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瘋狂流血身體不適。
和好友約好逛街但無耐隻能爽約,對方在得知生理期後不但沒有計較反而表達了獨屬於女性之間的同情。
大夏天的,江子禦窩在床上抱著枕頭,流著悔恨的淚。
就不該喝那口冰可樂。
前來探望的藥研表示遺憾,在她怨念的眼神中暢快地乾了一杯冰水。
“炎炎夏日果然喝點涼的才舒服啊。”
“藥研你這樣我真的好難過。”
“誰讓你不聽勸生理期前一天去偷吃冰,這是對你的懲罰。”
江子禦把臉埋進懷裡縮成一團誇張地嗚嗚哀嚎。
看不下去自家主疼得亂爬,藥研還是貼心地把止痛片和溫水遞到她麵前。
“吃完過會才見效,還得再忍一會。”
含淚吞下藥片認命地蜷縮跪床,江子禦噫噫嗚嗚發出不明叫聲。
見慣了她日常發瘋,藥研像拍什麼小動物的頭一樣拍拍她的腦袋,像是可憐又像是慶幸似的唉了一聲離開了。
起藥效不疼了之後的江子禦又是一條好漢,沒事人一樣到處亂轉。
既然有人幫忙處理事務那她就短暫放個假,突發奇想檢查當番的有沒有偷懶的。
江子禦無聊蹲在河邊旁的階梯上,抬手去拽山姥切的披風。
“一直都想問了,被被你怎麼修行回來也愛披著被單呢?”
“習慣了,還有那不是被單。”
“昂。”
江子禦又伸手扒拉泡衣服的水盆,水冰冰涼的,摸起來好舒服。
霍愣水的手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山姥切皺著眉頭責備:“生理期還碰冷水。”
江子禦嘀嘀咕咕:“不碰了不碰了。”
“要是閒不住的話就去那邊椅子上曬太陽,肚子會不會好受一點。”
身為男性對女性生理期的痛感和一係列不舒服理解不到位,但經過愛研究人體醫學的藥研囑咐,生理期的時候看著她不碰涼水暖暖肚子好生歇著心情好基本就沒問題了。
順著山姥切手指的方向,晾衣架旁邊有個帶靠背的椅子,是上次明石搬來坐著晾衣服懶得帶回去留下的。
江子禦撇嘴:“會曬黑,我要跟你待著。”
山姥切把過了水的衣服擰乾,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又好看。
“蹲著腿一會就麻了,我去給你把椅子搬過來。”
撂下衣服,山姥切利落地過去單手拎著椅子回來,找了個陰涼不曬的地方放下拉起江子禦。
“被被你好寵我嚶。”
山姥切笑了一下向她臉上撣水,惹得她咧嘴笑著躲開。
“阿路基!身體好一些嗎?肚子還疼嗎?”
身後傳來熟悉帶著關切的元氣少年音,江子禦仰頭靠過椅背露出一個笑臉。
“堀川呀,我好多啦,已經不痛了。”
堀川放鬆下來笑著:“那就好,還擔心您還不舒服呢。”
“呦,審神者大人怎麼沒在屋裡吹空調窩在床上看電影啊?難得閒下來怎麼不好好放鬆一下?”
來者正是沒事愛和她貧嘴互相抬杠的帥氣打刀和泉守,過來後欠嗖嗖的戳了戳江子禦腦門,在對方假裝發火前及時用小扇子給她扇扇風熄火。
癱在椅子上的江子禦:“也不能老在屋 子裡悶著,出來轉轉多好。”
“換個地方癱著是嗎?”
江子禦擺擺手表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看堀川抱著臟衣簍好奇道:
“不過堀川怎麼在這?是有要手洗的衣服嗎?”
今天當番的好像不是你啊。
和泉守哢的一下僵住,使勁給堀川使眼色。
堀川了然,但誠實如他,實在沒法在江子麵前睜眼說瞎話。
“呃嗯.....”
“卡內桑我不瞎。”
江子禦無語,那麼大倆眼睛當她麵擠來擠去的,當她瞎還是傻啊。
“這就是你內番+0的原因嗎?”
和泉守煩惱地抓頭發:“我又不擅長這些東西嘛。”
“你也不要老麻煩堀川啊....堀川你不要總慣著卡內桑嘛!”
