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早上沒吃東西,昨晚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現下胃裡是空的,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什麼東西來。
那股子突然湧上來的惡心勁卻是沒這麼容易壓下去,大有把膽汁吐出來的架勢。
等米味平靜下來,已經是兩眼淚汪汪,琥珀色的眸子裡全是水意,一眼望過去可憐兮兮的。
岑燕川準備的那些話是一句也說不出口,扶著她的腰把人帶到了床上。
米味想拒絕,但奈何實在腿軟頭暈,剛才吐的她眼前明明滅滅。
“岑總,我……”她嗓音本就有些啞,剛才那一折騰又帶了點鼻音。
“你省點力氣,彆說話了,躺好。”岑燕川心軟成水,那股子氣惱在看見她這副可憐樣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看在昨天她表白的份上,不和她計較。
米味喝了兩口水,胃恢複了點,又覺得餓了。
她現在不敢看岑燕川,隻好盯著桌上的保溫桶。
岑燕川無奈給她打開:“吃吧。”
妥協多了,就習慣了。
米味開心的眯起眼:“謝謝岑總。”
又是岑總。
岑燕川撇了撇嘴角,故意走到離她比較遠的沙發上坐下:“不是我要送,薑阿姨聽說你生病了,非要我帶的。”
保溫桶裡是熟悉的菜色,溫拌胡蘿卜絲和白灼蝦,主食換成了更適合病人的皮蛋瘦肉粥。
米味深深地吸了口飯菜香,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嗯,那謝謝薑阿姨。大半年沒吃到她做的菜,我可想了。”
薑阿姨是岑燕川家裡的做飯阿姨,以前跟著岑燕川做助理的時候總是忘了吃午飯的時間。岑燕川有家裡做的餐常備後備箱,米味往往就隻能買點麵包或者便當對付一口。
某日她在啃麵包時被岑燕川發現,後來薑阿姨要準備的午餐就從一份變成了兩份。
一大口熱粥送進口中,米味整個胃都舒服了不少,她舔舔唇,露出饜足的神情。
岑燕川喉頭滾了滾,不敢在看。
這個沒良心的!
他暗罵一句。
昨天的事情他知道是個意外,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他的計劃是應該是他先向她表白,沒想到被搶先。
知道米味喜歡自己,岑燕川也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她真的隱藏的太好。
或許有過一些暗示,但他當時都以為隻是助理對老板的關心。再加上他曾經對待感情的態度,米味不敢表白,也是情理之中。
岑燕川瞥了眼吃的正香的米味,明明是她先越界,先表白的也是她,怎麼難受忐忑的卻是他。
岑少的那點子傲嬌勁浮上來了,他決定不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了。
忍著是吧,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幾時!
岑燕川做好決定,心情好了一點,低頭處理起了工作、
米味內心也十分糾結,眼神不自覺的往他唇上和胸口處瞟,襯衫扣子已經被他扣了回去,看不見一點旖旎風光。
那牙印…吻痕…
不能想,一想她就腦袋疼。
米味最清楚岑燕川拒絕一個女人有多傷人,所以她基本沒想過表白。
怎麼偏偏這時候出事呢,她跟了一年的項目,隻要完成收尾工作她就能得到一筆不斐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