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示威 難道他不該喚你一聲……夫人……(1 / 2)

這一覺直睡到傍晚時分。

月思卿睡得並不是很安穩,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看不清麵容,隻著一身白色衣裾,霧藹茫茫,雲霧翻飛,她在逃跑,無數腳步窮追不舍。汗如雨下,她不能停下腳步,一旦停下,便是萬丈深淵。

驚呼一聲,她睜開雙眼,猛地坐了起來,額頭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夜玄悶哼一聲,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額頭,低聲問:“做噩夢了?”

月思卿額上布滿冷汗,還未從夢境中回過神來,摁著急跳的心臟,瞪向夜玄,失神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夜玄一怔,拿了一張絲帕將她額發間的濕漉擦去,笑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我在哪?”

月思卿輕輕“哦”了一聲,她這才想起白天的事來。

原來,她在夜玄家。

是這些天心中藏了事,每晚都睡得不好,以至於她竟忘了自己又來到夜玄住處了。

嗬嗬……她感到莫名地有些悲傷,推開他的手,挪到床沿,開始穿鞋子。

“思卿?”夜玄見她態度與睡前有些不同,臉上劃過不安,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什麼,夢魘了。”月思卿淡淡答道。

這個夢,她以前從未做過。

那天晚上在月家府前看到星月教後,在夜玄撕了她的人皮麵具離開後,在她獨自擁衾輾轉後,便做了這樣的夢。

一連數日晚上,都是同樣的夢。

白衣、雲端、追殺、鮮血……讓人恍惚以為,這根本就是現實。

“天色晚了,下去吃飯吧。”夜玄也下了床,披上外袍,想要來拉她的手。

月思卿不動聲色地避開,輕嗯一聲。

如果不是這個夢,她險些忘了,自己更需要依賴的人是自己。

雖然信他,愛他,但卻不能失去本心。

兩人來到一樓時,平時並不在這個屋子常出現的皇暗和皇冷都在,手提食盒,笑盈盈地看過來:“主子,現在上菜嗎?”

“嗯,都過飯點了,肯定餓了。”夜玄瞟了眼外頭的天色,微微笑著看向身邊的月思卿。

“哎,那趕緊!”皇暗和皇冷一同上前,手腳麻利地將食盒放在桌上。

皇冷擺菜,皇暗則去泡茶。

最後端給月思卿的是一杯溫水,笑道:“小姐,你還是喝白水比較好。”

月思卿接過水,抬起眼皮子,出聲說道:“皇暗前輩,謝謝了。不過,我可當不起你的小姐,還是叫我思卿吧。”

皇暗一愣,想起那晚的事,不由偷瞟了眼夜玄的臉色,後者麵色微沉。

他頗為尷尬,嘿嘿一笑,便招呼皇冷一同退了出去。

窗外,夜色微濃,正是初夏,習習涼風吹著院裡的葡萄架簌簌輕響,遠處,蛙鳴聲陣陣傳來。

廳內,夜明珠輕懸,一桌美食。

月思卿剛將水杯送到唇邊,手腕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一個閃身,夜玄已站到她麵前。

月思卿本能地站了起來,眉尖微蹙。

“還在生那晚的氣?”夜玄望著她的眉眼,眸光微動,緩緩問道。

那句“小姐”勾動了他那晚的記憶。

“當時是有些。”月思卿微撇唇角。

現在卻是沒有了。

以她的身份,本就不該讓皇暗喚一聲小姐,是她之前太唐突了。

看著她容色淡漠,夜玄輕歎一聲,攬住她的纖腰,低低吻上她的耳朵,熱氣灑在她耳畔:“你本來就不是他的小姐,難道他不該喚你一聲……夫人?”

聽得這話,月思卿有些呆滯。

夫人?

臉龐霎時通紅。

她說:“夜玄,有我這麼小的夫人嗎?”

“你年紀雖小,但輩份高。”夜玄唇噙淺笑,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月思卿嘴角輕抽,還輩份呢!再高,高得過皇暗皇冷不成?不再和他爭論這話題,揉著胃道:“餓了,吃飯吧。”

“好。”夜玄鬆開她,細心地為她布起菜。

月思卿想問月木子有沒有在他這吃過,但又怕那敏感的三個字破壞了這好不容易的寧靜,硬是吞了下去。

用完膳,她沒再久留,回到月出雲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