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蹙起眉，終究沒說話。

圍在門口的病人突然就散開了，仿佛一瞬間給他們打開了求生的通道，史誓試探往外走，還沒走兩步身後就死死跟著一個病人。

他攤開手，一臉無奈。

“副助。”白渝之看向程渡，他抿唇笑起來，“你要好好保護好其他人哦。”

說完他就快步走到人群當中，完全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怎麼辦？”封淑潔緊張起來，“這是要我們做什麼？”

程渡小幅度搖頭：“不清楚，先出去再說。”

他們快步走出去，卻被一群人圍住，他們拿著被子，圍在他們身邊：“你們該睡覺了，時間到了。”

“什麼……？”程渡暗自心驚，任由他們把自己帶到一個房間按到床上。

五個人躺作一排，全然是警惕。

白渝之就倚靠在門前，無聲觀賞著一切。

“快，他們還不乖巧睡覺，這要被抓起來的！”

“麻醉劑呢？給他們注射，快！”

“不行，來不及了，醫生來了！”

“快跑！”

“快跑——”

醫用推車移動的聲音讓五個人渾身繃緊，他們剛想掙紮就發現自己被捆綁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放輕鬆。”五個醫生走過來，他們目光很溫柔，拿起藥劑開始調配，“不聽話的人，是要接受懲罰的。”

程渡開始劇烈掙紮：“我不要，我沒有病。”

醫生目不斜視：“所有人都說自己沒病聽話，放鬆。”

針尖不斷下降高度，程渡呼吸一緊，他掃見其他人已經陷入沉睡，他咬緊牙關，剛要搏一把就被人打斷。

白渝之走過來，他優雅極了，接過醫生手上的藥劑，像是蠱惑人的狐狸，軟聲：

“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