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該死的雄蟲居然敢誘惑他,勞倫德蜷縮在沙發上,拒絕雄蟲的安撫。
“叫斯諾亞,他有辦法。”勞倫德已經疼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數字。
“我不碰你,你不要激動。”葉秋冷靜安撫著勞倫德的情緒,迅速撥打了斯諾亞的私人電話,講明了情況。
“斯諾亞馬上就到,我可以做什麼嗎?”葉秋心疼地看著緊咬嘴唇不肯痛哼一聲的雌蟲,也許他可以做什麼幫助勞倫德緩解精神力暴動。
如果雌君不想被他觸碰,那他就不碰勞倫德。葉秋緩慢釋放出一縷一縷的安撫信息素,他不敢一下子釋放的太多,怕勞倫德察覺到情緒更加激動。
一放出來,勞倫德胡亂四溢的信息素就像小貓聞到貓薄荷一般緊緊地纏了上去。因為勞倫德不允許雄蟲觸碰,葉秋隻能想到這個辦法,如果是直接肌膚相貼觸碰額頭進行精神絲安撫的話,效果會更加明顯。
勞倫德感受到疼痛減輕了一下,也感受到了兩股交纏的信息素。他想要阻止自己的信息素跟雄蟲貼貼,卻抵不過原始的生物本能,反而越纏越緊,葉秋感覺自己被苦澀的氣味包圍了。
雌蟲連精神觸角都控製不住了,偷偷溜了出來。觸角們試探著蹭蹭雄蟲瑩白小巧的手,乖巧地等待葉秋的撫摸。
葉秋也是第一次看到雌蟲的精神突絲,他好奇地抬手摸了摸,冰冰涼涼的,他用擼貓的手法開始撫摸起來。
精神觸角被溫柔地撫摸,勞倫德的臉上浮現兩抹紅暈。他跟精神觸角是一體的,雄蟲揉弄的柔軟觸感完美傳給了他的感受器,像是給了瀕死的野獸最後一滴甘霖。
謹慎地控製釋放信息素的量,長時間的專注讓葉秋也有點眩暈,門鈴響了。
葉秋飛奔跑去開門,斯諾亞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他家。
斯諾亞短暫地向雄蟲問好後,立馬側身進去查看勞倫德的情況。
其實可以不用跟我問好的,這都是時間哇!救人如救火,這刻板的蟲族條件反射害死蟲啊,葉秋恨鐵不成鋼。
在路上設想了無數中勞倫德瀕死的情形,斯諾亞看到蜷縮在沙發上意識還清醒沒有攻擊力的勞倫德還不敢相信。
要知道,精神力失控的痛楚會讓整隻蟲痛不欲生,暴力破壞周邊靠近的一切。
現在勞倫德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刷新了斯諾亞的醫學經驗知識。
勞倫德抬了下眼皮看到正給他推注射劑的是斯諾亞,也不掙紮,他已經習慣了紮針的感覺。
“我再給你打一點鎮定劑,好好睡一覺。”斯諾亞調製著試劑容量,與滿滿冷靜的雌蟲商量道。
“不”勞倫德氣若遊絲地拒絕,鎮定劑會影響他製造機甲的操作精確度,他絕不可能注射一丁點鎮定劑。
看到斯諾亞聽話地放棄注射鎮定劑的意圖,葉秋在旁邊看了乾著急。
“怎麼辦呀,斯諾亞,勞倫德一直精神緊繃肯定很難受。”看到斯諾亞開始收拾藥箱,葉秋在旁邊詢問辦法。
斯諾亞無奈地搖搖頭,表示他無能為力:“勞倫德一直拒絕注射鎮定劑,不過我已經給他推了新款抑製劑,一個星時候會慢慢起作用的。”
說著,他想了想,還是繼續道:“您的信息素可以緩解勞倫德中將的疼痛,如果可以的話,您能隔一段時間釋放一下嗎,不用一直釋放的。”
沒有雄蟲會樂意且細心到控製自己的信息素釋放頻率隻為了安撫一隻精神力失控且不讓雄蟲近身的雌蟲,他們享受雌蟲絕望中的哀求,根本不會主動提供幫助。
斯諾亞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麼天真的請求,他潛意識裡覺得這位雄蟲與其他的蟲都不一樣。
沒想到雄蟲一口答應,還追問注意事項:“對濃度有什麼要求嗎?具體多久釋放一次?一直保持在同一個濃度下是不是更有幫助?”
???這還是他認知裡的雄蟲嗎?斯諾亞轉頭看了看陷入沉睡的勞倫德,心裡充滿羨慕。
你小子是積了多大的德,遇上這樣一位雄主啊喂!當S級信息素是大街上撿的是吧,說釋放就釋放,說維持濃度就維持濃度。
想到勞倫德的境遇,斯諾亞輕歎了口氣,也罷,該是這小子走運的時候了。
斯諾亞叮囑了葉秋幾句,根據以往一年對他的觀察,斯諾亞決定把勞倫德交給葉秋照顧,自己趕緊逃離了滿是雌蟲與雄蟲交纏的信息素的是非之地。
沒有了外人,滿屋子都是交纏的信息素的氣味讓葉秋紅了臉。為了讓勞倫德好受些,他把信息素像不要錢似的釋放。
注意到勞倫德額頭沁出的汗珠,葉秋伸出手想將它們抹去,又記起勞倫德厭惡他觸碰的表情。
像碰不能碰,葉秋躊躇了一會兒,用水浸濕了一塊帶有貓咪圖案的毛巾,折疊成一個小方塊小心翼翼地蓋在勞倫德的額頭。
“我可沒有碰到你哦。”葉秋在勞倫德耳邊輕生保證,他蹲在沙發旁邊,描摹昏迷的勞倫德的睡顏。
原本鋒芒畢露的中將乖乖地躺在沙發上,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不安分地輕顫著,蒼白的嘴唇輕抿著,堅毅中透著脆弱,平添一股風情。
葉秋覺得自己的審美真不戳,小貓咪圖案的毛巾跟此時的勞倫德尤為相配。
“快好起來吧,小貓咪金主。”葉秋在極其融洽的信息素氛圍裡精神極其放鬆,看著勞倫德的眉眼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