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解了下口渴,感受了一下這個雪的滋味,然後觀察了下自己的身體,之前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是什麼形態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如今也有了自己的□□。
手已經是人類的手了,不如說現在幾乎哪裡都是人類的樣子,哪來的一絲野獸感覺?唯獨尾巴特征太明顯,難以掩飾我的野獸身份。
隨著思緒,尾巴自然地甩動著,乾擾著我的思考,我甚至覺得尾巴是不是另一個寄生生物,專門妨礙我思維的。
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思考著,我尋思著還是得找個妖獸談談,跟他講講盤古的事情以及我們獸人要怎麼跟人類作戰,得把盤古的遺願傳開。
前麵遠遠看到一個女性走來,身上傳出的野性和氣場都跟我點明其絕非人類,應該說昆侖山也很少有人類能上來,在我蒙昧的記憶中,我記得我們這裡都是妖獸吃來吃去,人類是不可能上來,我們也不可能下去。
我想問問她現在什麼情況,發現她也開了眼睛,現在正直直地盯著我,我試圖從對視中判斷她向我走來的動機,發覺她十分友好,於是當放鬆了警惕,一邊走一邊說。
“朋友,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跟我講講話。”
我傳達著我的意思。
她自顧自地向我走來,居然帶著一絲熱情,隨後抱住了我。
“卡,卡密!”
什麼啊,搞半天她不會說話,也聽不懂我的語言,隻是在那裡卡密卡密地叫著,我從發音中聽出來熱烈,任由她抱了一會,兩人分開的間隙,我撐住她的肩膀拉開一絲距離。
“你認識我嗎?”
“卡密……”她一下子低落了下來,那分明是認得我的雙眸暗淡了一下,然後她自己喃喃著後退了一步。
“啊,你隻會說這兩個字啊,那就叫你卡密吧。”
我就這麼下定決心了,既然這裡隻有我會語言,那麼取名字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沒想到她居然還能表達反對,她似乎能聽懂我給她取了名字,表現得有點抗拒,發出不滿意的輕哼。
“卡密,我先教你說話吧。”
“卡密……卡密是……卡密的……名……”
卡密十分艱難但是大致把自己的意思跟我傳達了,發音對她的舌頭來說有點難。
“什麼?我的名字是卡密?”
我重複了一下卡密的發音然後指了指自己,卡密搖搖頭又不知道怎麼確切表述自己的想法,給我做了動作示意。
她站著時候的身姿挺拔又美好,比我略高兩厘米又不至於形成壓迫感,此刻突然蹲下,不對,是半跪下,努力想跟我形容什麼似的,頭低垂著,帶著原始的虔誠與崇拜。
簡直就像是在拜神,不對,我是神嗎?卡密是神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是神?”
我又一次向她確認,卡密站起來,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向我伸出了手,直接拉著我的手就走。
“等等,憑什麼拉我手啊,哪有人拉神的手走的?”
卡密假裝沒聽到我的不滿,加大力氣抓緊了我的手,我不滿意於她的強橫,乾脆站地上不動了。
卡密像意識到什麼不對似地,慢慢放開我的手,又露出了那種“我好想後退一步”的表情,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
卡密是能聽懂一些語言的,她又開始跟我模糊表達起來,我們互相交換了半天信息才明天,她大概想帶我回“家”。
“我雖然沒家,但是一個人也自在,我為啥要去你家?不如我把你抓回我家,我也可以把你當個寵物一樣養起來,教你說話。”
這個念頭讓我一陣興奮,我自顧自地說完,沒有考慮到卡密的語言能力,她想必是不懂的。
卡密疑惑地看著我,我就跟她比劃了半天,讓她跟我“回家”。
“家,是一樣的。”
卡密比劃了一下,大概手勢是我的家和她的家是同一個家。
“哦,你的意思是我本就是你的家人?”
卡密點點頭,我確實有失憶的跡象,對她的警戒又放鬆了,這下我願意跟她去看看家的樣子了。我讓卡密走在前麵,我緊隨其後。卡密披散的長發隨著起伏一上一下看著十分鮮活。
“家人,還有誰?“
我問。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