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著頭,聲音中帶著顫抖,“是,我一定遵守承諾!”
沈烜赫聽見青年的回答,收回了劍,一旁負責判定戰局的長老剛想結束這場比試,卻見原本倒在地上的青年突然以水為劍猛地朝沈烜赫襲去。
“受死吧!”青年大喊道,他雙眼發紅,周身氣質有些不對勁,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沈烜赫一個後空翻才險些躲掉了青年的攻擊,但是他的臉卻被這水劍給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從傷口處滲出。
沈烜赫微微眯起雙眼分析著此時的情況,他將雷電之力注入到自己手中這把木劍中,木劍因為雷電而變得有些焦黑,沈烜赫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沒有動作的長老,長老朝他點點頭。
沈烜赫在看見長老的動作後,仿佛得到了某種赦免令一樣,他直接將劍朝那邊發狂的青年的丹田處刺去。
周圍的弟子早已因為青年的走火入魔而散開了,隻有負責演武台的長老依舊雲淡風輕地看著台上的情況。
當沈烜赫的劍刺進青年的丹田的那一刹那,青年因為痛苦而停下了動作,沈烜赫手中的木劍也因為承受不了這靈力而碎成了焦黑的粉末。
結果已經十分明了了,這一戰,是沈烜赫以絕對的實力贏下了這場比試。
兩個金丹期的執法弟子走上前架起那個青年準備把他帶走。
“兩位師兄,此人你們會如何處置?”沈烜赫走到兩個弟子麵前詢問道。
“先帶回刑堂,由孤雲仙尊決定該如何處置。”其中一個弟子回答著沈烜赫的話。
謝時不僅僅是仙門首席,還是清光宗的執法長老,這種事一般都是由他處理。
“那往日走火入魔的弟子師尊是如何處理的?”沈烜赫有些好奇。
“如果隻是輕微的,沒有給造成實質的影響就是罰禁閉三年,嚴重一點,傷了人,看傷的情況,好的就是禁閉多幾年,嚴重的話就是廢了修為逐出宗門,再嚴重一點,就地格殺。”執法弟子回憶著往日謝時的處理方式,按照這樣來看,這個青年應該是被逐出宗門。
“多謝師兄。”沈烜赫在得知完結果後道了聲謝,離開演武場,前往孤雲峰。
沈烜赫一踏進孤雲宮便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似乎就在不遠處,等沈烜赫走進主殿的時候果然看見謝時正端坐在幾案前。
“坐。”謝時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烜赫小心地走到謝時的對麵坐下,低著頭詢問謝時:“師尊可是知道了今天的事?”
“知道,你今日出儘了風頭。”謝時的聲音很淡,讓沈烜赫聽不出他的情緒。
“是那個人要惹我的,弟子隻不過是不想給師尊丟臉。”沈烜赫說著說著突然硬氣了起來,他坐直了身體,還微微往謝時那邊靠,似乎很想將剛剛發生的事分享給謝時。
“師尊,你不知道,弟子都贏了,可是最後那個人突然走火入魔了,還好我更勝一籌!”
謝時看著沈烜赫那有些激動的臉,不禁在心中一笑,到底是孩子,前幾日那樣生疏,還是因為不熟悉導致的,現在講到自己出風頭的時候,不禁暴露了孩子氣的一麵。
“這個拿去。”謝時遞給沈烜赫一個玉瓶。
“師尊......這是?”沈烜赫接過玉瓶,有些疑惑地看向謝時。
“你的臉。”謝時看向沈烜赫臉上那被劃傷的地方。
“多謝師尊!”沈烜赫終於在謝時麵前展露出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張揚的笑容。
一陣風吹過,帶來了幾分涼意,淡的近乎沒有的血氣順著風吹進謝時的鼻腔內。
這血的味道,似乎不像是尋常人類該有的味道......
謝時微微皺眉,他看向在場唯一有傷口的沈烜赫,眉間的疑惑更重了,他看向那雙極其眼熟的桃花眼,一個荒唐的想法突的出現在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