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殺 魚戲蓮緊攥尖刀,敲響了喻清的……(2 / 2)

識破了張煙的詭計,魚戲蓮暗鬆了一口氣,卻不敢放鬆警惕。眼看著距離閨房的木門隻有咫尺,耳邊卻忽的傳來棍棒的破空聲。

魚戲蓮心中一凜,同時迅速偏了偏身子,卻還是被木棍凸出的部分剮蹭到柔白的麵頰。血線在他臉上遊走,蜿蜒出妖冶的軌跡,顯得危險而又脆弱。

“居然是個上等貨。”

麵前的陌生女人一身打手裝扮,陰沉的臉上堆著橫肉,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凶狠。

水嫩的麵頰上傳來火辣的痛感,魚戲蓮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狠,他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遇見地痞流氓時堪堪自保。這種專業的打手通常由阿忍解決。

可是阿忍被他派去了前廳,大約已經被張煙纏住了。

現在隻能先設法拖住眼前凶暴的女人,再找機會逃出去。

思索至此,魚戲蓮裝出難以置信的驚懼模樣,噙著兩汪眼淚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袖袍下骨節分明的手中卻緊攥著一把尖刀,發白的指尖透露出主人此刻的緊張。

“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殘害我,這裡可是魚家的後院!”

魚戲蓮渾身發顫,搖搖欲墜的模樣讓麵前的女子不自覺放鬆了警惕。這樣柔弱曼妙的男子,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老板要派這麼些人來。明明自己一個人就能帶走他。

魚戲蓮眼神微動。隱匿於假山後的幾抹身影也同眼前的暴徒一樣,稍稍放鬆了緊繃的身軀。

眼前的女子似是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再次握緊了手中的木棍,準備發動下一次襲擊。

魚戲蓮衣袍掩麵,假裝拭淚,卻在下一秒向麵前的打手猛地揮撒出一把藥粉。打手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始料未及,被濃厚的粉塵嗆了一口,剛想揮棍,卻發現四肢已然失力,透白的天空也逐漸昏暗。

粉塵在陽光中氤氳浮動。魚戲蓮抓住這個空隙,衝進閨房插上木栓。劇烈的踹門聲在木栓被插上的下一秒響起。沒有任何遲疑,魚戲蓮迅速打開了房中的密道,竭儘全力向外奔逃。

堪堪幾息的時間,脆弱的房門已然被人從外暴力破壞。想象中瑟瑟發抖的身影並未出現,溫暖靜謐的室內暗香浮動,隻有帷幔被流竄的風驚擾,在空中飄搖。

一群打手在屋內四下搜索,卻沒有發現任何活人的身影,為首的女人察覺到不對勁,帶著其他人隱秘地向府外趕去。

“屋內沒人,一定是有出府的密道,叫外麵的看緊點,不能讓他跑了!”

此刻的魚戲蓮正躲在一條小巷的拐角處,借著雜物的遮擋,他勉強得到了片刻的休憩。長時間的極力奔逃讓他幾乎脫力,路上還倒黴的撞上了一個落單的打手,不過還好已經被他解決了。

沿路搜查的歹徒在巷道裡,發現了同伴形容慘烈的屍首。她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在對方的猶疑裡敏銳地嗅到驚恐的氣息。

即便沒有抓住魚戲蓮,最終也不過是挨上幾鞭,和失去生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魚家幼子陰狠毒辣,實在是狡詐......”

“是啊是啊,這男人是個練家子,拚死抵擋,咱們實在難以得手......”

一眾打手收斂了同伴的屍骨,訕笑著向來路退去。

捂著腰側還在不斷溢出鮮血的刀傷,魚戲蓮的雙唇逐漸失了顏色,他毫不在意的抹了抹,指尖的殷紅濕潤了乾裂的唇角。

魚戲蓮感到片刻眩暈,他需要一個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捋了捋散亂的青絲,蒼白的麵容沒有絲毫狼狽之色。魚戲蓮微微側頭,麵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踉踉蹌蹌地向喻清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