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當著任清餘的麵毫不顧忌的將他與代璨之間的過往捅了出來,一點都沒有在乎代璨的感受。
隻不過他也確實不需要在乎代璨的感受,自己肯花錢買了他當媳婦,這已經是他三輩子修來的福運了。
他這般不識相,純純的不識抬舉!
連逃跑這件事都做得出來,真是欠教訓。
秦越想到這裡,對著任清餘揚聲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我拖到祠堂裡去,讓他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秦越都說到這份上,任清餘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這兩位就是在走劇情呢,他之前心裡白高興一場了。
既然知道他們兩個是在走劇情,任清餘他也按照他接替的管家身份開口了,勢必要把這灘渾水攪的更渾。
“先生,代少爺隻是對您一時氣惱,才會跑出府去的。”
“您看,他現在都已經跟我一同回來了,相信代少爺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依我看這罰跪還是免了吧…”
他明著是在幫代璨說好話,但這暗裡說出來的話卻處處踩雷。
說代璨跟秦越使小性子,一點都不知道感恩秦越對他的好,還居然不知會一聲就私自外出。
就代璨剛剛那衝到不行的態度,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代璨壓根不是為了認錯才回來的。
任清餘這分明就是在煽風點火,就為了挑起代璨和秦越之間的矛盾。
在任清餘的勸說下,秦越將視線緩緩移到一邊的代璨身上,似乎是在等他表態。
隻見代璨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梗著脖子冷笑。
他有什麼錯?!他分明一點錯都沒有!
想讓他認錯?休想!!
“可彆,我可沒說我要跟他認錯,既然他要罰,那就罰唄。”
“我這就去祠堂領罰,不用送了。”
他說完以後,毫不留戀地轉身從房間離開,輕車熟路地去了祠堂。
相比於認那些莫須有的錯,他還不如去祠堂受罰。
在他離開以後,秦越直接陰下臉來,對著任清餘說道:“好好好,真是好的很啊,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就是你說的他已經知錯了?”
“先生恕罪,之前是我多言了…”
聽著他的詰問,任清餘低下頭,語氣十分惶恐。
秦越緊接著又說道:“他不是喜歡跪麼,就讓他在那兒跪著。”
“吩咐下去,府內所有人都不準給他送飯!”
任清餘在心裡這一盤算,假惺惺地為代璨求情道:“先生…這樣代少爺的身體會吃不消啊…”
沒想到秦越視線冷冰冰地掃過他,表情很是不虞,“怎麼,我現在連說話都不管用了是麼?”
“先生誤會了,我這就傳達下去。”
任清餘眼神微動,恭敬地從書房退了出去。
他這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開始止不住地懷疑起來。
之前他做的局到底有效果沒有?
雖然眼下這情況看著像是水火不容之勢,但是剛才怎麼說也是在走劇情,不是實打實的啊…
彆是他們兩個故意在自己麵前裝出來的不和,就為了演給自己看的。
不行,他還是得再觀察觀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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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清餘離開後不久,秦越稍稍放鬆了一點,對於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地羞辱代璨一事,自我檢討了一番。
“先生,茶已經泡好了,請用。”
就在這時,尹連枝手裡端著剛沏好的茶壺走了進來,給他倒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熱茶。
秦越慢悠悠應了一聲,抬手接過茶杯,用茶杯蓋刮了刮漂浮起來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
他剛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個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裹。
“先生!您之前吩咐裁縫鋪給代少爺做的衣服,我給取回來了!”
洛楊興高采烈地進來以後,發現書房現在的氛圍有點奇怪,尹連枝站在一邊對著他拚命地使眼色。
他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怎麼了這是?
隻見秦越臉色陰沉,把手中的茶碗‘咚’的一聲砸到桌上,“東西放下,你們出去。”
“是,先生。”
洛楊偷偷打量著秦越的臉色,也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包裹放在書桌上,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尹連枝對著秦越一行禮,將手中端著的茶壺放在桌上,也跟著洛楊的腳步一前一後離開了書房。
在他們兩個人離開後,秦越才將目光緩緩移到那個包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