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補什麼(十一) 舔你媽呢……(1 / 2)

身後的空氣忽然攪動,陸子堯渾身一緊,馬上就意識到那陣響動是有什麼東西從他背後過去了。

他猛然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街道上沒有光沒有人,一片寂靜。

是錯覺?他視線茫然地掃過晦暗的街道,剛才那種異樣還停留在皮表,可是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如果真的有人潛伏在他身邊,說明這家夥已經跟了他們很久,剛剛路嶼在的時候不出現,一直等自己落單了才現身。

這就表示,對方不是一時興起隨便襲擊,而是有著明確的目標。

陸子堯警惕起來,一邊退著靠向江雲山的小屋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夜晚的小巷格外幽深,過暗的光線下,四處都是視線的死角,也是藏人的好地方。雖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直覺告訴陸子堯,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看。

還沒完全退到牆邊,身後就又是一陣突兀的風刮過。

陸子堯頭皮一炸,再次快速回頭看去,然而這次他回到一半就感覺自己後頸上挨了一下,接著就是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

他就這麼暈了過去。

陸子堯是被顛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人抗在肩膀上,而抗他的人哼著調子快步正走在村裡不知什麼地方的一條小路上。

巷子陰暗潮濕,空氣中蒙著淡淡地泥土味。

灰白的月光透過兩邊的屋蓬灑到黑色石路上,顯得有那麼點死氣沉沉。

耳朵裡除了男人哼的調子和“嗒嗒嗒”的腳步聲,再沒了彆的響動。

陸子堯聽聲音辨認出了擄走他的人,也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可能的遭遇。

他掙紮了一下無果,倒是對方感覺到動靜後就停了下來,鞋底擦過石路發出令人不舒適的聲音。

接著陸子堯就被那人順著牆放了下來,還沒等站穩,一隻手就迅速伸過來扣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地按在牆上。

來不及做任何抵抗,陸子堯隻感覺自己的背部狠狠撞在堅硬的石頭牆麵上,呼吸也因為那隻捏著自己脖子的手而困難起來。

“醒得倒快。”慘淡的月色稍稍打亮了一點麵前人的臉。

江雲山半眯著眼睛打量著他,眼睛裡帶著點血色。他唇角勾著一抹揶揄的笑意,和早上一臉漠然的那個樣子判若兩人。

明明是緊張到窒息的氛圍,陸子堯卻因為剛剛被打暈而有些發懵。

在這片渾濁中,一點醒目的紅吸引了陸子堯注意。

他順著那隻扼住自己喉管的手看去,發現對方身上已經出現了輕微的皮膚潰爛的現象。

這病一段時間不吃人肉就會複發?

腦子裡起了這個念頭後,陸子堯就明白了這人急不可耐要拐自己到這兒的原因,看來這位是餓得有點受不了了。

陸子堯在這時候居然不合時宜地發現自己心理素質很不錯。雖然老是被嚇到,但自始至終都還能保持冷靜思考。

這大概也是經曆過被十幾個人格強奪過意識後,留下來僅有的一些優點吧。

喉管被扼得生痛,陸子堯翻了翻眼皮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他努力伸手去掰江雲山的手指,費了半天勁卻隻掰動出一點間隙,不過有這麼點空間,就足夠能發出聲音了。

陸子堯啞著嗓子:“你想乾嘛。”

他當然知道對方想乾嘛,但他必須儘可能拖延一點時間想想辦法。如果他不打這個岔江雲山下一秒直接將他拆吃入腹,陸子堯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心知肚明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號,徒手絕無可能打得過麵前這個高大壯漢。

更何況自己是徒手,對方不是。而且對方還是吃人的怪物。

而江雲山倒是很配合,在麵對一個完全被壓製住的獵物時,捕獵者往往不急於殺戮。於是他舔了舔嘴角,輕快地反問:“你說呢?”

“你現在吃我,你們村長能同意?”陸子堯詐他。

如果一定要等驅鬼儀式完了才能吃人,那這大概是村裡的某種規矩。

就像除夕那天一定要大擺宴席一樣的儀式感,可能也是這裡的感染者村民為了慶祝或者紀念什麼。

起碼隨便吃人肯定是不被允許的,不然江雲山也不必裝腔作勢等到現在才偷偷把他擄到這種沒人的地方來,早上在他家這麼好的機會他也不會磨磨蹭蹭一直不動手。

說完陸子堯就看到江雲山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手上的力道也因此卸去了一些。

看來給他蒙對了。

江雲山盯著陸子堯的脖子想了會兒,接著慢悠悠地開口:“沒事,我今天就吃兩口,不把你吃光到時候再帶過去,村長不會怪我的。”

“哦?不過我失蹤會引起我那群朋友的恐慌吧?你不怕把他們嚇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