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盛世白蓮 時隔五年,喻清與魚戲……(1 / 2)

流光容易把人拋,歲月在燭火搖曳的光影中走向雲深不知處,鬥轉星移間,山花已落滿五載春秋。

魚戲蓮在日複一日的機關算儘中變得窈窕起來。儘管內心扭曲而變態,這朵小白蓮的偽裝技術卻是越發爐火純青。多虧張煙的磋磨,如今他的陰狠毒辣已經遠超五年前的自己。

“晚照姐姐,這是你上次借給戲蓮的書,戲蓮已經看完了。”

輕柔乾淨的聲音好像一縷暖風,李晚照感覺自己要醉在陽春三月裡。她不自在的搓搓手,裝出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淡定地接過魚戲蓮遞來的書籍。

“咳,沒想到蓮弟弟如此求學若渴,如,如果還有需要,儘管和我說。”

李晚照一臉嚴肅地麵對著魚戲蓮,耳邊卻染上一抹緋色。魚戲蓮在心裡恥笑她的裝模作樣,不過是一個提供免費知識的玩意兒,要不是張煙那個毒夫不讓自己請先生,哪輪得到這女人和自己牽扯。魚戲蓮注意到李晚照泛紅的雙耳,心中更是對她充滿鄙夷與蔑視,表麵卻裝作十分感激,好像李晚照給他的不是書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魚戲蓮淺笑著聽著眼前的女人高談闊論,一襲水藍色的衣裙襯的他肌膚瑩白,眉目如畫。

好不容易送走了聒噪的煩人精,魚戲蓮立刻撕下了臉上的微笑,眼神變得冰冷陰暗,讓人頭皮發麻。這李晚照才學粗陋,今天自己不過是問了一個略微刁鑽的問題,她就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真是廢物。魚戲蓮在心裡無比嫌惡地想。

“我記得前幾年,青梧村就考上了一個秀才,好像是叫喻什麼?”

“公子,是喻家二姐,喻清。”

魚戲蓮身後的小仆阿忍不再充當背景板,迅速地回答了他滿腹算計的主子。

“喻清?有意思。”

魚戲蓮喃喃自語著,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帶著阿忍轉身向喻清家的小屋走去。

聽旁人說,這喻家清姐兒奇怪的很,空有一身過目不忘的本事,讀書卻從不用功,還總愛和彆人念叨什麼世道對男子不公。

“沒用便是沒用,有什麼好裝的,不過又是一個有點文墨的酒囊飯袋。”

魚戲蓮覺得這喻清簡直有病,在他看來,男兒家哪有自立自強一說,將來嫁個富貴人家享福便是了,他如今讀些書也不過是為了防止將來嫁了人,有小狐媚子和妻主暗通曲款。在魚戲蓮的認知裡,女人向來都是三心二意的東西。

魚戲蓮停在喻清家門前,稍稍整理了一下著裝和被風吹亂的青絲,眉眼間重新貼上虛假的嬌弱,然後讓阿忍輕柔地扣響麵前緊閉的門扉。

“誰啊,有什麼事嗎?”

清澈溫暖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後木門被從內打開,一個纖瘦的女君出現在魚戲蓮眼前。魚戲蓮狀若嬌羞地低著頭,餘光卻在肆意地打量她。

喻清其實擁有一副好皮相,如空穀幽蘭般,眉眼間沒有一絲浮躁,仿佛從大是大非中抽離,再不沾染半分紅塵因果。但她有一些先天不足,不像村裡那些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子般麵色紅潤,也不符合當下追求女子高壯的審美,家中還清貧的緊。

嗤,想來這就是喻清了,沒想到是個病秧子。魚戲蓮眼底湧上一陣厭惡,麵上卻是羞澀萬分。

“請問喻清姐姐在家嗎?戲蓮聽聞喻姐姐學富五車,今日特來相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