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憑空起了座大墓,光出來的地方就占地幾百米,雖然經過了時間的洗滌,表麵上早已經破敗不堪,但還是氣勢恢宏。
許顏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幾個人,就讓那人先回去。
“我看看就回去。”他說。
那人點了點頭,低著頭走了,以至於許顏沒有看到的是,那人在低頭那刻,臉上挽起的詭異笑容。
許顏打算在墓邊轉一圈,明天再進去看看。他轉身朝墓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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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甦一甩手,被殷紅火光包裹著的鞭子帶著淩空聲響,帶著勢不可擋之勢朝那人甩去。
鞭子卻在離那人還有三尺時停了下來,任憑沈甦如何,都無法再進一步了。
那人笑著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握住鞭子,把鞭子哪到手裡細細把玩。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說:“你這就生氣啦?我還沒說什麼呢。”
沈甦猛的抽回鞭子,那人手一吃痛,立刻鬆了鞭子,說“罪過罪過,你這樣欺負我一個讀書人,良心何安呐?”
沈甦站在原地,死死咬著後槽牙,恨不能一口口將他的血肉吃下,下顎線被他咬的緊,顯得輪廓格外淩厲。
那人一看他這個樣子,語重心長的勸道,話多的跟說不完似的,“你這有什麼好氣的呀,我在幫你啊,是不是,現在早發現早控製,萬一等以後他自個想起來,就晚了。我們兩是合作夥伴啊,我怎麼還能害你?你看看,你這還要和我動手,哎呦,我這腰啊,真累。”
那人扶著腰,緩緩挪到桌子旁的椅子邊上,剛想坐下,因為看不太清,猛的坐了一個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那人痛的跳起腳來。
沈甦麵對此等情景,根本笑不出來,他麵色不太好的看著那黑衣人。
聲音被攏在夜色裡,壓的格外深沉沙啞:“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哪怕一刻………”
他猛的抬起眼裡透著殺意的眼睛,鞭子又重新卷起來火焰朝那人攻去。
那人的笑意也淡了,帶著熊熊火焰的鞭子被他一把抓住,他任憑火焰赤烤著他的手心,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彆說那個披人皮的玩意和黑白無常了,你連那幾個小小的冤魂也打不過,你還想………”
他看著鞭子,眼睛瞪的渾圓,表情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你還想打我?如果不是我,你怕是,早死了。”
“不過許顏大概現在還沒想起來呢,你要不去趕趕?還能趕上?畢竟我們是合作夥伴,我也不能太惹毛你,是不?來,傳送陣。”那人往地上淩空畫了幾下,一道陰嗖嗖的門緩緩敞開。
沈甦抬步就走。
許顏從一片黑暗中猛的睜開眼,銳利的眼神掃視在周圍,他的腦子此刻還有些混沌,腦海中停留的最後一刻還是在那墳外。
就在他已經轉了幾圈,打算回去的時候,他剛一轉身,就一腳踩進了墓邊早已經準備好的陣法。
目光所及,陰影處,那個常務正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
許顏看著眼前一陣黑暗,眨巴眨巴了眼睛,努力適應黑暗。
他心裡微微一歎,真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意,一不小心春風得意得成了失蹄。
隻是明天沈甦怕是要看不見他了,沒看到他沈甦會怎麼樣呢?
許顏長呼出一口氣,這時眼睛已經適應一些黑,能隱約看的清些東西了。但還是十分模糊。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窄而長,一眼望去竟望不到頭,兩側牆壁上每個十幾米的距離就掛了一盞滅著的燈,看燈的樣式大概是被湮滅在曆史的長河裡了,隻是他略微有些熟悉,這個建房格局……許顏心下明了,這應該是墓室裡了,隻是那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要把他往墓室裡送。或者說,墓室裡,有什麼....
他現在應該是在外圍的回廊,距離主墓還有好一段時間。
當務之急是趕快出去,不然沈甦該急了,一般來說,主墓室裡通常會留有出去的路口,以便砌墓的工人能夠出去,所以,這就是那個人的目的?
許顏警惕的蹲下身,敲了敲看不出什麼顏色什麼年代的磚 ,隻聽傳來咚咚兩聲。
是空的。
自古以來,墓室裡空這個字就有點危險。因為墓室年歲久了,就會慢慢被暗水侵蝕,被蟲子蛀,到那時候,不用踩到什麼機關,隻要來的人力氣體重一點,一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