“嘖,這次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算了。”眼見江子禦倔脾氣上來想理論一番,和泉守立馬比劃了一個休戰的手勢,神秘兮兮湊過去,“我昨天看到你偷冰可樂喝了,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清光呢?”
?!
江子禦大驚,咬牙切齒道:“你小子!”
威脅我!不道德!
“行,算你狠。”
背景音是兩人拌嘴,堀川自然地蹲到河邊山姥切旁邊。
“今天洗衣服辛苦了,兄弟。”
山姥切淡淡回答:“你才是。”
拌嘴絆著絆著兩個人就溜走陰涼地方坐著嘮嗑去了,專注洗衣服的兩個人依舊沒有發現。
“真搞不懂明明有洗衣機為什麼還要手洗。”
江子禦歪嘴,陰陽怪氣:“帥氣又厲害的卡內桑居然不知道有的衣服不能機洗呀,真是慚愧耶。”
勝負欲向來很強的和泉守一臉嘲諷:“誰都有不擅長的領域,你說是不是呀,被大太刀扔飛的審神者大人?”
“咿呀!不要再提了!”
鬼知道上次從哪竄出來個大太刀一下子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出去,嚇得她手腳並用一邊飛一邊撲棱,幸虧和泉守騎馬抓住她,不然這一下子怕是遭不住。
首先戳到對方痛點的是和泉守兼定,驕傲地抱著手臂靠她身上。
“但你有必要每次出陣都一起嗎?我們又不會搞出亂子。”
即便早就知道江子禦的答案,可總是忍不住去上趕子問好幾遍,試圖潛移默化讓她多休息休息。
“唉......正經出陣我就不去了,但我自己的曆史那邊還是一起吧,不然你們也不清楚情況啊。”
出一點差錯都會影響到現在,讓她怎麼放心。
就是說上次不合常理蹦出來檢非違使的事她還沒確定是不是順便插手了彆的審神者的曆史,才引起城管的注意。
難不成就是政府說的不允許插手其他審神者嗎。
還有那個該死的危險因素,到底是什麼東西!雖然出現危險不是什麼好事,可它越不出現她就越擔心,越擔心就越焦慮,越焦慮就越瘋。
本就處於生理期容易胡思亂想,短短一會兒功夫和泉守就眼瞅著江子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下去,渾身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怨氣。
和泉守麻爪:我說錯什麼了嗎?
見他這種反應,江子禦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臭臉了,撇嘴伸手扯和泉守的臉。
“天熱還不能吃冰,煩的。”
和泉守由著她捏了個爽:“不懂你們女性的生理構造,明明吃到肚子裡都變成一個溫度,怎麼就會疼呢。”
江子禦狠狠點頭:“就是說啊!為啥啊!”
激動控訴中的江子禦突然頓住,在和泉守疑惑的目光下臉色漸漸黑了下去。
“你...你又怎麼了?”
肚子不舒服嗎?
貼心的卡內桑俯身,試圖幫她揉揉肚子緩解,被江子禦冷漠地拒絕。
“我去上個廁所。”
江子禦垮個臉,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和泉守:“......”
和泉守:“怎麼心情又不好了?”
對不起啊卡內桑,江子禦心想,心情挺不錯的,就是想創死全世界。
話說著說著下麵就一股熱流,麵對男性尤為尷尬。
算是肚子不疼了,外麵酷暑悶熱,下邊還加量不加價,讓嬸煩的錘牆。
江子禦從馬桶上起來欲哭無淚認命提褲子。
你媽,大夏天的什麼酷刑。
讓長穀部給她殺幾個溯行軍助助興!
剛從廁所出來越想越氣準備打一套軍體拳泄憤,遇到喜上眉梢來邀功的親親小寶貝。
“你在這啊,正找你呢。”
“怎麼啦?想我了嗎?”
加州清光伸手比劃:“鍛出了新刀劍,這麼長,或許是小龍景光。”
“嗯.....嗯?!”
“嗯,大概是小龍景光。”
江子禦呆住了,清光捏捏她的手撒嬌說可有他一半功勞。
“寶貝親親!”
