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之走到保險櫃前，剛彎下腰準備打開，突然起身走向門外，他看著幾個機器人，伸出手：“槍給我。”

機器人有些猶豫：“我們沒有——”

“我是聯盟任命，人民選擇的審判長，我現在要求你們交出武器，過分嗎？”

白渝之語調很平靜，他淡淡看向它們，伸手接過槍，直接甩給五個玩家：“對準監獄長的腦袋，防止一會反水了。老東西，壞心思多的很。”

他像是早有準備，準確無誤輸入了密碼，他翻找出徐尚未的審訊記錄，扔給程渡：“拿去。”

“給把槍給我。”白渝之拽住A008的頭發，拖拽至一旁的角落裡，他垂眸盯著對方，得意地挑了下眉梢，“跪下。”

A008仰起頭，有些癡迷地盯著白渝之，他笑起來：“審判長，你真好看，你的腰看起來就很軟，你的腿也是。”

他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摸，卻被白渝之打斷。

NPC眼中平靜，看著A008突然笑出聲，他輕聲，語調帶著點引誘：“你也覺得我好看？”

A008點頭，他幾乎是癲狂了：“其實你要這些東西很簡單，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你太香了審判長，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

白渝之把槍抵住他的下顎，用力挑起，他情緒冷了下來：“是嗎？”

他分出一點注意力，看向不遠處的玩家。

程渡手裡拿著那本審訊記錄，目光正投向他，見他也看過來，才側過頭，和好友一起討論著裡麵的內容。

“審判長很羨慕吧。”A008陰冷地笑起來，“看出來了，你多羨慕他們啊，可惜你自己卻是獨自一人呢。”

白渝之沒動，把視線凝在他身上：“是啊，我這種人，的確很羨慕。”

A008突然大笑起來，眼淚都嗆了出來，他聲音倏然放低，抬起身體湊近白渝之：“真可憐啊，你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接近他們，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我給這把槍，換了子彈。”白渝之笑起來，眼中卻無半分，“來自心理醫院生產的，其實我並不想就這樣了結了你，但是你知道，我有很多理由把你營造出自殺的場景。”

A008身體莫名顫抖起來，他倉惶地想要逃跑：“審判長，權利不是這樣……呃！”

藍色藥劑準確無誤射進了他的身體，監獄長一臉驚恐，立刻把針管拔了出來。

白渝之藏匿在角落中，他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他放下槍，胸腔起伏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

“白渝之？”

程渡的聲音突然拉回了他的思緒，白渝之抬頭看過去，五個人緊張地看著他，岑霧試探性的問他：“你沒事吧？看起來臉色並不好。”

史誓有些嫌棄地踢了A008一腳：“你們NPC也搞內部歧視啊。”

房間就這麼大，A008刻意發出的聲音大部分都能讓人聽見。

程渡往前走了一步，白渝之仰起頭，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又伸出手：“先出來吧。”

白渝之還是不動，他看向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監獄長，心裡暢快了不少。

“我沒事，他會遭到報應的。”

連盛這才出聲：“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

白渝之垂下眼，他嘲諷地笑了笑：“當然是你們製作的藥劑了，現在就來讓你們看一看這種營養液有什麼作用。”

“注射三分鐘後，人體會產生幻覺，內臟會被藥劑腐蝕，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那種腸子絞在一起，像是有人在內臟裡麵攪來攪去一樣，疼痛感會讓他們說不出來話，活活被痛死。”

“死後是查不出什麼線索的。”白渝之俏皮眨了下眼，“不過我是審判長，我有權審判違法的人。”

“你們能理解了嗎？”

程渡沉默了幾秒，他看了連盛，沒吭聲。

連盛發問：“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拜托，誰家給線索一蜂窩拋出來的啊。”白渝之哼了聲，“要不是碰上這個蠢貨，還要你們自己去試呢。”

“你不是替我們試過了嗎？”封淑潔忽然出聲，“還需要我們試？”

白渝之呼吸急促起來，他定定地看過去，像是有些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程渡語氣很怪，他幾步上前把白渝之拉了出來，然後認真詢問他：“你不是喝了兩管嗎？”

白渝之頓了幾秒，他怔了怔，隨即低下頭，輕輕掙脫開程渡的束縛，他一臉坦蕩：“我無法感受到疼痛，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彆。”

“我這樣說，各位能明白嗎？”

白渝之拍拍手：“好了，彆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你們時間有限，信息整理好了嗎？”

五個人這才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審訊記錄上，無人發覺A008臨死前得意地笑，像是毒蛇一樣死死盯住白渝之。

“審訊記錄上說，徐尚未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並且要出庭作證文含雯的罪行，唯一一個要求就是給自己減刑？”

史誓說到最後語氣都變了，他無法相信：“這人設前後矛盾也太大了吧，他之前說的話一看就不是這樣的男人啊。”

岑霧冷冷道：“誰知道呢，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

史誓：“欸欸欸，不要無差彆攻擊啊，我還是很好滴。”

封淑潔：“嗬。”

史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