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x我】 勵誌偷來稻妻國寶!(上……(2 / 2)

或許我是有身份和來曆的璃月人,再加上平時的吃喝睡覺都與普通人無異,禦輿長正以為我是璃月哪家偷跑出來的的大小姐,準備安排船隊將我送回璃月港。

我不能理解,我隔著木籠抓住人偶的手,難過地看向這位昔日的朋友:“長正,你為什麼要把他送回去?你明明知道那樣對他不好,讓我帶他走不可以嗎?”

禦輿長正摸了摸我的腦袋,將我和人偶的手分開:“將軍大人的意誌是我等前行的標杆,我不能讓任何破壞將軍永恒意誌的可能存留於世。”

在我和人偶的手分開的那刻,人偶忽然哭了。

“扶搖,扶搖!”

人偶哭泣地朝我伸出手:“彆放開我,扶搖,求求你了,帶我走吧。”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想傷害禦輿長正,桂木是他的手下,這會讓他難辦。但就在我打算半夜偷偷帶著人偶逃跑的時候,桂木先把我搖醒,他放走了人偶,讓我們倆一起離開。

桂木對人偶說:“以後行走在世間,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讓彆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們走吧,以後要好好活下去。”

人偶問他:“那你呢?”

桂木回答:“我不會有事,我和長正是朋友,不用擔心我。”

於是我們一起攜手逃跑了。可我後來才知道,桂木並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輕鬆,他被勃然大怒的禦輿長正斬於刀下,死無全屍。

大踏韝長正被改名為桂木斬長正,多麼殘忍的行為,禦輿長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背著人偶偷偷去看望桂木的時候,桂木被手腳固定在地上,頭顱已經不見蹤影,他的身體有九道深入骨髓的刀傷,幾乎要將軀乾與身體分離。

刀匠阿望渾身燒傷,他在臨死前將那把刀遞給我,說禦輿長正因為這把刀隻達到了大業物的階段,想要把刀燒毀,但被阿望搶救了回來。

大業物,指的是刀劍在成年男性軀體上試刀的時候,十之七八可以一刀斬斷。

我抱著那把刀,一時間不知道該痛恨還是悲傷,不能理解的情緒湧上腦海。我第一個親如兄長的人類,就這麼粉身碎骨地死在他的朋友的刀下。

那個夜晚,那具碎屍,在多年後都仍舊是我的噩夢。

07.

“扶搖……扶搖!”

我在噩夢裡被叫醒,滿臉滿身的冷汗,人偶坐在我的身邊,將我攬入懷裡:“彆怕,扶搖,我在這裡,我一直陪著你。”

我將自己蜷縮在人偶的懷裡,有些呆愣:“我、我夢到桂木了。”

人偶的手一頓,隨後又拍了拍我的後背,讓我的腦袋靠在他的頸邊:“彆再想了,扶搖,那隻是一場噩夢。”

我緊緊抱住他,手指抓亂了他後背的衣裳,雙目茫然:“那不是噩夢,那是事實。國崩,為什麼人類會這麼對待自己的朋友呢?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該走到這一步的……或許,或許我應該早點帶你走的,是我不好,我害怕爸爸罵我,一直纏著你留下來。”

人偶一直輕拍著我的後背,聲音有些顫抖:“不是你的錯,扶搖,不要將一切歸咎到自己身上。天色還早,彆想那麼多了,再好好睡一覺吧。”

人偶將我抱起放到床上,替我掖好被角,我牽住他的手,將他柔軟的手心靠在臉頰:“我有點困,可是我怕我會再做噩夢。”

人偶的聲音溫和,他安慰我:“我會為你唱歌,你還記得我和桂木一起跳舞時,你哼的那首歌嗎?我記下來了,現在唱給你聽吧。”

我在人偶的歌聲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璃月的曲調悠揚動聽,一如她長久的曆史一般醇厚深遠。稻妻人似乎和璃月人也沒有太大的差彆,大家都是一樣平緩的棱角,柔和的眉目,就像人偶穿上了璃月的衣服後,他也仿佛是從小在璃月長大的孩子那樣,我們不曾經受那些痛苦的回憶。

在夜深的時候,人偶偷偷收拾了東西,趁著夜色離開了璃月。

臨走前,璃月的君主曾挽留過他:“扶搖很喜歡你,你可以繼續和她一起長大,待你們一同下凡的時候,璃月的子民也會把你認作絕雲間的仙人,你確定要放棄這一切離開嗎?”

