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 原來愛可以假裝(2 / 2)

艙門開啟,出現一個身影,葉秋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熟悉的氣息所包圍,他被擁入了一個堅定溫暖的懷裡。葉秋整個人瞬間鬆懈下來,獻祭一般地將雙手攀附在勞倫德的肩膀上。

勞倫德感知到了葉秋的驚慌,雙手緊緊禁錮在他的腰際,給予葉秋實感:“雄主,我回來了,沒事的。”

“我好怕你出事。”葉秋在勞倫德懷裡聞到了一絲又熟悉又模糊的氣味,實在是太稀薄了,還沒等他想起來,味道就已經淡了。

“你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葉秋不傻,他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信勞倫德會沒有想到。

“想到什麼?”勞倫德將葉秋抱起來朝酒店內走,他一眼就看到葉秋未穿襪子的腳了,無奈於雄蟲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瞞他,葉秋心底來了一股氣,都顧不上被自家雌君抱的羞澀了。

“有蟲要害你啊。”葉秋攀著勞倫德的脖頸,提防地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

見勞倫德不可置否地點點頭,葉秋怒了,他質問道:“所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認為這還沒有達到需要告知您的程度。”勞倫德並不想讓葉秋卷進這場荒唐的戰爭中,如果不是他陰差陽錯成了葉秋的雌君,這隻天真無辜的雄蟲根本就不需要經曆失事的星船危機。

還有一個原因,他怕葉秋認為他是一隻會惹麻煩的雌蟲,從而拋棄他。勞倫德起初甚至會用此恐嚇葉秋讓他解除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現在他卻害怕了,他不敢告訴雄主自己是隻會給他帶來麻煩的雌蟲。

這句話聽到葉秋的耳朵裡又是另一種意思,他覺得自己一個難捱的下午成了笑話。勞倫德已經到了公寓門口,他掙紮著下來開了房門。

大門關上,勞倫德低下身來想給他套上襪子,葉秋將腳縮了回去。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有告訴我的必要!”葉秋快崩潰了,他竭力忍住自己的哭腔。

勞倫德心沉了一下,他沒有抓住葉秋往後縮的腳,他的手落空在原地,站起來看了眼憤怒的葉秋沒說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葉秋拉著勞倫德的手,再次問道,他不信這些天的相處都是假的。

勞倫德低頭看著被葉秋牽住的手,眼眸深沉,讓他說什麼呢?說他是某些蟲的眼中釘,說他生來就是被厭棄的,說葉秋選擇他就是錯誤的,這讓他怎麼說得出口呢?

見勞倫德一副拒絕交流的態度,葉秋心漸漸變涼,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撬不開勞倫德那顆像石頭一樣硬的心。

葉秋被勞倫德這種抗拒的態度氣昏了頭,他不得不說:“我是你的雄主,而你是我的雌君,我有權知道你的任何事情。”

“所以您還是選擇用您的身份來壓我,是嗎?”勞倫德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他知道葉秋不是這個意思,但他現在必須得這麼說。

這句話徹徹底底刺痛了葉秋的心,原來在勞倫德的心裡,他是跟那些善用權勢淩辱雌蟲的雄蟲一樣,原來一直是這樣。

“那你為什麼要吻我呢?既然你這麼厭惡卑鄙的雄蟲你為什麼還要吻我呢?”

“你為什麼要在意我有沒有穿襪子?在意我會不會過敏?在意外麵的床我會睡得不舒服?”

“既然你不想被雄蟲束縛,在星船發生事故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呢?為什麼要在意我對你的蟲翼的看法呢?”

葉秋一點也不笨,他那一點對愛情僅剩的聰明都用在觀察勞倫德身上了。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自己會成為溫暖勞倫德的真命天子。

葉秋倚著櫃子,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他以為兩人已經互通心意,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心越來越冷,連帶著整副軀體都冷下去,不是物理上被東風吹的寒冷,而是生理上冷地眩暈,冷地催人嘔吐。

“我以為您會喜歡,而照顧您則是儘我作為雌君的義務。”

勞倫德頓了頓,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身形微微晃了晃。

“您可是S級雄蟲,若是您出事,我也不會好過。”他選擇性忽略了為什麼要在意葉秋對他蟲翼的看法的問題,勞倫德臉色不好看,他回了自己的次臥。

這句話是摧毀葉秋信心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受不住地蹲了下去。原來勞倫德可以為了討雄主的喜歡輕易獻上初吻,葉秋想到勞倫德是多麼地厭惡雄蟲,他慘淡地苦笑著,真是難為勞倫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