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起到了很好的作用,程渡站到他身邊,看著其他人進了房間才出聲:“選哪個?”
白渝之疑惑:“你為什麼要問我?玩家選擇我是無法乾預的。”
“就這間吧。”程渡直接推開門,月光將屋內的陳設照的很清楚,房間內隻有一張床,掛了副油畫,還有衛生間和衣櫃,總體麵積不算大。
白渝之跟在他身後關掉門,看著陽台舔了下唇,他調笑:“隻有一張床耶,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但眼前人沒回頭,依舊是背對他,隨即開始在屋內翻找起來。
“你給人感覺不像是個NPC。”
白渝之點頭,他欣賞著程渡的後背,男人身高比他高不少,大概187的身高,他用教鞭推開衛生間的門:“當然啦,老板錢給的太多啦,我要好好工作。”
他輕車熟路從衣櫃裡找出一套衣服,歪過頭看他:“你覺得NPC應該怎麼樣呢?”
程渡沉沉的看著他的動作,低垂下眼:“不清楚。”
白渝之笑了聲,他坐在床上,隨意的撩起床單,像是無聊:“找線索不如睡覺,要洗個澡嗎?”
“衣櫃裡有準備好的衣服。”白渝之乾脆脫下外套,裡麵的白襯衫襯的他更為單純,他單手撐著床,身體歪了歪,他探出一點舌尖抿了下唇,“偷偷告訴你——”
白渝之踢掉鞋,光腳走到地板上,隨手放下手裡的教鞭:“陽台也是可以去的哦。”
說完他就直接走向衛生間,他關上門,打開了花灑,小聲自語:“我需要一盞燈。”
下一秒他將利用特權變出的兩根蠟燭擺在洗漱台上,將花灑打開,迅速洗了個澡,他換上衣櫃裡的衣服,是件過膝的長衣,白色的衣服有些鬆垮,他對著鏡子往上提了提衣領,他側了下頭,理了下滴水的發絲。
“咦,他好粗暴啊,居然把畫給拆了。”白渝之擦乾頭發,“發現一張紙條,好可惜哦,是張白紙。”
“開始翻衣櫃了,要小心哦,可能會碰到頭。”白渝之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惋惜,“怎麼就不聽話呢。”
白渝之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他膚色很白,此刻看起來軟了不少,他抬起頭揚起一抹笑:“去陽台了耶。”
他深吸一口氣,單指摸了一下鏡麵,推開門走了出去:“你在做什麼?”
程渡正站在陽台上,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隻剩下月亮。他轉過身,沉默地走了進來。
白渝之掃了眼自己的衣服,佯裝驚訝:“我的教鞭呢?”
程渡:“扔了。”
“好可惜哦。”白渝之隨手翻開衣物,然後拿出另一根教鞭,“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程渡目光落在白渝之身上,他檢查過教鞭,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而且這個房間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他垂下眼,推測其他人的進度怎麼樣?
白渝之百無聊賴地盯著他,剛張開嘴就聽見外麵的腳步聲,他“唔”了聲,坐在床上將腿盤起來,寬大的衣服剛好將其隱藏,他抬了下肩,抬起頭來看向程渡:“還剩下三個小時,你今年多大?”
程渡終於有了動作,他穿著很休閒,快速地卷起了衣袖。
“大學生。”程渡走過去,半蹲著仰起頭注視著白渝之,他似乎並不畏懼這個NPC,也意識到對方的能力,“外麵是什麼聲音?”
白渝之回視,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不記得了,不如你出去看看。”
程渡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可以嗎?”
白渝之點頭:“當然哦。”
下一秒白渝之就被強勢的拉下床,他踉蹌下床,悶哼一聲,但沒有掙紮,隻是責怪:“請不要傷害NPC。”
他被拉到房門前,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腕,不大高興的低下頭,月光落在他身上,虛化了邊緣,他很白,隻是用了點力就會留下痕跡。
“你來打開門。”程渡垂眸看著他,“可以嗎?”
白渝之用教鞭抵開程渡,他察覺出程渡的試探,好笑一聲:“可以啊。”
話音剛落他就打開了房門,仍然是漆黑一片,空氣裡還彌漫著怪異的氣味,他剛回頭就被程渡推了出去,下一刻房門就被關上。
白渝之沒站穩,往後匆忙退了幾步最後直接坐到地上,發絲落在他眼眸前遮了個七八,他揉了揉腳踝,抬眼看過去。
不喜歡這樣的玩家。
“好疼的。”白渝之起身,衣服不小心滑落,露出肩頭,他勾起衣服,往前走了兩步,“程渡。”
教鞭抵在門上,像是無聲開了鎖一樣,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渝之站直在門下,下一瞬隨著細微的輕響,門瞬間化為齏粉。
他抬起教鞭,勾唇:“感覺怎麼樣呢?”
白渝之的目光投向程渡身後,陽台的玻璃門悄然發生變化,一個女人身影轉過來,不斷往前進,像是在蓄力一般,玻璃發生了扭曲,一張無數碎片合成的臉從門中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