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魅影(十四) 聖經和守則……(1 / 2)

今天是來到歌劇院的第三天。

布蘭森一大早就把女生們拉走了,說今天要進行第一次正式彩排,所以需要女生們幫忙化妝和整理衣物道具。

一整個上午經理都沒有給陸子堯他們安排什麼活兒,於是他們終於有了充足的時間在劇場裡找些關於修女的線索。

泛著油墨味道的羊皮卷又一次在桌上被鋪開。

他們的時間不多,所以找線索也必須有的放矢。

整個劇場裡最有可能存放這些資料的,除了老板辦公室,就應該是舊樓地下室裡,和舊化妝室遙遙相對的一小間資料室。

於是他們分頭行動,陸子堯、路嶼和頊然去資料室,剩下的人則是前往老板的辦公室。

走過中庭的時候,陸子堯心有餘悸朝著昨晚黑影閃過的那扇窗格望了一眼,深綠的爬山虎從樓頂傾瀉下來,沿著窗欞肆意生長,像是綠色的畫框。

窗子裡暗暗的,卻空空蕩蕩。

“嘖——”頊然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朝著中庭正中的那個白色石雕噴泉望去。

石雕噴泉早已乾涸了,沿著底部的噴泉池長著些雜草。在噴泉最頂端雕刻著一個小天使像,石像的眼神空洞,看上去有些詭異。

“怎麼了?”陸子堯問。

頊然一隻手勾著西服外套,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表情不善。他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不知道,總感覺怪怪的。”

他的眼神上下把石雕打量了一番,隨後擺擺手:“算了,可能是錯覺。先去資料室。”

他說罷,就自顧自的往舊樓的方向而去。陸子堯跟在身後,心裡的不安卻隱隱作祟。

他一向很相信頊然的直覺和觀察力,雖然頊然現在對這份突如其來的直覺沒有頭緒,但是這座石雕,也許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線索。

厚重的雲層將太陽遮擋起來,天陰得像要下雨。

巨大的花窗玻璃籠在前廳之上,穹頂下,舊劇場裡的蠟燭已經被重新點燃了。

陸子堯內心忍不住吐槽,他不知道這個舉動的意義到底何在,反正舊劇場平時也沒有人會來,每天白天還要點蠟燭的意義是什麼?

這麼來來去去的折騰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他沒時間去細想這些,因為昨天睡得太晚,今天又沒有經理給他們布置任務,大夥起的就晚了些,吃完早飯時鐘聲已經敲了十下了,也就是說上午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同時,陸子堯還有些擔心女生們現在的境遇。

昨晚陸子堯的遭遇和分析還沒來得及跟她們說,今天早上女生們的任務是要給劇團的演員們化妝和整理形象道具,免不了要和修女扮成的傑西卡打交道。

不過好在他們的判斷中修女在白天不具有威脅性,否則修女扮演的傑西卡大概就不會這麼老實了,再加上之前他們已經分析過了傑西卡不對勁,想來有一向冷靜聰明的林笙在,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他們很快來到了地下室,這裡的空氣還是那麼潮濕,水滴落的聲音“啪嗒——啪嗒——”在狹窄幽暗的甬道裡響個沒完。

每次走進這裡的時候,陸子堯總會感覺到一絲陰森的涼意。似乎整個空間,都被修女的怨念給布滿了。

他實在是無法將修女和一個歌劇院的化妝室聯係在一起,更無法和鏡子聯係在一起,在他的固有概念中,修女應該是一種無欲無念的存在,好像不大會和這些扯上關係。

而且,究竟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她有這麼大的怨念呢。

他們一邊朝著舊化妝室的方向走去——在前往資料室之前,路嶼說要去確認一下化妝室的門是否已經完全打開了——陸子堯一邊發出了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

“昨天我餘光看到修女的臉的時候,發現她的身上臉上都是一種血肉模糊的狀態了,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確有碎肉混著她的膿血在往下淌。”陸子堯努力回憶著,他昨晚並沒有什麼功夫和膽量仔細觀察修女,但是他想起了在隱陵村的老宅遇到的鬼,鬼所呈現的樣貌似乎是與它們的死法掛鉤的。

“我想象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死法會導致這樣的情況?”陸子堯問。

“被人潑了硫酸?”頊然避過一灘積水,心不在焉地道。

陸子堯沉思了一會兒,他是文科生,沒怎麼學、也沒什麼機會去學化學,所以他雖然知道硫酸有極強的腐蝕性,卻不確定被硫酸腐蝕過的皮膚會呈現什麼樣的狀態。

陸子堯轉頭問路嶼:“硫酸潑過的話會變成那樣的狀態嗎?”

路嶼是醫生,對這些的了解應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