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幾人被逼的連連後退，他們也注意到了躲在暗處的白渝之和岑霧，剛準備搏一把的時候，白渝之走了出來。

審判長神情輕鬆，他慢條斯理整理了下衣領，對著機器人做了一個手勢，他兩指合並，對著機器人做了一個下彎的動作，他眼中並沒有畏懼，反而走到一旁，拿起擺在旁邊的人造花。

“程渡，過來。”

岑霧下意識就要撲過去，她神情慌張，想說什麼又無力出聲，她妥協般看向被砸爛的屏幕，又像是不甘用手砸了過去。

“……岑霧？”程渡不解地扭過去，下一瞬他的手中被送上了花盆，他還沒抓穩，白渝之就鬆了手。

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清醒過來，白渝之用腳輕輕揮開瓦片，他低聲道：“本輪搜查結束，進入投票環節。”

程渡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看著一地的狼藉，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當他們證實一個人的身份時，任何東西的落地聲，就如同被敲響的鐘。

岑霧挺直腰，她站起身，突然說：“我真是愈發好奇，文含雯到底幫你們圓了多少的謊言。”

白渝之默不作聲，他招手讓機器人讓開，自己緩步走了出去。

他聲音很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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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時開始。”

白渝之重新把沙漏倒轉過來，他麵色並不好，看起來蒼白了不少。

岑霧已經恢複了情緒，她緩了一口氣，定聲道：“我在錄像上看見了劉妍。”

“我就是劉妍。”

封淑潔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岑霧打斷：“文含雯可以說在她們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而且我覺得不單單接觸到劉妍這個圈子，相比還包括更高層的。”

她直視著白渝之：“和劉妍做交易的那個人，負責黑市的人，是程渡的身份，沒錯吧。”

白渝之沒回答，默默偏開了視線。

“你說什麼？”程渡直接愣住，“我？”

岑霧緩了口氣：“一個審判長的副助，摻合到了這件事情裡麵，那麼動機是什麼？”

連盛反應過來，他有些做立不安：“程渡也在黑市當中？文含雯……她到底做了什麼？”

“外界的評判標準不一，在這裡卻有那麼多人都信任她，如果隻是因為被困住導致消息的原因，那劉妍和程…那個人說的話就對不上了。”

岑霧最開始簡述了一遍她聽到的對話，封淑潔麵色凝重：“這批藥劑是心理醫院生產的，那裡的頂樓是一個實驗地方，那批人又是做什麼的？”

程渡接下：“而且劉妍家中也有大批的人被提取身體能力，去造另一個人。這種舉動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延續人類嗎？”

這些問題沒人能回答，程渡捂了下臉，他突然想起天空上的能量球，他不確定道：“那個能量球是什麼？”

連盛想到了什麼，他道：“不會那些被抓走的人就是為了提取能量，補充這個能力球吧。”

幾個問題讓他們始終沒法問題，但卻讓幾人脊背發涼，事情覺得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們該進行投票了。”

白渝之出聲提醒，他看起來很為難：“距離結束的時間要不遠了。”

“選我吧。”

岑霧閉了下眼：“雖然程渡也有可能，但是劉妍似乎動機更為強烈，而且我們的審判長既然刻意想讓我們進入投票，不投我豈不是可惜了。”

白渝之失笑：“彆這麼陰陽怪氣的，我可沒得罪你。”

“是啊。”岑霧默了兩秒，突然問，“您的後背還好嗎？”

白渝之扯了抹笑：“請你放心，沒有任何的問題。”

岑霧寫下自己的名字，投入郵箱中：“還真的不好意思，之前手沒個輕重，砸到你了。”

“不怪你，太黑了。”

岑霧笑起來，她看著沙漏流完，隨即從容起身，她低聲笑起來：“突然有些後悔，如果知道是你，應該再重一點。”

白渝之深吸一口氣，他定目看著岑霧，倏然道：“我可以相信你這是氣話。”

但岑霧沒有回答他，反而乾脆地離開。

白渝之緩緩吐息著，他仰起頭，幾秒後就恢複正常：“很晚了，回去吧。”

五個人隻剩下三個人，臥底兩個人，但遊戲還是繼續，證明還是沒有找出真凶。

文含雯動了很多人的利益。

“走啊。”白渝之站起身，他走到門口，發覺沒一個人跟著他。

“你們這是？”

三個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是說不出來的複雜，程渡深吸一口氣，他率先起身，壓抑道：“走吧。”

白渝之看著三個人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他站定，站在他們身後，他慢條斯理理了下衣袖：

“你們的野心，是最一無是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