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程渡扭頭看向白渝之，“來都來了是嗎？”

白渝之坦然起身：“空手而歸就太可惜了，放心，你們不會死的。”

他笑彎了眼：“最多殘廢而已。”

玩家：“……”

程渡盯著他：“打擊報複？”

白渝之冷笑一聲：“對呢，我心眼小。”

史誓沒明白，側頭問連盛：“這啥意思？”

“應該是嫉妒吧。”

白渝之：“……”

他們困在辦公室裡，門外都是目光呆滯的病人，但對方好像沒有攻擊意圖，而且靜靜地看著他們。

岑霧鼓起勇氣，她示意其他人安心，隨即穩步走過去：“請問，可以讓我們出去嗎？”

病人盯著她，是死寂的，他們站在原地，呼吸平穩，卻絲毫沒有情緒的波動。

相比較玩家們的害怕，他們的平靜無疑讓五個人都緊張起來。

“幫我。”

靠前的人終於來口，他一步一頓走向岑霧：“回家。”

岑霧被逼退兩步，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程渡拉開，說話的病人直接朝著程渡撲了過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雙眼猩紅，死死盯著程渡：“幫我——回家！”

幾個字回蕩在整個醫院中，所有病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齊聲開始喊：“回家！回家！”

每一個字落在五個人身上，都顯得愈發沉重。

程渡看著他們，揚聲道：“我帶你們走出去！好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卻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被白渝之一把推開，NPC擋在他們麵前，看著因為恐懼而不敢吭聲的病人們。

白渝之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他輕聲問：“你們要出去嗎？”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白渝之得到了“不要”的標準回答。

他轉過身，淡淡掃過幾個人：“是你們要出去，不是他們要出去，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