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雲不在,月木子也不在,這幾天他們回家得很頻繁。
月家正處在風口浪尖,加上那晚她見到的事情,估摸月家現在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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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月思卿睜開眼後,窗外已透進絲絲縷縷的陽光。
這一夜倒是好眠。
她坐在床上,長長鬆了口氣,為那離去的噩夢。
下樓時,呂濤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客廳的軟臥上,一襲黑衣襯得他格外豐神俊朗,淩厲的五官配上冷酷的黑發,氣質出眾。
“思卿,今天去給你娘換住處嗎?”他合上手裡隨意翻看的書,起身說道。
“嗯。”月思卿點頭。
他們昨天就商量好了,將夢娘再遷一次。
這次打算遷到郊區,今天便去找房子。她不想最近帝都那些謠言影響到夢娘。
去食堂用了早膳,兩人悄悄出了學院。
月思卿沒有去夜玄那裡,也沒和他打招呼。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想,自己終是不會主動踏入那間鐵柵小院。
而今天,初級班晌午的課卻開了。
連最近鹹少露麵的月出雲也匆匆趕回來上課,但月思卿和呂濤卻一直沒有來。
夜玄雙臂撐著講台,向教室裡的學生們簡潔明了地講述著戰師實戰技巧,那雙眼睛卻總是瞟向教室內唯一空著的兩張桌子。
一麵說,他那長眉便微微擰起。
消失不說,還是和呂濤一起消失!
放在桌上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成拳頭。
一絲說不出的失落感漫過心頭。
而月思卿一直沒有回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與呂濤一直在忙著遷居的事,更多是因夢娘不見了。
是的,等他們談妥房價回到從前的住處後,打算將這個消息鄭重告訴夢娘時,卻發現,夢娘不在。
月思卿驚慌失措,大喊著去叫夢娘。
往日她隻要發出聲音,夢娘便會迎出來。
而現在,客廳裡沒有,房間裡也沒有。
月思卿心中緊張,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夢娘幾乎從來沒有獨自出去過。
呂濤速度也很快,最後眼尖地在針線籃裡找到一張紙片,上麵匆匆忙忙地寫著一個字:“月。”
捏著這張紙條,月思卿眼裡噴出火來。
她沒想到,月家竟然會將夢娘抓走!
她們母女不過一對廢物,何必大費周章呢?
月家,你狠!
月思卿眼中閃過淩厲的冷光,一把將紙條塞進懷裡,冷聲道:“去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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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融融,往日便森嚴的月府,今日,族人更是連一聲咳嗽都不敢。
大廳的高座上,除了他們的族長月無霸外,還坐了一個男人,當今二皇子上官鴻。
他往日也會過府,但很隨意。今天卻是從正門進來,身後更是領了不少鎧甲整齊的護衛。
月無霸手下,月剛在,月出雲在,月木子也在,更坐著幾名氣度威嚴的老者,他們是月家長老會的幾名長老。
所有人或站或坐,隻有大廳中央跪著一個女人。
膚色雖然慘白,卻掩飾不了她五官的儒雅,縱是經曆過歲月的洗禮,那份美麗仍舊保留著。
夢娘勾著頭,姿勢屈辱,有如接受刑法的犯人。
而觀遍整個大廳,都沒有看到月躍。
“那枚碧珠,當真不在?”開口的是月無霸。
他瞥著上官鴻臉色,出聲極是凶狠。
夢娘微抬臉,緊抿著唇道:“容我回去找找看,過幾天再給答複行嗎?”
她不會說那碧珠在月思卿身上。
因為,不想她受到任何驚嚇。
母愛的本能戰勝了一切。
“過幾天?你當我們是孩子嗎?袁夢,你是不是根本不誠心?還想攀附上二皇子嗎,也不看看你女兒有沒有那個資格?”月剛聞言,怒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