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在外地做生意,以後讓你二哥多照顧你...”
高啟蘭扒著飯菜,故作沒事,可心裡早已將自我分割成兩個。‘壞人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
‘可那是我哥!’
“你們到底找我什麼事?”高啟蘭放下碗筷,如果大哥二哥對自己坦白的話...
高啟蘭靜靜地看著高啟強,沒得到真實的答案。她突然感到慶幸,或許她應該繼續裝傻充愣。
哪裡有什麼正確答案,隻不過是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已下肚消化的湯,花費掉的臟錢,同樣的姓氏,洗不掉的血緣......最後終究是情感占據了上風。
事物總有兩麵性。裝水的罐頭瓶,讓你咬牙堅持艱難卻乾淨的生活。也能讓你害怕,再也不想過這種看不到頭的苦日子了。高啟強選擇了後者,高啟盛亦然。高啟蘭覺得自己現在從天上的雲變成了水中的泥沙,依然隨流而動。看似沒什麼改變吧,可依舊變了。從潔白變得渾濁不清。
“爸,院子裡那窩兔子呢?”
“哦,有幾隻死了,村裡人又燒了吃些。還有一隻裝死,被我發現咬了我一口,還跑了!”
李響看著空蕩蕩的籠圈,聽到父親李山氣罵道:“兔子就不適合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