人偶朝他跪下,用稻妻最尊敬的禮儀朝摩拉克斯叩首拜彆:“是我耽誤了她,如果扶搖不遇見我,她可以過得更快樂。”

摩拉克斯已經在世間經曆過六千多年的歲月了,扶搖是他帶過的最小的孩子,人偶在他看來隻是個比扶搖要更小的小孩罷了。

他隻能無奈地歎氣,朝他揮了揮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扶搖與你親密無間,我亦可以將你看作我的孩子。如果覺得累了,也可以回來重新接手照顧扶搖這種瑣事。”

說著,他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那孩子太任性了,我實在有些應付不過來,隻怕你一走,絕雲間都能被她掀翻了。”

似乎是看到了小貔貅哭鬨著在絕雲間翻騰的模樣,人偶忍不住笑了:“扶搖很可愛,就算是鬨了脾氣,大家也會接受她,喜歡她的。”

08.

我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人偶。

我大哭大鬨地叫嚷著,絕雲間的山頭險些被我踩平,留雲借風真君哄不住我,把她的弟子甘雨叫過來安慰我。但甘雨是個溫柔的姐姐,卻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她控製不住我,隻能把我送到帝君那裡。

回到帝君麵前的我又變成了小小的幼崽,小聲地啜泣抱怨:“我要我的國崩,我的人偶,那是我的寶貝,你怎麼能讓他走了……”

帝君好脾氣地撫摸著我的腦袋,給我講道理:“雷電國崩遲早要離開,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更像個人,而不是你的人偶,更不是你的專有物品。”

帝君把我抱起來,和我麵對麵地說話:“扶搖,你不夠尊重他,他是一個生命,不是物品。”

我抱住尾巴,有點難過:“因為我不尊重他,所以他才走了嗎?”

帝君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他生氣了,覺得你沒有把他當做平等的人來對待。不過你放心,他和你關係最好,等氣消了就回來了。”

聽到這裡,我馬上又開心起來了。

為了轉移自家孩子的注意力,摩拉克斯抱著小貔貅哄道:“幾位夜叉的業障如今愈發嚴重了,你先前跑去了稻妻,都沒人幫他們吃掉,他們很痛苦。”

我一下子振作了起來。

我爹這個貨真價實的貔貅跑了以後,唯一一個毫不忌口的就隻剩我這個人類混血兒,好在貔貅血脈強大,人類的那點血脈一點也沒影響到我的能力。

我忙不迭的從帝君身上爬了起來:“我馬上去我馬上去,伐難姐姐等等我。”

有著操控水元素能力的水夜叉是帝君座下最溫柔漂亮的夜叉,雖然應達也很漂亮,但是誰不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孩子呢?

離開了鬨騰來源,摩拉克斯的居所頓時安靜了下來。

輕巧的風精靈隨風而入,青綠色的披風飄飄搖搖,蒙德的風神露出了一點也不符合他身份的可愛笑容:“哎呀,看來這次不需要我了,遊吟詩人的歌聲果然還是治標不治本呐。”

巴巴托斯的歌聲能讓夜叉們在業障纏身的情況下獲得幾分喘息,摩拉克斯沒有再嫌棄他帶著酒味的不正經模樣,隻是慢慢地歎息了一聲。

巴巴托斯忍不住笑了:“小孩子果然不好帶吧?你這副模樣還真是少見呢。”

貔貅一族人員稀少,千百年戰爭的削減下來,如今的扶搖是僅剩的一隻貔貅幼崽。貔貅一族自歸順摩拉克斯以來就一直拯救著守護璃月的夜叉一族,也算是變相的守護璃月了。

摩拉克斯忍不住感慨:“確實不好帶,好在扶搖鬨歸鬨,對我還是挺聽話的,更多時候為此煩擾的都是其他仙人們。”

巴巴托斯在心裡小聲嘀咕:你一巴掌能拍死十個她,不聽你聽誰的。

不過既然這次輪不到他乾活了,他也順便來璃月好好溜達溜達。臨走前,已經成功融入溫迪身份的風神扒在門口笑了一下,試探性地伸出手:“那麼偉大的岩神大人,請問能不能為我這個可憐的遊吟詩人打賞點酒錢呢?”

回答他的是出現在手裡的滿滿一袋摩拉。

摩拉克斯用手指敲了敲座椅的把手,自言自語一般吐出一句話:“扶搖……也該獨立了。”

09.

之後的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金發的旅行者突然出現,久到帝君突然消失,墜亡在玉京台上。

雖然後來才知道那是帝君對我能否獨立的考驗,但突然麵對這一【真相】,我還是當場震怒地吼叫了起來。

“天權星凝光!”

貔貅真正的原型威嚴可怖,足矣震撼世人,我憤怒地對眼前的人類訓斥道:“你們做了什麼,帝君為何會遇害!”

