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是玩玩了。
不過,這個看起來還是很結實。這種回廊上一般隻有袖箭,什麼的可以發揮,不然木工一個不小心,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許顏走了幾步不到,這時兩邊的燈突然
‘刷’的一下憑空而亮,墓室也一下子大亮,他看了眼燭燈,裡麵燒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油,碧透碧透的,燒了這一會,還發出微微的清香。
雖然燈火暖黃,許顏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眯了眯眼,在眯眼的時候,他隱約看見一陣黑色的霧氣從那些燈上飄起,他瞬間睜開眼。
燭底繪著陰陽魚尾的燈火上卻什麼也沒有。
應該是他多心了。他想。
然後他輕輕的踩在磚板上,力求每一腳地落地輕柔,可進可退,每一腳都有反悔的餘地。可一直直到他走完這條長廊,都什麼也沒發生,也沒有電視裡的常駐客——有毒的箭,也沒有突然的腳下一空。
就這麼直直的,什麼也沒有的,他走到了墓室大門前。
墓室大門泛著青黑色,也很高 ,大約有個五六米,兩邊蹲了個跟門一樣高的青銅製成的家夥 ,也不知道是什麼,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頭上是什麼。
他打量一番門的中間有個陰陽八卦鎖,中間是太極圖,圍繞在上的是八卦象。上麵有兩幅卦象,代表太極陰陽相生。那麼…
許顏伸出手轉動圖案,果然那上麵的太極掛可以轉動,可他連轉兩次,那掛都毫無反應。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摸出那塊能屈能伸的令牌,人他變成一根細長的針,靈活的把它卡進八卦邊側,慢慢伸長進去,沒一會,就撥到了裡麵的小部件,他輕輕的撥動著它,一邊撥動一邊覆耳聽聲響,反複調整位置。
一個小時後.......
許顏送了口氣,輕柔的撥動了最後一個零件,隻聽一聲轟隆巨響,大門緩緩朝兩側開了一個縫。
許顏退後一步站在門口,等門緩慢完,他今個晚上就繃緊了沒下來過的臉此刻在暈黃的燈火下照的好看了些。
今晚的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不論是明明已經轉悠了幾遍的墓口,還是山上,明明都是安全的,可他還是一時不慎,著道了,甚至於,他一腳踏進擺在墓口的陣法,一切就像是被計劃好的一樣。
有人在等著他,他要讓那個人等到。他想。不論是誰,都不能阻止他。
門開的尤其緩慢,許顏又等了一會,等到門開了一個容他進去的縫時,他躋身進去。
哪知他一隻腳剛踏進門裡,門就劇烈的響動起來,又開始迅速的合攏,他趕緊往門裡一挪。
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麼門關的那麼快了——地麵開始迅速抖動,不斷有灰塵從頂上抖落,不過他根本顧不上,他在發現地麵震動的那一刻,他就迅速找好了牆角。
哪知這地麵不按常理出牌。
他剛站好,地麵‘刷’的一下,裂開一條縫,沒過三秒,整個地麵都裂開了,許顏沒反應過來,措不及防的隨著地麵墜落下去。
當然,就算他沒有措不及地方也得掉下去,因為整個大殿裡一片光禿禿的,連其他墓裡常見的石柱都沒見到,根本沒有任何支撐借力的地方。他隻能掉下去,就像隻能按那人設定的一樣,慢慢落入他的圈套,但是結果會和那個人想的不同的。
一定!!!
在不斷的下墜中,許顏演示了一下正確的墜樓姿勢,蜷縮,護住肝臟,抱頭,護住腦子。
下墜了也沒十幾秒,許顏就實心接觸地麵,一口差點老血噴出,血已經湧到了喉口,又被他咽下去了,好在他早年被造慣了,比較抗造。
剛忍著痛咽下去.....
他咳嗽著將血吐出,扭扭胳膊,伸伸腿,扭扭頭,頑強的站了起來,然後....
然後,他正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他心裡一涼,麵上卻還是一副天地不怕的樣子,揚起劍眉的和這看起來不怎麼好惹的東西臉貼著臉。
那東西張開嘴就是一聲咆哮,風吹十裡地,許顏被強勁的風吹的臉疼,但他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直到第二雙綠油油的眼睛轉過來,那雙眼睛剛才在龐大的身軀背後,再加上光線昏暗,許顏是一點沒看見,直到它自個轉過來.....
許顏不動聲色的和那雙不斷不斷打量著他的眼睛對峙著,那東西的粗重分鼻息不斷噴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