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都是血液,程渡剛抬手擦拭了一下,那模糊不清的窗戶外竟是那架鋼琴,他心悸了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鋼琴在他麵前彈奏,血液竟是湧進了窗內,順著牆壁緩慢往下流。
白渝之原本背靠牆壁,他指尖在觸摸到黏膩的時候才發覺不對,他扭頭看去,那一道血痕從他耳側流過,在地麵彙聚成一灘。
與此同時原本消失的樂器此刻居然憑空出現,並且不斷包圍他們。
封淑潔緊張地往後退,她拉扯著岑霧的衣角,害怕地抽著氣。
史誓低罵了聲:“這是在搞什麼!真該死啊。”
連盛抬起頭,高處的程渡已經開始往下了,他舔了下唇,後背都泛起冷汗,這次的樂器們看起來更加具有攻擊性,一點點將他們包圍。
刀尖就對著他們,誰也無法說能正常逃離出去。
他閉了下眼,咬牙看向白渝之:“如果我們死在這裡,是不是就是徹底回不去了?”
白渝之吭聲:“不清楚,不過你可以試試。”
他語氣如常,神色卻有些嫌棄:“這才剛剛開始呢,你就想著死的問題了,這屆玩家不行啊。”
連盛:“……”
當我沒說,誰對著明晃晃的刀還能鎮定啊!
白渝之不動聲色勾起唇,他看向包圍住他們的樂器,又抬頭看向已經下來一半的程渡,估摸著時間,他剛抬起手想要往牆壁上扣,就被封淑潔驚叫一聲所打斷。
他不解地看過去,封淑潔正對著連盛滿是是血發手發愣:“你……怎麼把牆壁摳個洞出來了,手沒事吧?”
連盛也怔住了:“這不是我的血……”
四人還沒有得出結論,三把被扔過來的刀就直直衝向他們,討論被打斷,他們隻能先躲避。
三把刀全部插進牆壁之中,白渝之一動不動,甚至“哇哦”一聲,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在內,他拔下一把刀,刀上早就沾滿了血液。
這並非是連盛的血,而是牆壁裡麵夾雜著的。
“小潔。”岑霧扭頭快速道,“你去看看這牆壁怎麼回事,我們先應付這些樂器。”
封淑潔哽咽一聲,沒猶豫立刻轉身去摳牆壁。
但隻憑三個兩手空空的人怎麼能對付得了這些樂器?
“小心。”岑霧後怕的把史誓拉到身後,她心疼地看著史誓腿上的傷口,自責,“我剛剛沒注意,都怪我。”
樂器實在太多了,顧前很難顧後,岑霧差一點就要受傷,被史誓擋住了。
史誓搖頭,他笑起來:“就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兩人身後傳來封淑潔興奮的聲音:“我找了,找到紙條了!”
但因為失聰的原因沒人答複她,站在一旁的白渝之出聲提醒,他的聲音詭異地傳到了所有人耳邊:“最後五分鐘,請玩家抓緊時間。”
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