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舞會16 可是血,映入雙眼(2 / 2)

“哦呀~一定很痛吧?這種受傷的程度還遠遠不夠哦~”

暗刃嘴角掛上殘忍的笑意,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銀質手術刀攻擊著阿諾德。

局勢在一瞬間反轉,阿諾德隻能放開手下的狂刀,狼狽地躲閃著暗刃朝他甩過來的銀質武器。

他在避無可避的時候選擇了護住自己最重要的魔力來源——心臟。

此時的他渾身已然被血跡所染,魔力的流逝讓他的意識越發的迷糊,而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刺激著他身為血族的本能。

他拚上腦海間最後一絲清明,施展出自己的精神控製,短暫控製住他們的精神,在他們攻擊停滯的那個空隙逃了出去。

等狂刀他們回過神後,眼前的阿諾德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跑了,我們追不追?”狂刀恢複意識,他依照剛才的動作軌跡將武器甩出,卻看見原本已經板上釘釘的目標缺失,下意識地詢問旁邊的暗刃。

“追什麼,你難道忘了首領是怎麼叮囑我們的了?”

暗刃看著地上無法忽視的血漬,冷笑道。

隻見那血漬一直往外延伸,相信順著這血漬,自然就會找到阿諾德。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哦,那還真是便宜他們了,現在首領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我們是不是該去下一個副本了?”

“既然都明白了,那還廢什麼話。”

暗刃抬腿踹了他一腳,催促著他趕緊把道具找出來,離開副本。

而他們兩個現在的離開,也就沒能觀察到代璨另類的通關方式,也就錯過了向組織上報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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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睡夢中的代璨突然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斷掉,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喘著粗氣。

但等他心情平靜下來後,似乎剛才的感覺就是他在做夢而已。

他皺了皺眉,感到哪裡有點不對勁。

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所擾,他也沒了再睡下去的心,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沒有驚動丁桃她們,離開了房間。

代璨手頭上又沒有可以計時的東西,看著外麵月亮的位置,他估摸著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了。

現在古堡裡就他一個還清醒著的,他手裡舉著從走廊上順來的燭台,開始四處溜達。

就在他溜達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準備回去時,地毯上一道褐色痕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原本以為是燭台的光閃爍,他看錯了,但走著走著,地毯上又出現一道與剛才他所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痕跡。

代璨頓時就用燭台照明這一片區域,蹲下身體查看這所謂的褐色痕跡。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還沒有徹底乾掉的血漬,不止這裡有,前麵還有。

這痕跡,他很確定在他們回房間的時候還沒有。

短短幾個小時,這古堡內居然就發生了如此詭異的事。

不知道這血漬的主人究竟是誰?在他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代璨想到這裡,用燭台微弱的燈光給自己照明,順著血漬指引的方向往前走。

他越走越覺得這條路很熟悉,這,這條路不是通往閣樓方向的路麼?

難道是玩家中另有人發覺了阿諾德,找到了閣樓這裡?

不對啊,那這血漬怎麼解釋?

這血跡很明顯,就是一路朝閣樓方向,說明受傷的這個人目標很明確,他就是要去閣樓。

難不成受傷的會是阿諾德?

代璨心裡猛地閃過這個念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想法。

不可能的吧?

那可是阿諾德啊,之前差點都把自己給掐死,他會受這麼重的傷?

假設,他能受這麼重的傷,那又是誰打傷了他的?

在這個副本裡,除了塞西爾公爵,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會真是塞西爾公爵回來了吧?

代璨想到這裡,臉色變得越發凝重,無論如何,他得去閣樓看一眼,了解一下情況。

倘若他真的是這麼倒黴,攤上塞西爾公爵提前回來,那他跟阿諾德的賭約豈不是直接上升難度?

他這一路上沒有停止過的思路,在看到閣樓內情況的那一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