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到此結束，程渡嘴唇無聲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白渝之真的是無辜的嗎？

“程渡！”

連盛聲音傳過來，明顯急促起來，他快步上樓，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光盤的東西，但是很小，他看著程渡麵前的機械，把東西遞了過去。

連盛問：“有什麼發現嗎？”

程渡點頭：“這台機器能放錄像，是關於文含雯和‘我’的一些對話，先看看這個東西怎麼使用，然後再研究怎麼重新播放一遍。”

“好。”

程渡嘗試把手中的東西插進去，但是怎麼都找不到連接口，正當兩個人懷疑是否不是這台機器，準備重新播放錄像時，程渡隨手把東西放在上麵，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聽見係統讀取聲。

“檢測到儲存裝置，開始讀取。”

類似光盤的物件緩緩漂浮起來，在虛空中不斷分解，機器屏幕上顯示著進度，很快就讀取成功。

“文博士，文含雯。”

聲音是程渡的，鏡頭持有者是他，鏡頭緩緩下移，對準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文含雯：“你這個科學家，怎麼一點也不聽話。”

“非要等到……”

熟悉的對話頓時讓兩個人脊背發涼，他們看著文含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文含雯，和我一起說。”

“我，文含雯。”

文含雯：“我……文含雯。”

“服從任何判決，甘願接受懲罰，終止一切研究。”

“……”

這段對話他們在最開始就聽到過，沒想到會是“程渡。”

“程渡”似乎不滿起來文含雯的表現，他不耐的的嘖了聲：“哪怕催眠了也不行，文博士果然好毅力。”

他低聲笑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劑針管，但是因為鏡頭原因，他們根本無法看見是什麼藥，隻能看著文含雯注射藥劑後痛苦的樣子。

——錄像戛然而止。

程渡和連盛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沒開口說話。

“她如果是你，那死亡狀態也不對，她看起來很平靜！”

連盛說完後就沉默，因為沒人能確定到底藥劑發揮到什麼程度。

程渡捏了下鼻骨，他聲音很穩：“沒關係，我們先去找其他線索——”

“找到什麼了？”

白渝之突然就出現在他們視線當中，NPC靠著欄杆，衝著兩個人勾了下手，他尾音發軟：

“不如給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