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插科打諢:“淮哥這就開始憐香惜玉了。”
應淮笑罵了幾句,又低頭玩起來手機,幾聲消息提醒響起後他淡漠的眼裡湧起些笑意,長腿一邁向教室外走去。
從窗戶這裡看過去一個明豔美女拉著應淮到走廊一側,小聲地說了幾句後臉上暈開了淺淺的紅暈,很正派大氣的美。
“謝夢京這快要拿下淮哥了吧?”
“不一定,你看淮哥身邊那麼多漂亮的,哪個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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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後,教室很快安靜下來。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語文課,出現在門口卻不是語文老師,而是物理老師,對著應淮招了招手。
他會意,抽出桌子上的報名表跟在物理老師身邊,兩人邊走邊說,與邢勝和馮惋擦肩而過。
他響起林誠大喇叭的消息,老邢身後好像是跟了個女生,挺高挺白的。和剛剛在辦公室門口的女生挺像。
…
邢勝帶著馮惋走進教室的時候,全班一致被按下了暫停一樣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老師身後的少女身上,又馬上開始竊竊私語。
邢老師清了清嗓子,拿著黑板擦在桌子上拍了幾下,看向身邊的女生:“大家安靜一下,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馮惋。馮惋同學是很優秀的同學,之前大聯考也是全市前十,大家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底下響起一陣掌聲。
邢勝回頭看著馮惋,笑著讓她做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馮惋,惋惜的惋。”她邊說邊拿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邢勝又多看了她幾眼:不管這女生現在學習還有沒有之前的水平,至少這一手簪花小楷寫得真不錯,不禁對馮惋的好感度又多了幾分。
邢勝環視了教室一周後發現教室靠窗的第二排空著,對著那邊一指“馮惋就坐那裡吧。”
她抱著書走到座位前,一排兩人,靠窗那一邊的桌麵上攤著本高中語文,被風吹開露出扉頁上蒼勁有力的簽名。
——應淮。
“入淮清洛漸漫漫”的淮。不是應該懷念,而是淮南相逢,有緣人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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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惋在心裡默默寫下了這個名字,下一秒她又被失落的情緒淹沒,她拚命記憶的可能天就會忘記,她的過去永遠是空白嶄新的,就像是一直被重置記憶的魚,隻是保質期不同。
她前麵是林誠和一個叫陳晨的女生,兩人都是自來熟,一下課就轉過來和馮惋說話。托他倆的福,馮惋很快就了解了這個新班級。
二班一半的同學都是準備各種競賽的種子選手,另一半也都是各科全能的佼佼者,拚勁全力地準備衝擊最好的學校。
林誠看著馮惋的筆記發出驚歎:“新同學字寫這麼好,語文成績一定很好吧。”
馮惋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從小就被要求練字。”
陳晨也笑著接過話:“剛剛老邢都誇你字寫得好,態度又認真,可要好好帶帶我這個語文殘廢選手。互幫互助嘛。”
馮惋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那我的物理可是要麻煩你們了。”
林誠和陳晨對視一眼,笑得更歡了。
“惋妹,你猜咱們班物理最厲害的是誰?”林誠故意賣關子。
陳晨推了他一下,“小惋才來,連人都認不全,哪知道這個。”
林誠擠眉弄眼地笑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馮惋看向身邊空著的座位。
林誠興奮地拍著桌子,“惋妹真上道,就是你同桌,叫應淮。你是沒看我們淮哥的卷子,那寫得叫一個漂亮,能拉開第二名十幾分。”他話鋒一轉,“不過淮哥好像要去參加物理競賽,又要沒作業可抄了。”
看著馮惋愣愣地盯著旁邊,林誠以為她在擔心新同桌好不好相處,頗為貼心地補充到:“我們淮哥很好相處的,雖然看著吊兒郎當還打群架,但是他是年級第一。”
他說這話時仿佛是唯粉安利正主,眼裡都帶著崇拜的光。
這些在馮惋聽後被她精準提煉出兩個意思:第一,應淮是個不良少年,第二,他是個成績很好的不良少年。
她莫名陷入了一種慌張
——不良少年,是不是都薄情花心喜歡早戀?
——但是成績很好的不良少年,應該會打破這個魔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