江子禦捧起臉吧唧一口親在清光臉頰上,又一口親在額頭。
拉起清光直奔鍛刀室,還念叨著什麼轉運啊脫非入歐啊之類的話,被打刀笑話真沒出息。
那幾位常駐走廊邊喝茶的幾位在遠征的遠征當番的當番,本丸補貨能力十足地又自動補了幾位在那充當景品。
南海太郎:“阿路基和加州的鍛刀出貨概率似乎是很互補啊。”
禦手杵:“情侶間互補也很正常,阿路基都那麼非了,加州不歐一點咱們本丸爐子估計這輩子都蹦不出數珠丸。”
次郎:“阿路基也沒有那麼非吧,謙信不就是她鍛出來的嗎?”
愛染:“嗯,鍛刀可能沒那麼非,但她遇到的倒黴事那是真不少。她本人很擔心在鍛刀上繼續倒黴,所以基本上都是和清光一起共同鍛刀。”
蜂須賀:“畢竟限鍛跟賭博似的,一不小心資源全沒了。清光跟著一起既能提高出貨率,又能看著她彆又神誌不清把資源全燒了。”
幾位一句接著一句,來的相對較晚的日向驚訝:“誒?阿路基之前燒過資源嗎?”
“......”
“......”
“......”
“......不提也罷。”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淩晨,獨自鍛刀卡在限鍛結束最後一秒,爐子裡又是好幾個130。
那個晚上,本丸裡誰都沒敢睡,鍛刀室火光衝天。
“哈哈哈哈哈哈b爐子!你不是愛吃嗎!吃啊!吃啊!!都給你吃!你最好全給老子吃完!!”
二三十個人一邊按住精神病患者一邊從爐子裡搶資源,有的去打水滅火,有的去守護還沒被糟蹋的玉鋼。
熱鬨的夜晚,少女淒厲的嘶號劃破夜空。
“再信限鍛我就是狗——!!!”
“媽媽呀,新刀。”
江子禦伸手撫摸刀身,將靈力慢慢注入進去。
一陣白光,金黃色長發的太刀睜眼。
“我是小龍景光,尋找著主人四處漂泊流浪的旅人.....”
小龍景光上前一步,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眼睛好奇地打量她。
“你就是我的主人嗎?”
江子禦向來不擅長應對這種自來熟長得一副牛郎麵孔說話奇怪還帶點輕浮的刀劍,這麼一湊過去直接觸發了她的被動技能。
胡言亂語。
江子禦伸手撈過一邊待機的加州清光,一臉正經地介紹道。
“他就是你的主人。”
“?”
“你瘋了啊?”
“好久沒來新刀了,有點沒反應過來。”
江子禦扒著門框使勁吆喝:“光忠啊——長船派來新人啦———”
轉而對還在適應身體的小龍說道:“本丸裡還有其他長船派的刀劍,東博組加上你差大般若就全了,和熟人一起的話會放鬆一點吧?”
江子禦又開始例行許久沒有進行的過場話:“刀劍男士的任務是守護曆史,在這個本丸裡隻要不違背這一原則,隻要你開心做什麼都行......但做什麼過分的事你會挨罵哦。”
小龍景光哈哈一笑,饒有興趣地觀察起她。
普通的人類,不像是有什麼雄心抱負的主君,倒像是一心歸隱山林的人。
不過他有預感會很滿意這位主人。
“有心儀的人嗎?”
感覺到被調戲,不等江子禦做出點反應,加州清光陰惻惻醋溜溜地擋在她身前。
“喂,你這新來的不要太過火啊。”
像隻被覬覦寶物的貓咪,炸著毛齜牙威脅敵人。
江子禦挽住黑貓的胳膊:“介紹一下,這位是加州清光,本丸的初始刀。另外,也是我的戀人。”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找我或找他,都一樣。”
被大方介紹的清光心中升起一絲愉悅,即使根本沒有多生氣,也還是努力板著臉。
“嗯,加州清光,本丸的初始刀,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找我。”
擅長觀察人的小龍景光看穿了也不打算戳破,順著話茬表示接下來的日子就麻煩多關照了。
聽說來了新親戚的光忠圍裙還沒解開,熱情地奔來:“哦!是小龍!真是意外啊!”
同時趕過來的是還沒撂下鏟子的小豆和臉上還帶著麵粉的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