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稱呼,岑燕川心情好了些:“剛才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
三角眼大哥神色驟然認真:“彆追究我兄弟們的責任就行。”
米味覺得這大哥還挺講義氣,可以交個朋友:“放心。”
警察呼嘯而至,八人全部被帶走。米味和岑燕川也需要回警局錄個筆錄。
處理事故的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老警察,看見那幫人被押進來時還收繳了不少棍棒,就有些擔心受害人了。
米味和岑燕川不見一絲狼狽,倒讓他有些意外。
但兩人坐下來說出的話卻更讓他意外。
“不追究責任?”
“是,不追究。”
他們兩個並沒有受傷,其實要是對方死不承認,也隻能追究一下打破車窗的事情。
既然受害人都這麼說了,警局自然沒有再把人扣下的理由,車窗的賠償,也讓他們自己去調解。
已經淩晨一點多,米味卻絲毫沒有困意,過了困勁,就不想睡了。
岑燕川:“不用擔心,我已經給辰逍發消息了,他等會兒就派車來接我們。”
米味:“你這個點給霍少打電話居然能打通?”
岑燕川:……
一開始確實沒打通,他一連打了三個。
米味偷笑,霍辰逍估計在背後罵娘。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創可貼:“手。”
岑燕川微楞,他手背上有道刮痕,應該是被碎玻璃劃傷的,傷口很淺已經不流血了。
在他愣神之際,米味已經抓過他的手將創可貼貼好。
“你包裡怎麼會有創可貼?”不知道是不是創可貼在發揮藥效,他手背傷口火辣辣地疼。
“習慣了。”米味沒有過多解釋。
岑燕川忽然發現,他對她的了解還是不夠多。
“呦,小夫妻還在這膩歪呢?”三角眼大哥從身後晃悠著出來了。
米味從警察那裡得知這人叫蔣越,客氣笑道:“還要多謝蔣大哥手下留情。”
“你們也挺講信用。”
米味委婉地和他打聽了下他的雇主,蔣越一五一十全說了,他知道就算不說他們也會有彆的辦法知道,還不如賣他們一個好。
米味從蔣越那裡得到一個名字和一個聯係方式,爽快地給他轉了二十萬。
蔣越看到銀行卡上多出來的數字,笑灼顏開:“謝了,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又轉頭對岑燕川誇道:“兄弟你挺疼媳婦,老婆管錢。你老婆懷孕幾個月了呀?你倆這孩子生出來肯定好看。”
“疼媳婦嘛,應該的。”岑燕川一本正經。
米味恨不能捂臉,隨口編的瞎話還是不能太離譜,不然call back傷害的是自己。
岑燕川看著像妻管嚴嗎?
米味平時會幫他買一些東西,所以岑燕川有張卡一直在她那裡。
“謝謝……”米味硬著頭皮感謝。
蔣越帶著他那幫小弟愉快地離開。
霍辰逍派來接他們的車沒一會兒也到了,司機下車:“霍總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米味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說,您沒有夜生活怨氣重他能理解。”
果然不是什麼好話。
岑燕川不遑多讓:“你回去給他帶句話,小心縱欲過度。”
司機冷汗都快下來,這兩大佬打架乾嘛折騰他呢。
米味不可置否。
上車時,門口路燈不夠亮,米味差點撞到頭。
岑燕川拉她一把:“看不清?”
“嗯。”
米味是有些夜盲的,帝都都有路燈,她的夜盲也沒耽誤多少事。
米味彎腰確定不會撞到後鑽進去。
岑燕川:“我那些胡蘿卜都白投喂了嗎?”
“您管把不愛吃的東西都塞給我這種行為叫投喂?”
車上,米味試圖與岑燕川拉開距離,但兩人都在後座,想遠離也遠離不了多少。
蔣越的那兩句老婆,媳婦還縈繞在她腦海。
“米助的演技不錯。”岑燕川打破寧靜。
“不敢,您也不差。”孩子媳婦什麼的張口就來。
岑燕川膝蓋往前頂,本就狹窄的車廂,米味無處可退,縮在一角,他卻更加得寸進尺,欺身而上,麵對麵盯著她:“我還沒有感謝米助,要不是你高超的談判技巧,我們說不定就不能這麼全須全尾了。”
米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麵不改色:“您也說了是我們,我是為了自保,您嘛……順帶的。”
心跳不受控製,她努力平複呼吸。
“車玻璃被砸碎時候,我才該感謝岑總護著我,不是嗎?”她反問。
米味的睫毛輕顫與呼吸淩亂都落在岑燕川的眼裡,他喉頭滾了滾。
怎麼辦,有些忍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