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鄔吻之床前,直接拽著鄔吻之的手腕,將他拖了起來。
鄔吻之剛剛夢醒,帶著迷糊被拽起,迷茫的看了看滿臉怒色的阿父,又想了想自己犯下的錯。
好像昨天,確實乾了一件大事。
鄔吻之不由心虛,但被鄔天末拖著確實很難受,又不敢大力掙脫他的手,隻好說道:“阿父阿父!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鄔天末冷哼一聲,甩開鄔吻之的手,冷眼看他,道:“這等大錯你也敢犯!莫不是覺得族中的冰火兩重天去少了?”
鄔吻之嘴裡有話就要出來,快速截停自己那句不怕死的就要說出口的“不痛不癢”,有些心虛的說道:“斷無此事……”
鄔天末看了看他,不再言斥,自顧自往前走,鄔吻之趕緊跟上。
蠱黎二族向來敬重祭師,何況密室裡的古籍是第一任祭師留下的,其中意義非凡,若無地位,何來權限知曉?
在蠱族,祭師和祭奠先祖為一,身份地位為二,禮儀為三。
私自進入密室,就要交與祭師處罰。
這種大錯一般無人敢犯,一來是不想讓祭師出麵,二來也是怕觸怒了祭師。
不成想,蠱族出了這麼大一個惹禍精!
就算鄔吻之乃是四千年來天賦最好的蠱師,也不是他可以無法無天的理由。
終究是自己親兒,鄔天末雖嚴厲,但是昨夜他回來之後,鄔長恒來找他說完,他就趕緊去找了祭師說明鄔吻之隻是頑皮,並無大逆之心。
祭師十分平靜,隻是讓鄔天末清晨時帶鄔吻之去找他。
鄔吻之跟在鄔天末後麵,悠哉悠哉,四下張望,儼然一副頑皮少年的樣子。
行至鄔厭骨住所附近,恰巧碰見了鄔厭骨出來。
鄔厭骨對身為長輩的鄔天末行了禮問了安,鄔天末麵帶慈祥,本想同鄔厭骨多說幾句,卻被鄔吻之岔了進來,他興衝衝喊:“阿兄阿兄!”
鄔厭骨看向他,眸帶迷惑。
鄔吻之頓時在想,到底要不要約鄔厭骨去說那外族人的事,話到了嘴邊拐了個彎:“阿兄晨安!”
“阿之晨安。”
鄔厭骨說完對著鄔天末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背過身走了,步履輕疾,似乎有事。
看他如此,鄔吻之愣了愣,就被旁邊鄔天末催著前往祭台了。
祭台在黎族那邊,路途遙遠。
當然,走是不可能的,鄔天末招了自己的路蠱,幻化成一整個半透明的紫色蓮花,體積龐大,能坐下三四個人。
父子二人坐上去,路蠱乘風而起,很快就到了祭壇廣場。
廣場之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色晶石,可容納兩族上下幾千人。
祭壇廣場的儘頭有一座祭台,祭台是用木頭壘的,約一丈高,十丈寬,壘得整整齊齊。上麵有一尊黢黑的大鼎,需要數百人才能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