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豐州 紀浮荼以守靈為由,從侯府離……(1 / 2)

浮荼 愛喝茶的鯊魚 3772 字 10個月前

“我紀氏浮荼今日對天發誓,一生不出西北半步,以贖王家所犯之罪,若違此誓不得善終。”宗祠內少女削瘦的身形筆直地跪在眾人麵前,一身素衣,發絲處唯有一支木簪彆著,發尾垂至腰間,不施粉黛依舊不掩如花之色。她跪的筆直,直視著宗祠供奉的列祖列宗眼神中透著倔強、不桀甚至還有一絲輕蔑。

“浮荼,你當真如此嗎?”王氏看著跪在祠堂正中央的女兒心疼不已,但又無可奈何,隻能默默的擦著眼淚。

紀浮荼不曾看自己的母親一眼,冷冷地說道:“母親,您可放心,去了我就不會回來了,我會一直守在舅舅們的埋骨之地,直至終老。”

說完就起身拿起身側早已準備行囊背在身上,起身離去。

走到王氏落座處,紀浮荼俯身用隻能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母親,你儘不了的忠女兒替你儘,你守不了的孝女兒替你來守,你就在這京都好好做你的侯府夫人吧,外祖和舅舅們的在天之靈會看著你的。”

話落,王氏瞬間變了臉色,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可置信。

旁邊的顧侯爺按住了王氏不知所措的手,起身擋在王氏麵前說:“既然浮荼有如此孝心,那且就隨她去吧,你本就不是我顧氏的人,去了那也算回歸故裡了。”

紀浮荼環視著眼前虛偽的顧氏一族,看著他們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麵的眼神,不禁笑出了聲,隨後道:“顧侯爺,我們最好不在相見。”

說完便毅然走出祠堂。

浮荼走後,祠堂內的王氏看著侯爺,小聲道:“侯爺,浮荼那孩子不長在我身邊,性子野了些,還請您見諒,不跟她計較。”

侯爺冷哼一聲:“你生的女兒倒是聰明,如今她自請邊疆,倒是省了麻煩,不過你最好祈禱她真的隻是去邊疆,不然,就不要怪我不顧念這幾年的情義。。”

豐州的街上,少年策馬馳騁,揮手揚鞭,不帶一絲停滯的跑出豐州,這正是從侯府走出的紀浮荼。她換了一身男裝,從馬行買了一匹快馬,背著行李快速的騎馬跑出了讓人變的不在是人的國都豐州。

她呼吸著不屬於豐州空氣,看著漫山遍野的花,一層又一層的隨著微風飄蕩,紅的、白的、黃的、紫的、綠的……它們自由自在的長在大地之上,隨著風的方向搖曳多姿。

看著日落的薄霧如同一層幕布般遮住了夕陽散落在大地的光芒,隻從縫隙中依稀看見了光芒掙脫遠山的束縛迸發出的驚豔光明,亦是它對於今日最後的告彆。

紀浮荼慢慢的放慢馬兒的腳步,想起了小的時候在西北,那裡很少能見到花,外祖和舅舅們每次去很遠的地方都會給她帶回一把不知名的花兒,給她做花冠,對她說:“荼兒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

天色黑了起來,漆黑的夜如同潑墨一般,不見半點光,紀浮荼依靠夜明珠的微光在黑夜中艱難的行走著,終於,在前方似乎是有一處客棧,駕,紀浮荼騎著馬兒朝著光亮處走去。

很快就看到了一家客棧,紀浮荼把馬栓在客棧外,走了進去,客棧門緊閉著,紀浮荼緩緩的推開門,陳舊的木頭發出吱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推開門眼前是一幅刀光劍影的景象,倒不是打鬥的有多激烈,而是進門的一瞬間所有可見的刀都出了鞘,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殺氣騰騰。

紀浮荼謹慎的觀察著他們,緩慢的的舉起了手解釋道:“各位軍爺,天色晚了,小生隻是找個住的地方,不是什麼壞人。”

為首的是一個右臉有刀疤的漢子,見浮荼瘦弱的身軀,驚嚇的表情,消除了些警惕,收斂了些許殺氣,率先問道:“小兄弟哪裡人啊?”

要不是他衝自己說話的語氣和藹了不少,紀浮荼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殺了自己,紀浮荼不敢放鬆,隻是放下了舉起的手,站在原地答道:“小生金陵人士。”

“金陵人啊,那你這是往哪去?”刀疤臉又問道。

紀浮荼深知眼前的不是什麼善茬,隻得小心應對:“回官爺的話,小生是回金陵探親的。”

刀疤臉似是相信了紀浮荼的話,手一揮,身後晃人眼的兵器刹那間收了起來,刀疤臉朝紀浮荼揮了揮手:“小兄弟,過來坐。”

紀浮荼不禁咬了咬後槽牙,自己或早或晚的找彆的客棧多好,怎麼惹了一群當兵的,如今想走也走不了了,還隨時可能被當做細作殺掉,無奈,紀浮荼強撐起一抹微笑坐了過去。

“小兄弟怎麼稱呼啊?”刀疤臉一臉笑意的看著紀浮荼,好像剛才一臉殺氣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紀浮荼微微點頭:“小姓紀,字煮雲。”

“煮雲,倒是個有趣的字,你父母是怎麼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刀疤臉好奇的問。

紀浮荼搖了搖頭道:“不知。”

“不知便不知,反正名字隻是和代號 ,我叫沐子庭。”刀疤臉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