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x我】 勵誌偷來稻妻國寶!(上……(1 / 2)

【寫在前文:本篇寫於3.3實裝劇情之前,有bug請忽略】

01.

“你帶了什麼回來?”

璃月最古老而尊貴的財寶高坐台上,語氣有那麼一絲顫抖,托著額角的手指似乎是在抽搐。我沒敢繼續往上看,隻是固執地抱住身邊的人偶說道:“這是我從稻妻偷、不是,帶回來的,他自願跟我走的,光明正大,沒有犯法!”

站在一旁的魈有些汗顏,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從小被養在岩王帝君座下卻還是長歪了的小輩說教,他看了看帝君,最後還是閉嘴了。

算了,有帝君在,應該輪不到他操心。

02.

我叫扶搖,是璃月有名的半仙之獸。

按理來說,璃月人仙共存,更有神秘莫測的仙人長久以來地守衛著這座城市,我本來不應該是多麼稀奇的存在的。

但無奈我有個好大爹,貔貅的名號聲名遠揚,斂財能力無人能敵,富豪程度僅次於鼎鼎大名的岩王帝君。貔貅曾經最愛化身人類混入民間做生意,在擾亂了人間商業秩序而被帝君狠狠製止了之後才收斂了一下賺錢的手段,開始一代一代地屯錢。

因此,當聞名遠揚的貔貅願意貢獻出一半錢財娶一位人類女子為妻的時候,連帝君都詫異地朝璃月民間投來了目光。

貔貅是個任性貪婪、還有些自私的仙獸種族,對我爹來說,能分出一半的錢財已經算得上是切膚之痛,足以見得他對這位人類女子的喜愛。

於是我剛出生就被忙不迭地送到了岩王帝君座下,我爹朝著岩王帝君痛哭流涕的訴苦,說人生苦短,妻子渴望遠行,希望帝君幫忙照顧我,給他多點陪伴妻子的機會。

摩拉克斯在曆經千百年的時光後已經變得溫和了許多,他看了看跟隨自己許久的老友,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伸手接下了我。

他說:“貔貅頑劣,他的孩子不與他待在一起也好,免得又養出一個無法無天的小貔貅。”

但隨著我的長大,眾仙家明顯察覺出不對勁了。

貔貅愛財,他的孩子也不多承讓。從前他們以為我愛抓著帝君的手指啃是因為懷念母親,把養大自己的帝君當做了寄托,後來才發現錯的離譜。

留雲借風真君看了半天,遲疑地說道:“這孩子……隻是喜歡摩拉吧?”

吞金入腹的貔貅血統在此刻生效,為了抱孩子而刻意放軟了身子的摩拉克斯被小貔貅的利齒一口咬破,金燦燦的摩拉隨著血液滾落,通通被懷裡的幼崽美滋滋地吞了進去。

原本默默在一旁看著的降魔大聖差點把人戳個對穿。

有了這個前提,帝君看我看得更緊了,在我還懵懂的時候就一直提醒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告訴我不得隨意傷人,不得肆意吞噬人類的財寶,更不得在未來介入璃月的商道。

好不容易等我長大能放鬆點了,卻一不小心任我捅出了大簍子。

帝君坐在座上,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用勸哄般的語氣說道:“這是稻妻雷神巴爾澤布的造物,你看,他身上還有雷神賜予的金色羽飾。扶搖,乖一些,把人家還回去。”

等把人還回去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把這隻小貔貅狠狠教訓一頓。

終究是被仙家們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年紀不大膽子不小,本事還沒練好就敢偷渡到稻妻去了,也不知道一路上有沒有把稻妻的土地作物給吃光……

我忿忿地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是不是又想著我我有沒有把人家的地給吃光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今年都已經三百歲了,你彆老是把我想得這麼幼稚!”

我是貔貅之子,貔貅不愛財天理難容。

我爹最愛金銀財寶,隻要是摩拉他都愛,我倒是一點也不辜負體內另一半的人類血脈,我愛摩拉,更愛漂亮的東西。

可漂亮的東西需要摩拉來購買,我思索了半天,忍痛交出我所有的私房錢:“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了,你幫我交給雷神大人,就當我把他買下了。”

摩拉克斯差點被氣笑了:“這是摩拉能買來的東西嗎?更何況雷神巴爾澤布被她的子民們供奉著,哪裡缺你這點摩拉。”

我嘴一癟,眼淚就掉了下來:“可我就是想要嘛,我真的好喜歡他,你幫我要到他了,我、我保證一百年不闖禍,好好聽你的話。”