彼時我正混在人群裡看人間請仙儀式的場麵,我的突然現身讓一眾平民都嚇了一跳,假若是平常,帝君肯定要狠狠叱咄我一番的,可如今他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落淚,也慢慢地變回人型,趴在那具先祖法蛻上難過地哭泣。

天權星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撫上我的肩膀,聲音輕柔溫和:“請節哀,扶搖小姐,我們會儘快找到刺殺帝君的凶手的。這段時間,您可以待在甘雨身邊,有她在,您或許會安心一些。”

民間一直都有有關仙人的傳聞,其中傳得最盛的就是被帝君從小養大的半仙之獸——貔貅之子扶搖。

民眾們認得我的身份,見我哭得真情實感,當下更加堅定的認為帝君已經逝去,即便是被千岩軍困住也跟著痛哭起來。但我不知道的是,由我造成的這片影響都被藏在暗中的帝君牢牢記在心中,往後倒是真正把我教訓了一頓。

之後的事情就是當場被追捕的金發旅行者努力尋找解救自己的辦法,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在最後一同幫助璃月渡過危機,順便解除了自己的嫌疑。

旅行者要去詢問稻妻的神明自己妹妹的下落,我送他到出行的港口,有些擔心:“稻妻不太好,周圍都在打雷下雨,你要不彆去了吧。”

旅行者笑著摸摸我的頭:“可那是為了尋找我唯一的血親的下落,扶搖不是也有親人嗎?假如岩王帝君不見了,你一定也會不顧艱難險阻地去尋找他的。”

我這一想頓時就明白了。

我對他說道:“你要去稻妻的話,幫我找找國崩吧。他有著紫色的短發和眼睛,很漂亮很漂亮,是一具和人類非常相像的人偶……啊,你們可不要說他是人偶哦,他是把自己當人來看的。”

旅行者認真的記下,那個白色的小精靈向導遲疑了一陣,猶豫地對旅行者說道:“這個形容,有點像【散兵】誒……不過散兵是愚人眾,很會演戲,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偽裝得像普通人一樣,但是脾氣很不好,而且還挺厲害的樣子。”

我頓時搖搖頭,否決了她的想法。

我認真的說道:“國崩才不是這樣的人,國崩很溫柔,會給我唱歌哄我睡覺,下雨了會把我藏在懷裡,給我做好吃的料理。國崩總是笑得很漂亮,他走的時候穿走了他那身衣服,白色的狩衣,紫色的頭巾,還有金色的羽飾。”

這天差地彆的形容,倒是不太可能是散兵了。

旅行者點點頭表示記下了我的話,剛好死兆星號的人來找他,他朝我揮手道彆。

可我卻突然愣住了。

我看到了桂木。

10.

我死死扒著“桂木”不肯鬆手。

“桂木”看起來有些無奈,他儘可能溫和地想要掙脫我的束縛:“我真的不是你說的桂木,我叫楓原萬葉,隻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浪人。”

我“哇”得一聲哭了:“你怎麼可能不是桂木,桂木會用刀,有染了紅色的漂亮白發,有紅瑪瑙一樣的眼睛,笑起來也很溫柔,你不可能不是他!桂木,桂木,你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很好的!”

這下連北鬥都忍不住過來幫忙了:“扶搖小姐,萬葉可是一直跟著我們在一起的,我也沒見他有過彆的名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胡亂地抹掉眼淚,不肯鬆手,以為是桂木在生我的氣:“桂木對不起,我不該不帶上你走的。我,我以為長正把你的頭砍掉了,還要燒掉我們的刀,我又生氣又難過,把你下葬後就走了。”

說著,我又掏出我的刀給他看:“不過你彆擔心,阿望把我們的刀搶救回來了,雖然他因為燒傷太重死掉了……桂木,知道你活著我好開心,雖然你看起來變小了一點,但那一定是因為你想活下來所以找了彆的辦法,沒關係,就算你變小了我也記得你。”

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輕。

我其實有點知道真相了,人類不可以活很久,桂木肯定已經死了,眼前的“桂木”或許隻是他的後代。

可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擦著眼淚對他撒嬌訴苦:“桂木,我總是做噩夢,夢到我看見你屍體的那天晚上。雷聲好大,雨聲也好大,我被雨淋濕了,可是你卻沒有來幫我擦頭發。”

周圍安靜了下來,很久很久都隻有我的啜泣聲。

很久之後,“桂木”才伸手用手帕替我擦掉眼淚。

他笑得像風一樣清和,對我說:“被你猜對了,我就是桂木。但我現在的名字叫萬葉,以後就這麼叫我好嗎?稻妻的很多事我都忘記了,還得麻煩你多講給我聽聽。”

我頓時揚起了希望。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牽住他的手:“桂、萬葉,你在外麵旅行的時候,幫忙找找國崩,他肯定也很想你,我們以為你死掉的時候他難過了好久。你還記得國崩嗎?國崩和你一起鍛過刀,一起在月下舞過劍。”

桂木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我點了點頭。

“我會找找他的。”桂木向我承諾。

11.

