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很簡潔,那就是還有不少家人的意思。
沿著卡密的指示我回到了家,卡密的心情有些激動,尾巴完全暴露了她的心情,幾乎要左右擺動。
一到“家“,我就完全能判斷出家人們的種族。
比如這個一看就是熊貓人,熊貓留下的體態太明顯,他是個嚴肅的男性,年齡不大,有些凶悍的氣質。
“西西,你醒了,終於回家了。“
什麼,這個熊貓的語言功能很強。
“是……可是我好像記不得你,你叫什麼?“
“蚩尤。你身邊這個人叫西菲,不過你應該是記不得了。 “
確實記不得了。
卡密在旁邊盯著我看,對於西菲這一名字有所感應。
“西菲的語言功能為什麼不能像你這般流暢?“
“記憶,封存了一些,連帶著語言功能,你不也是醒來後有種被封印的感覺?還什麼都記不得。”
“那我叫什麼?”
“我們都叫你西西,在我的印象中你的名字就是西西,隻有她一直堅持叫你卡密,我想那是神明的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我並不是神靈,隻是西菲執拗地這麼認為。
“卡密,回家,休息。“
西菲喚著我,我看了一眼熊貓人蚩尤,他擺手勸我跟西菲走,然後找了個樹躺下,開始鬱悶地啃起竹子來。
我對西菲仍存抵觸,還不能接受此刻我的新名字和新身份,奈何記憶這東西一點都沒有。
我發現獸人已經進入了原始人時代,學會了支搭帳篷,這片營地應該都是我們的“家“,因為已經有了人類的形態,再像野獸一樣起臥就不太方便了。
“卡密啊,你的腦子也不好使,跟我一樣失憶了。“
我指了指腦子,然後手指轉了幾圈,暗示腦子不好使。
卡密聽懂了,回答我。
“但是,我記得,卡密。“
“嗯,講講吧,我們是一對很好的朋友?姐妹?同生共死?“
卡密搖搖頭,抓住我的手放在嘴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又放下,我知道她天性熱烈,並不反感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隻是有點好奇:為什麼會這樣待我?這些動作的含義又不像正常待客禮儀,顯得熱情有餘甚至帶著激動。
“你,卡密,是我的,我的東西。”
什麼?
我第一反應這句話是挑釁,我怎麼會像獵物一樣成為誰的所有物呢?我失去記憶之前,真的曾經是卡密的“東西”嗎?
“你說清楚點,卡密。”
已經來到了卡密的帳篷,她打開門示意我進去,我心說又不能對我怎麼樣,麻利地鑽了進去,卡密隨後進來。
不管咋說我不能露宿對不對?
卡密一副苦惱的樣子,顯然目前語言功能的拙劣妨礙了她的表達,她隻能勉強跟我打著手勢。
“卡密和我,有約定。”
她的手勢可以看出來,她似乎指明我跟她之間有某種契約或者盟約。
我大致懂了,可能我們立過約結過盟,這就不是一般的關係了。
“啊好,那卡密啊,我就暫時在你這裡居住,然後教你語言吧?“
卡密點點頭,似乎接受了我強加給她的“卡密“這一名字。
既然卡密一見到我就給我帶上了卡密這麼大的帽子,我當然要送還給她。
“還有,以後叫我西西就好,就像蚩尤那樣,你呢,我就叫你卡密吧,就當是我給你取的小名。“
我就這麼擅自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