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 “蕭小姐,那你可還滿意?”……(2 / 2)

修得我心 令序 5003 字 10個月前

至於後來怎麼收場的,蕭恙已經忘記了,隻見時亦遷的嘴角也是紅的一片,唇下赫然以形成破後結成的痂。

瞧著時亦遷滿臉不高興的態度,一副吃了餿飯趕著去吊喪的模樣。

見到對方如此不開心,蕭恙還是爽了點。

時亦遷倒也坦率,不知那裡掏出來的紙張就明眼地擺在蕭恙的眼前。

“白紙黑字,”時亦遷嘴角蘊著笑,“租房合同,”他故作打探似的傾斜身子,淡淡道,“昨晚蕭小姐的熱情真是令我大為震驚。”

“……”蕭恙還是破罐子破摔,抵賴道:“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真的?!這年頭假冒的多了去了!”她指著時亦遷拿起手機,“你等著,看我不拆穿你的把戲!”

時亦遷徑直走到沙發坐下,一副坦然勢在必得的樣子:“你問就是。”

蕭恙說到做到,還真就拿起手機問房東這是怎麼回事,結果房東也是說的明白,竟使她這層無名火發不出去,隻則看著時亦遷在這嘚瑟。

房東是這樣回的:是這樣的蕭小姐,您給我們反應這個事我們一早就掛了租戶網,前幾天那位小姐要跟她男朋友回去住,不在這裡租了,很抱歉一直沒給您說。

房東:新來的租戶人很好的,聽說是個名人,您不妨相處幾天,實在不合適在另作打算。

房東:祝您生活愉快哈!

蕭恙黑著臉瞥了時亦遷一眼。這房東是個很好說話的大媽,但她有個考學的兒子每天忙的不可開交,身為一個全心為兒子備戰的家庭主婦,大抵也不會關注網上的奇事。

蕭恙環著胳膊站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他,但實在拿他沒辦法。

這時,李汁汁的電話響起,打破此番壓著火的平靜。

“蕭恙!你看到那張照片了沒有?”李汁汁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蕭恙關了免提回了臥室。

“沒看。”

李汁汁急得發衝:“你快看呐!!!”

蕭恙在李汁汁的催促下查看了那張發來的照片,觸目驚心的!一眼明了的!竟然是時亦遷走進這家小區的照片。

不知什麼時候狗仔早已跟蹤到這裡,拍下了這張照片,現在網上傳的滿天飛。

李汁汁在那頭說道:“這是你家小區吧?我的天時亦遷怎麼去你那邊了?!”

何止是去她那邊……

蕭恙歎口氣:“他人就在我這。”

“?”李汁汁滿臉不可置信,“什麼?!!”

“還有更驚喜的你要不要聽?”蕭恙苦笑著臉。

“是什麼?你彆告訴我他來找你借錢的?”李汁汁問。

蕭恙“嗬”了一聲:“想得到挺美!他給我當新室友來了!”

“什麼——!”李汁汁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即便沒開免提,她的聲音都快傳出來了。

蕭恙一臉頹廢:“我也沒想到啊,而且我問了房東,她很早就掛了租房說明,結果隔壁剛搬走他就來了,會不會太巧了?”

“不會吧?”李汁汁聲音略微小了點,“蕭恙,最近你可謹慎些,那些狗仔的能追到這,就有可能會扒到家裡。”她猶豫一二,“要不你先來我這裡住著?我家還有地方,你隻要不嫌我家那隻狗鬨騰就行。”

“算了吧,我還怕這?”蕭恙說,“當年那麼大風波我都挺過來了,就不怕這點小浪能掀翻我,而且這是我的地盤,要走也是他走。”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李汁汁苦口婆心,“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一旦被捅出來了,你倆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蕭恙無所謂地攤攤手:“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

電話還沒掛,便被另一通電話擠進來,是博物院打來的,具體內容就是去跑一趟拿上次的稿件,大意就是被返工了,要重做。

處在火氣中的蕭恙得此消息簡直要冒火,這一天天的沒一件事是順的,自從接觸到時亦遷開始,連連黴運。

收拾好行囊剛要出門,便聽到後麵人問:“去哪?”

“……”去給你燒香!

客廳離得大門很近,沙發剛好就在拐角處,時亦遷像是適應了環境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他轉著遙控器悠悠開口:“走之前總得把費用結一下吧?”

嗯?結什麼?!

蕭恙猛地一瞬空白,還沒明白時亦遷說的什麼,但她抓住了關鍵詞:“費用?什麼費用?”

時亦遷眉頭悄然挑了下,“昨晚的費用啊,你說的,求你、態度端正就給包.養的,怎麼蕭小姐人都玩了還要翻臉不認賬呢?”

“……”好像是有這麼一茬拿著卡挑釁他的事。

不過當時蕭恙也就拿著出口氣,誰知怎麼就真的鬼使神差的……

蕭恙打死也要翻過去這篇,死活不承認就對了:“口頭上的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再怎麼想也是我吃虧吧?!”

“好啊。”時亦遷嘴角扯起笑意:“蕭小姐,那你可還滿意?”

蕭恙頂了下嘴角破的傷口,辣的生疼,罵道:“我滿意個屁!”

時亦遷眸光一諳,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很欠的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語音,是昨晚蕭恙說的話:“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包.養你——”

“蕭小姐,這次可不能抵賴咯。”

蕭恙:“……”冷靜!冷靜!冷靜!

見蕭恙半天沒吭聲,時亦遷補道:“此等醜事,我想蕭小姐也不願與我同甘共苦吧?”

“時亦遷!!”蕭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還能要點臉嗎?”蕭恙個踉蹌沒站穩一手撐在門框上,“你怎麼破個產臉都丟了?!”

注視著眼前的時亦遷,蕭恙隻覺得像變了個人,曾經的高嶺之花在沒了那股冷豔之氣,隻覺得被人踩進了爛泥枯敗不堪。

他們雖是死對頭,但好歹各有勢力,總不會被說成欺軟怕硬。而這次蕭恙竟拿不穩了,他那副死了八百年的冷臉,就在昨日為了錢甘拜下風。

“我都破產了,”時亦遷回絕道,“還在乎那些虛的?”

“……”算你狠。

蕭恙的嘴角疼的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