一直默不作聲的漂亮人偶在看見我落淚的時候終於回了神,他咬了咬好看的下唇,替我擦去眼淚:“……彆哭,放我回去吧。我知道我是個麻煩,如果因為我導致璃月和稻妻產生隔閡,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人偶是我從借景之館裡麵帶出來的。

帝君不讓我在璃月撒歡,看我看得緊,弄得我看見寶藏密宮都不敢進。甘雨姐姐偶爾休息的時候會抱著安慰我,說我生來吃喝不愁,有帝君在就永遠不用自己打工,多好。

但坐吃等死不是我的性格,我乾脆找了機會偷偷跑去了稻妻,稻妻的寶箱被我翻了個遍,摩拉翻完了就去看看密宮,最後終於在借景之館碰到了人偶。

當時人偶說想看看稻妻,我想著早晚回去都要挨打,乾脆高高興興地應了下來,陪他一起在稻妻旅行。

“然後呢?”

帝君問道:“你在稻妻玩得開心麼?”

我看他態度因為我的眼淚軟化不少,乾脆跑上去趴在了他的腿上,可憐兮兮地和他撒嬌:“我玩得一點也不開心,稻妻的武士好沒禮貌,我多看了他一眼,他就說要拿我試刀,好嚇人。”

我絮絮叨叨地和他抱怨稻妻的不好,說稻妻的主城歡聲笑語,結果城外的平民怨聲載道;說稻妻的郊外雷光陣陣,我不小心被雷劈到暈了過去,還是人偶救的我。

帝君的手隨著我的話語一下下的撫在我的腦袋上,我越說越困,最後反而變回原型趴在他的腿上睡著了。

帶自己來的人任性地睡了過去,人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攥著衣服的下擺,不敢四處亂看,這副模樣倒是讓如今的摩拉克斯不忍苛責了。岩神的掌心托著自己養大的小貔貅,低頭問他:“扶搖那孩子被寵壞了,總叫你人偶也未免有些失禮,你可有名字?”

人偶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低下了頭:“我……稻妻的人們叫我傾奇者,但我為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雷電國崩。”

傾奇者,意指穿著、行為、言語、性情奇怪的人。

可除開傾奇者這個名字,【國崩】的寓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看來是已經對稻妻、或者說是對稻妻的神明產生了怨懟。

摩拉克斯知曉稻妻那位剩下的雙生魔神的性格,眼前的人偶怕是被扔掉的,否則也不會流落民間如此之久都不被帶回。

他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傾奇者……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當是來璃月旅遊了吧。扶搖就交給你了,她任性又貪吃,這一路來辛苦你了。”

人偶小心翼翼地接過自己的恩人,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聽到岩神的話後卻搖了搖頭:“扶搖很好,被照顧的人是我。她看出我不高興,總是想辦法逗我開心,這讓我很慚愧,隻能在平時做點家務回報她。”

被封印了的人偶失去力量,不再是尊貴的神之心載體,從此被迫洗手作羹湯,成為了璃月一隻半仙之獸的仆從。

不過看他對扶搖視若珍寶的樣子,想來也沒有什麼不情願,既然是自願的就好辦了。

03.

雷電國崩從此在璃月留了下來。

璃月的製度嚴格,帝君不允許仙人隨意和人類接觸,以免造成平民恐慌,而仙人們也大多高傲,不願主動去接近人類。

因此,帝君乾脆讓甘雨姐姐放了個假,叫她帶我們——主要是帶雷電國崩在璃月逛一逛。

“扶搖頑劣,單獨放他們兩個下界遊玩我實在不放心,你是仙人中最親人的一位,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被當做托兒所所長的甘雨感激涕零,柔柔地喊了句:“為了岩王帝君!”

為了不負帝君所托,甘雨姐姐火速在七星那邊請了假,首先帶著雷電國崩去把身上的充滿稻妻特色的衣物全部換掉。好在稻妻人和璃月人的容貌相似,衣服一換,他就完全融入璃月裡了。

一路受苦的雷電國崩在擁有麒麟血脈的半仙之人的溫柔對待下有些心酸,他想起了那個曾經也溫柔對待自己的人類,可他卻死在了上司沽名釣譽的試刀之下。

我在這個時候扯了扯甘雨姐姐的袖子,說道:“甘雨姐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甘雨頓時倍感不妙,警惕地問道:“怎麼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雷電國崩,摸摸肚子說道:“我在稻妻吞了一個人,我可以把他放到璃月養起來嗎?”

甘雨:?

甘雨:“你說你吞了什麼?!”

04.

