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點東西。”
吃完飯回家中途,趙思言下車走進了一個藥店。
翟秋奕也沒多過問他買了什麼,隻見沒多久他又神色正常地回到了駕駛座上。
一回到家,他就把在藥店買的東西放在了飯桌上。翟秋奕摸著包的肩帶正準備躡手躡腳地走回房間裡,剛放下手裡東西的趙思言轉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
翟秋奕回頭,腳上的步子停了下來。
趙思言舉起手裡拿著的從藥店買回的藥水。
“看你一路上摁了好幾次脖子,你這不隻是落枕吧。”
翟秋奕側側腦袋,發現自己的脖子確實還疼得厲害。本來脊椎就不大好,晚上睡覺又是不是落枕了。
隻是脖子疼這種事情過個兩三天就好了,她也從來沒多加留意。
那天晚上在沙發上親吻的時候,她仰著頭脖子因為前一天落枕痛得明顯這件事情趙思言倒是放心上了。
他直接拉著她摁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擦擦吧,更容易好。”
趙思言連藥都買了,翟秋奕也不好說什麼了,她從他手裡接過藥水,但是趙思言躲了一下,他似乎是輕歎了一口氣。
“我幫你吧。”
隨後不由分說地將她的頭發挽起。因為好像是第一次碰到女生的長發,趙思言頓了頓,不會綁頭發的他隻好將拿束頭發握在手心。
“我頭發長,放到一邊就好。”
翟秋奕從他手中抽走自己的頭發,挽到左側的肩上,扭了扭脖子。
“好像就是右邊這邊痛吧。”
當他寬大溫熱的掌心按在她脖子上的時候,翟秋奕一愣,為什麼自己鬼使神差地答讓趙思言幫她擦藥啊。
人生意外那麼多,翟秋奕從小大到摔過的跤不少,骨折流血留疤都遇過,幫她塗過藥的除了舍友之外,幾乎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解決的。
落枕脖子痛這種小事,哪需要彆人特意幫她擦藥。
正當翟秋奕愣神的時候,趙思言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沒做好心理準備的她叫了一聲出來,下意識地抓住了趙思言的手臂,“痛痛痛……”
“是這個位置嗎?”說著趙思言又用力摁了一下。
“是是是,就是這裡。”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就繼續下手擦藥酒了。
“啊痛啊,你輕點行不。”
翟秋奕被突如其來的痛覺刺激到一揮手剛剛好一巴掌拍到趙思言的大腿上。
她猛地縮回手。
“不用力不行。”趙思言倒是依舊麵色不改,他的頭就挨在她身後,說話之間溫熱的氣息全籠罩在她身上。
“你行嗎,這樣擦藥水真的沒事嗎?”
翟秋奕有些不安。
“我怎麼不行了,我爺爺是老中醫我身上還是有點技術的。”
趙思言邊說著,手上的力氣也邊出著。在藥酒和手的按摩下,翟秋奕隻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又熱又涼又脹的。
擦著擦著,本來隻顧著痛的翟秋奕後知後覺發現趙思言現在就離她那麼近。
這人明明都戴著眼鏡了又不是看不清,為什麼挨得那麼近。
翟秋奕也隻是在心裡這樣念叨著。
疼痛適應過去之後,彆的不說,趙思言摁得還挺舒服的。她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側著頭閉上眼睛。等他將藥酒擦好。
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耳朵,柔軟的觸感一瞬而逝。
翟秋奕微微動了下腦袋,隻以為可能是趙思言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耳朵。
坐在她身後的趙思言低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了笑,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他偷偷親吻了她的耳尖。
“什麼時候去商場買個枕頭吧,家裡給你準備的可能不太適合。”
趙思言說著話,他的氣息很是分明。
“啊不用了吧。”翟秋奕擺擺手,“我又睡不了幾個晚上。”
聽到她的話的趙思言頓了頓,“但也不可能隻睡這幾個晚上的。”
翟秋奕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趙思言就站起身,拍了拍手。
“擦好了,今晚睡前再給你擦一次。”
她隻能回好。
擦完藥酒過後,翟秋奕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這個藥酒的味道,連帶著趙思言身上都有。她瞥頭看向放在客廳茶幾上的藥盒。
看著走近主臥室的趙思言的背影,她突然又想起他低頭給她擦藥的情形,耳根不自覺的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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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端午節,假期宜躺屍。
在家躺了一天的翟秋奕突然覺得放假的日子真快樂。
而她前兩天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簡單來說是心大。還沒幾天早就把帖子和那天晚上肌膚之親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隻是她沒想到新的煩惱那麼快又來了。那就是趙思言他爸媽還真的是說來就來。一在家裡過完端午節第二天就準備來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