旅行者走了很久也很遠,他沒在稻妻看到國崩,但看到了女士和散兵。

女士死在了雷電將軍的刀下,和散兵見麵的時候又太過凶險,等解除危機後和八重神子對話時,他們才猛地發現散兵就是雷電國崩。

派蒙很驚訝:“那不是和扶搖形容的一點也不一樣嗎?不、簡直是兩個人吧!”

溫柔的會唱歌會跳舞的雷電國崩,怎麼也和瘋癲狂妄的散兵聯係不到一起。

八重神子感慨地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呀……哪怕是類人的人偶。”

於是他們返回了璃月,告訴了貔貅小姐這個消息,並告知他們接下來要前往須彌。

被寵壞的貔貅小姐當下就要和他們一起走,被鐘離一下攔住了。

鐘離交給旅行者傳訊的仙器,安慰自己的孩子:“不是我拘著你,可璃月如今隻剩你一隻貔貅,你若是走了,夜叉們怎麼辦呢?我給了旅者這個仙器,等他們碰到了雷電國崩,自然會給你傳遞信息,你要找起來也快一點。”

貔貅小姐這才戀戀不舍地答應了。

所以等到旅行者再次在須彌的禪那園碰到散兵,在少見的和平對話機會中,旅者朝他說道:“散兵,你到底想要乾什麼,須彌不是你的歸宿,璃月還有你所留念的人吧?你不想念扶搖嗎?”

散兵愣了一下,隨即獰著臉湊近問道:“你怎麼會認識扶搖,你騙她什麼了!”

旅行者大驚,連連擺手:“我可沒有騙她!雖然扶搖確實是很好騙沒錯……不對,我怎麼被你帶偏了!扶搖現在在人間生活,她說她很想你,托我出來找你。”

散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握緊了拳頭,撇開頭:“扶搖……扶搖太軟弱了,她必須依靠他人才能活下去,所以我不能呆在她的身邊,我會成為她的拖累。”

他有些懷念地望向了遠方:“等我成為了神……或許就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了。”

說罷,散兵又朝旅行者威脅道:“你最好不要通風報信!要是讓我知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有你好看!”

旅行者假裝懊惱地舉手投降:“我可沒有那種辦法,璃月那麼遠,恐怕我剛走就被你發現了。”

散兵冷哼一聲,沒有應他的話,轉身離開了。

等確定散兵走了的下一秒,旅行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仙家法器通知了好夥伴散兵的消息,通訊的那頭傳來貔貅小姐歡快的應聲:“謝謝你,我馬上就來,立刻就來!”

遠在璃月的貔貅之子火速收拾好行李,一刻不停地朝著須彌出發了。

12.

在來到須彌前,我想過很多事情。

我想,我要先和人偶抱怨一下他離家出走那麼多年都不來看看我,我隻是不小心犯了錯,他生氣的時間也太久了;等抱怨完了,我還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我找到了桂木,桂木變成了小孩子,現在輪到我們來照顧他了;然後還要告訴他一個驚天大秘密,璃月的岩王帝君看似死掉了,但其實他隻是偷偷躲到了人間,現在改名叫做鐘離。

這些年的時光太長久了,我有好多好多事要和他說。

可我再看到人偶的時候,卻是他掙紮著從機械上掉落下來,卻依舊沒能奪回神之心的場麵。

“還給我!唯獨這個……不可以!”

失去了連接裝置的散兵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脆弱,他直愣愣地從機甲上墜落下來,卻沒有人接住他。

“我不要……再回…去了……”

不要再被關進華館,不要再受他人欺騙,不要再孱弱無力。他想擁有力量,擁有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

疼痛遍布全身,關節似乎也因此損壞了,看來他確實隻是個試用品,這點傷害居然就讓他出了故障。

可在他一片絕望的時候,他看到了無數次在夢裡回憶的熟悉身影。

“國崩,你彆哭,你醒醒。”

即便自己在哭泣,卻努力地安慰他的少女將他抱進懷裡,用儘所有能力去拯救他。

散兵有點累了。

他滿足地閉上眼睛,雖然有些遺憾,但如果是死在她的懷裡,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