出來不到一天,我就被緊急帶回帝君麵前處置了。

親眼看著我變回龐大的真正原型,將昏迷得奄奄一息的小孩吐出來的帝君臉色很難看,沉默一陣後,他選擇拔出了貫虹之塑。

原本還直愣愣地盯著地上那個孩子的人偶被嚇了一跳,頓時跑到我的麵前擋住。

魈也被帝君的少見的怒火駭得一驚,難得開口勸阻:“帝、帝君,請三思!扶搖年紀小,受不住您這頓打的!”

就在我感動地望向他的時候,魈吐出來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如果真的要懲罰她,請由我代勞。”

我頓時崩潰地大哭起來,變回小小的幼崽模樣,手腳並用爬上了甘雨姐姐的肩膀,又順著躲到了她的頭發裡。

都是壞人,都欺負我,我才是個三百歲的寶寶,怎麼個個都要打我!

“混賬!”

帝君開口罵道,嗬得在場眾仙都齊刷刷跪了下來。我躲在甘雨姐姐的頭發裡瑟瑟發抖,被帝君輕而易舉地拎了起來:“我先前和你說過什麼?貔貅是仙獸,是瑞獸,讓百姓知道貔貅之子吞噬人類,你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嗎?”

我把自己縮成一團,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亂吞東西了。”

一聲“爸爸”喊得摩拉克斯一愣,氣惱的情緒被這一意外打斷,再想生氣倒是沒那麼容易了。

在一片混亂的現場中,唯獨人偶的表現不同,他在發現我已經不會再被責罰後,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輕聲呼喚那個孩子的姓名,居然把人給喊醒了。

人偶喜極而泣,將孩子抱在了懷裡:“……太好了,太好了,你沒有死。”

我抽抽噎噎地抹著眼淚,開口解釋:“國崩很喜歡那個孩子,可是他快要死掉了,我怕他傷心,就把那個孩子藏起來了。”

貔貅之子自小生在仙神境地,性情天真,在她看來,與其看著寶物在眼前消散,不如當做寶物隻是丟了,假裝它還存留在世間。

摩拉克斯歎了口氣,由拎改抱,將自己養大的孩子放在手心摸了摸,擦拭掉她脆弱的眼淚。

還是孩子啊……

05.

我和人偶在稻妻的旅途其實並不愉快。

也許偷偷離家出走的小孩子都是要遭受社會毒打的,貔貅血脈或許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讓我可以在雷電遍布的稻妻來去自如。

我不能很好地融入人間,輕易就會被人識破仙人的身份,因此帝君總說我修煉不夠,還需要再多學習學習才可以來人間玩耍。可沒有的總是最想要的,我被關得煩膩,趁帝君下凡遊曆的時候偷偷跑出了璃月。

說實話,在踏上稻妻土地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我有些難過地抹著眼淚,不敢多和人類接觸,帝君給了我漂亮的衣服和華麗的首飾,這些讓我在陌生的稻妻成了眾矢之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總是想要來抓住我,隻能快速地逃跑。

我不是打不過他們,可是帝君說仙獸不能傷人,我怕我把他們打受傷了,他們去和帝君告狀,我會被丟在留雲借風真君的秘境裡關禁閉。

我一路又累又餓,寶箱裡的摩拉和精礦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原石是很漂亮沒錯,可一點也不好吃。

我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雷暴雨,跌跌撞撞地跑進借景之館躲避雷暴,正巧喚醒了人偶。

人偶睜開眼睛的樣子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他纖長的羽睫顫動的時候仿佛蝴蝶在臉頰上跳舞一樣 ,雨水穿透借景之館細小的裂縫,在他的眼下掛上水滴。

他問我:“是你喚醒了我嗎?”

我當時光顧著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胡亂的點點頭,然後才被肚子咕嚕嚕的聲響後知後覺地喚回思緒。

我更加難過了,抱著肚子縮在地上,眼淚淌過這幾天因奔波而弄得臟兮兮的臉頰,讓我整個人看起來更像個街邊的小乞丐了。人偶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地靠近我,用他那條長長的紫色頭巾替我擦乾淨臉頰的汙漬。

“彆哭,彆哭。”

他像個母親一樣柔聲安慰我,覆著柔軟頭巾的雙手同樣柔軟,極儘溫柔地勸慰我不要哭泣:“是餓了嗎?我沒試過做飯,但我會努力做頓好吃的給你的,不要哭了。”

那種柔軟的安撫讓我整個人放鬆下來,我慢慢變回貔貅幼崽的模樣,被人偶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

那天的晚餐吃的是人偶從外麵摘回來的堇瓜。

人偶沒有關於做飯的實踐經驗,但他的創造者讓他擁有足夠豐富的理論知識,等我醒來的時候,火堆旁已經堆了許多的失敗品,來之不易的成功品被細心地剝開喂進我的嘴裡,柔軟香甜。

我三兩下將烤堇瓜吃完,人偶看我毫不拒絕地吃下他的作品,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

待我勉強吃飽喝足,我才有餘裕來問他:“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待在這裡?”

