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璨一聽他同意了,一口答應下來。
“隻要你能讓我去看看秦度,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
“那趁著現在沒人,你趕緊去吧。”
任清餘走在前頭,先觀察了一下四周,對著房間裡的代璨輕聲催促道。
“任清餘,謝謝你。”
看著代璨弓著身子順著遊廊離開,任清餘輕輕哼了一聲,隨即裝作從來沒接近過的樣子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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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代璨按照自己印象中的路線,一路摸黑找到了祠堂的位置。
他打量了一眼周圍,在確認沒人之後輕手輕腳地推開祠堂的門走了進去。
嘴裡低低喚道:“秦度,秦度?”
因為祠堂有長燃著的油燈,接著昏黃的燈光,代璨打量著空無一人的祠堂,秦度人呢?
正當他還在找秦度時,突然一個黑影從旁邊閃出,把代璨緊緊抱在懷裡。
代璨剛想反抗,在察覺到自己熟悉的那股氣息之後放鬆了自己緊繃的身體。
“我看你是有病,你閒的沒事藏起來做什麼?”
秦度,或者說秦越摟著代璨,低頭在他的後頸深深地吸了一口,十分舒服地喟歎出聲。
“你怎麼知道我犯了相思病,你再不過來我都要過去找你去了。”
“少來,剛才你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
代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是靠著自己多年的主持經驗,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差一點他就露餡了。
秦越用鼻尖在他後頸蹭了蹭,語氣十分無辜地說道:“我都把自己打成這樣了,你難道不心疼嘛?”
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代璨就回憶起了之前那驚險的一幕,抬起腳狠狠地在秦越的腳麵上碾著。
“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我看你是真有病,打自己下那麼重的手乾嘛,我要是不叫你,你真要把自己給戳瞎了是不是?!”
聽代璨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後怕,秦越連忙放軟聲音,哄道:“我錯了我錯了,那時候我捏著分寸呢,讓你為我擔心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在聽到秦越討饒後,代璨這才冷哼一聲放過了他,就當這件事已經翻篇了。
“以後你要是再做這樣沒譜的事,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拿輕放。”
“嘿嘿,就知道我乖寶最愛我了,今天嚇著了吧,來,讓老攻親親。”
知道代璨不跟自己計較後,秦越死皮賴臉地親著代璨的側臉,試圖用自己的美色來安慰代璨受到驚嚇的小心臟。
代璨強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抬手推攘著秦越的腦袋。
“親個屁,再拖下去下一場都開幕了,還不跟我快走!”
秦越順著他的力道歪了歪頭,難掩笑意地說道:“那好,我們這就私奔去~”
他的語氣十分蕩漾,尾音上挑,顯然是心情很好。
代璨在心裡直歎氣,在內心安慰自己,這都是他自己找的對象,忍著吧,不能真扔了啊。
想到這裡,他好聲好氣地催促道:“那你還不撒手,是我扶著你跑,不是你抱著我!”
“哦哦,這不是下意識動作了麼...”
在代璨的提醒下,秦越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似乎走兩步就要喘三聲的樣子。
感受到他噴在自己耳邊的熱氣,代璨一頭黑線,咬了咬牙,“你不是肺癆,彆在我耳邊喘氣!”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走出祠堂,在黑暗的遮掩下,朝著大門口走去。
在看了看四周無人後,代璨一手吃力地扶著秦度,一手打開門,半摟半抱地扶著秦度離開。
而這一幕直直地落入早已在這等候多時的任清餘的眼中。
狠狠地逃吧,最好再逃的遠一點。
這樣老大才會徹底放棄你,才會重新拾起他對遊戲的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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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隻聽‘砰’的一聲響動,驚醒了原本還在休憩的鳥雀,嘩啦啦飛起一片。
這聲響是秦越搞出來的,剛修好的門再次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難掩怒氣地咆哮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人呢?!”
“門鎖著,窗也封著,難不成他還會遁地麼?”
看到他臉色不虞,任清餘眼中閃了閃,似是有意無意地接話道:“先生,夫人要是不在房中,會不會是去了祠堂?”
“去祠堂!”
秦越怒氣衝衝地走在前頭,身後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