績時候緊張的暈。而是血壓迅速上升的壓迫和激素釋放導致的興奮,讓她沒法主動克製住自己的眩暈感。

翟秋奕感覺近在矩尺的他眼中好像有幾分濕潤,緊接著他握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感覺比以前還輕了呢?”

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翟秋奕臉上本就紅得不得了,現在幾乎是慶幸自己隻開了第一檔的燈,她看不清他的神色,那麼趙思言也不該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沒適應失重感的她窩在他肩上,手牢牢地錮住他的脖頸。

趙思言跪在床沿邊,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柔軟的床墊上,被子的一角正壓在她的後腰處,翟秋奕下意識地伸手去扯開被子。

趙思言卻以為她要起身,很快地將手虛虛地摁在她的手上,用著一種近乎是求饒般的聲音,很小聲地開口:“彆。”

“嗯?”還沒來得及開口的疑問下一瞬就堵在他的唇間。他的動作比剛剛更劇烈,卻又還透露著一絲溫和。

翟秋奕還沒進過他的房間。他房間的色調很單調也很簡單,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但是現在混亂的大腦已經不足以讓她去思考了,她什麼都想不清了,也不想想清楚了。她隻是暈乎乎地承接他的親熱。

趙思言抬頭又親了親她的臉和額角,“可以嗎?”

“嗯。”她微乎其微地應了一聲。都是成年人了都走到這一步了,從在沙發上就接吻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就沒有故作矜持的說法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她現下是又見豬跑又吃過豬肉的人了。

趙思言順著她麵部的線條,斷斷續續地落下輕輕的吻,他靠近了她的脖子。翟秋奕向來對酸很敏感。隻是微熱的氣息剛剛吐出,她就被酸癢得縮了縮脖子。可他還沒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落在她的頸窩順著肩窩向下。

他身上有種香味,在他家住了一天一夜的翟秋奕發現其實不是他洗衣液的味道也不是他沐浴露的味道。大概是激素使然,讓她產生了一種異常的嗅覺。

翟秋奕的脖子很敏感,他也隻是動作很輕的觸碰。但是她分明感受到了頸窩中似是有些濕潤。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翟秋奕推了推趙思言的肩膀,沒動,又使了些力氣。趙思言不解地看抬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