人偶有些茫然,他朝我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名字。”

他有些愣怔地望著地麵,呆呆的吐出幾個字:“我太沒用了……所以被扔掉了。”

我有些同情人偶的遭遇,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關係,我的家在璃月,我爸爸很有錢的,肯定不介意多養一個你,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人偶目光期待,怯懦又希冀:“真的可以帶上我嗎?”

我肯定地點點頭,但人偶又猶豫了起來,他小心地和我商量:“可我還沒見過稻妻的土地,我想先看看稻妻的子民們是什麼樣子的,可以嗎?”

迎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可以呀,反正我現在回去肯定會挨打的,還不如和你一起多逛逛呢!”

人偶那麼聰明,第一次做飯就能做出那麼好吃的烤堇瓜,肯定也能讓我的稻妻之旅更加快樂的!

06.

我和人偶在踏韝砂遇到了丹羽桂木。

桂木人很好,也很可靠,他看到我和人偶兩人奇裝異服的出現在這裡,驚訝之餘又把我們安頓了下來。桂木和禦輿長正的關係似乎很好,他問我們叫什麼名字,我就告訴他,我叫扶搖,來自璃月。

他很震驚地問我:“你看起來年紀不大,衣著也富貴,怎麼會一個人跑到稻妻來?”

我把我的神之眼遞給他看:“我很厲害的,一個人也不怕。”

至於人偶,人偶沒有名字,我也不會取名字,大家看他行為怪異,著裝華麗,便稱他為傾奇者。

長正在私下的時候把桂木叫過去談話,說著他帶回來的少年少女:“兩個半大的孩子,養起來可不容易。更何況他們的身份都不一般,那個少女或許不知道是什麼底細,但那個少年應該是和將軍大人有關的人物。”

長正是上司,看過無數人群。

兩個奇怪的孩子都好像剛接觸到這個世界一樣,對一切滿懷好奇,對他人毫無防備之心。尤其是那個少年,恍若一張白紙,卻偏偏帶著與將軍大人有關的金色羽飾。

最後他下了結論:“暫且先好好供著吧。”

桂木是我的第一個長期相處的人類,這是連親生母親都沒有的待遇。

畢竟我的母親在我出生沒多久就被父親帶走了,即便仙獸神智開的早,我也對母親毫無印象了。但桂木要更細心耐心,麵對毫無常識的我和人偶極儘溫柔地教授知識,還手把手地教人偶鍛刀冶鐵,隻不過拒絕了我的幫忙。

桂木說:“扶搖應該是在家裡倍受疼愛的孩子吧?看你細皮嫩肉的,還是不要碰這些為好。”

我問他為什麼,桂木回答:“男孩子粗糙一些會更有男子氣概,手心就算被磨出繭子也是力量的證明,證明我們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扶搖有這麼漂亮的手,正是我們想要保護的對象。”

我有點奇怪:“因為手漂亮所以你們才要保護我嗎?”

桂木哈哈一笑:“這隻是個代指啦,扶搖也太天真爛漫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教你們的。”

桂木真好。

桂木的紅眼睛很漂亮,桂木染了赤色的白發也很漂亮,他那麼溫柔,像哥哥一樣教導我們。我偷偷和人偶商量:“等旅行結束,我們帶桂木一起走吧?”

人偶點點頭,讚同了我的決定。

禦輿長正是個公正清明的目付,當他鍛造出那把心心念念的長卷,並為它命名為大踏韝長正的時候,我和人偶都發心內心地為他高興。

桂木和人偶手持長劍,在月下起舞,鋒利冰冷的刀鋒與人偶柔軟潔白的狩衣纏繞在一起,剛與柔並濟,我輕輕地哼著璃月的曲調,與民同樂。

我想,人間還是很有意思的,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過下去,那我說不定會過很久很久才想回家。那樣帝君一定會很想我,怪不得他不願意我早早下凡。

可人類是多變的。

剛正不阿的禦輿目付有一天忽然對人偶說道:“你擁有將軍大人賜予的金飾證明身份,但你既非人類也非器物,與將軍大人的永恒執念相悖,我隻能這麼做,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長正將人偶關了起來,我聽見他們在討論要把人偶送回去,但人偶當初就是被我從借景之館中喚醒帶出來的,再送回去隻會有兩個結局——銷毀,或者再次被關進華館。

這兩種可能無疑都是人偶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