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之招手讓他們過來:“一個個麵色慘白,怎麼當好審判員,你,過來。”
他看向史誓:“把被害人嘴裡的紙張拿出來,詳細內容要報告給副助,明白嗎?”
史誓一臉懵,他乾笑兩聲,把手套帶上,有幾分遲疑走過去。
他們都是一群大學生,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沒有看見過,這種場麵對他們來說是具有極大的衝擊力度的。
“那我開始了。”史誓蹲下身,手指微顫地抽出紙條。
“閉嘴。”
“閉嘴……”
“……還是,閉嘴。”
史誓拿出最後一張紙條,大半都被鮮血染紅,他抿緊唇,麵色蒼白:“這是什麼意思?”
“殺害之後還要她閉嘴?這明顯就是挑釁吧。”
程渡點頭,他用通訊器拍攝下畫麵:“上樓看看吧。”
這個大廳已經被清空了,除了被害人周圍什麼都沒有,而且被害人整個人看起來很安詳,也沒有什麼掙紮的痕跡,更像是……死後被營造出這種場景的。
白渝之站在一旁,像之前一樣不出聲,他聞言才抬步走向一旁,他用戒指掃一下牆上的感應器:“你們當中隻有程渡有這個權利,可以打開其他限權。”
在他們上方,原本空蕩蕩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個像素塊,並迅速形成天花板,在他們身後則出現了一扇電梯門。
岑霧發出感歎:“這……太酷了。”
白渝之帶著他們走進電梯,一秒鐘就挪動到了二樓,二樓整體風格要暗很多,哪怕打開了燈光都顯的很昏暗,二樓有很多的房間,臥室在最裡麵,其餘的房間全部上了鎖。
“我們調查過,被害者名字叫做文含雯,是一個科學家,但是長期被我們當作精神病患者看待,她一直很喜歡引發人群躁動,弄得人心惶惶,我們幾度想要把她抓起來,但是還是因為證據不足,放任她去了。”
“她還沒有得病之前,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科學家。”
白渝之俯身撿起地上散落的廢紙,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數據,他掃了一眼就扔進了垃圾桶。
“該你們了。”白渝之退開,他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向牆上掛的照片。
——那是文含雯的照片。
“這裡麵好多……借條?”
連盛疑惑:“欠文含雯13000元,兩個月後還,落款人——001。”
岑霧扭頭:“這遊戲連人名都不願意想了嗎?”
白渝之盯著她:“這是文含雯本人的習慣,和我老板沒有任何關係。”
“哦。”
岑霧背對著白渝之白了一眼,和封淑潔對視一眼,隨後兩個人暗戳戳笑了起來。
五個人蹲在房間裡一點點尋找,這些紙被團成一團扔到地上,足足有一百多張,光借條就有52張,但是落款人全都是序號,從0-52。
程渡收集起來來到白渝之麵前:“這要怎麼確定?”
白渝之抬眼看了他一眼:“蹲下來一點,太高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程渡蹲下,抬頭看向白渝之。
但是NPC卻直勾勾盯著他看,半晌才誇出一句:“你長得挺好看的。”
“想起一個詞。”白渝之指尖挑起程渡的下顎,他彎下腰眼睫顫啊顫,“鬼迷心竅。”
他的尾音上揚,莫名有幾分俏皮。
程渡:“……”
“謝謝,你也很好看。”
白渝之哼了聲:“那是當然的。”
“這個數字,是文含雯方便記人的,編號我已經說了,是她特有的方式,不如你們去找找她的通訊器?”
白渝之眨了眨眼,他雙手向後撐起自己的身體:“副助,你也太弱了,怎麼來問我呢?”
他像是有些不高興:“上一個NPC是怎麼教導你的?”
程渡卻神態自若地站起來,他得到滿意的答案:“但你也告訴我了,不是嗎?”
白渝之啞口無言,哼了聲就扭開頭。
他透過窗戶玻璃窺視到程渡的身影,對方正在和連盛交流,而封淑潔默默給他豎了一個拇指。
她小聲說:“程渡,你特彆像古代的寵妃,特彆……恃寵而驕。”
程渡:“……”
.
房間徹底被他們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通訊器,他們所看見過的人的通訊器基本上都是手環,除非像白渝之和程渡那樣……難以言喻的。
“程渡。”白渝之喊著程渡,他坐久了,腰有些酸,“過來,陪我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