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怎麼了？”

岑霧覺察到程渡情緒不對勁，她促聲問：“在擔心白渝之嗎？”

程渡沒否認，隻是說：“我總感覺不大對勁，他讓我們出去的情緒不大對，他好像在怕什麼。”

連盛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多想。”

他們現在沒法選擇折返回去這條路的，史誓還沒有任何消息，目前根本沒法浪費時間。

“好，我知道了。”程渡低聲回應，他緩緩垂下眼，“走吧。”

地下黑市的入口是一家小商鋪，裡麵掛滿了具有年代感的東西，他們還看見許多兒時玩的玩具。

他們起初找不到入口，才注意到這家店，他們走進去，店主立刻注意到他們。

“幾位……可要看點什麼東西？”

四個人對視一眼，明白是這裡，但如何回答則需要好好想想。

“我來淘點老物件，想家了。”

正當幾個人猶豫時，白渝之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換了一套衣服，穿著原本的衣服，就差把審判長三個字寫在臉上，他神情微冷，脖頸上纏繞著紗布，他敲了敲桌麵：“老板，我能回家嗎？”

店主看了白渝之幾秒中，才笑起來：“當然可以了，您請！”

白渝之側扭頭看向四個人，他勾了勾手指：“走吧。”

“果然是這家店。”封淑潔低聲和岑霧討論著，“這明明就在管轄範圍內啊。”

岑霧握了下封淑潔的手：“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就是暗中允許的交易市場。”

封淑潔不說話了，她低下頭無聲歎了口氣。

地下黑市要從店後一個通道進去，他們一步步走下樓梯，交談聲便越發清晰。

“這是——”

等到他們看清楚裡麵的景象時，全部都愣住了，市場裡麵很熱鬨，甚至熱鬨過頭了。

人群當中穿梭著不少機器人，它們手裡拿著藍色的藥劑，很像他們當時在醫院裡麵調配的。

有人看見他們來了也不意外，甚至發現他們的身份，也隻是調侃一句：“你看，審判長來抓我們了哦。”

隨後就笑出聲，他們眼中充滿了挑釁，和之前看到的行人眼中的麻木和冷漠不同，他們眼中全是欲望，對各種各樣事物的渴望。

“你們想要查什麼，就快點去查吧。”

白渝之的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他神色很冷，像是漠視了一切：“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裡不屬於我的保護範圍內，哪怕我是NPC，對你們的安全需要負責，但在這個地方，就屬於正常死亡現象了。”

“所以還請各位玩家保護好自己的生命，注意安全哦。”

白渝之挑釁地衝程渡揚了下眉梢：“你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程渡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微垂下眼，隻是輕輕說：“你受傷了。”

“嗯。”白渝之摸了一下脖頸上的紗布，“小傷而已，不足掛齒。”

“勞煩你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