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靠近她,女子撇過臉去,緊咬著唇瓣,直至沁出血滴。
“唔!”
他見紅,劍眉一擰,捏著她的下巴,將下唇瓣從她的貝齒中拯救出來。
“彆咬……”
“……”
“疼嗎?”他指腹輕輕撫過她的咬痕,動作輕柔地將血跡抹去,柔聲問道。
“……”
她還是沉默著,不管他說什麼都是一言不發。
他將她抱在懷中,下巴搭在她的發頂上,一字一句地與她說著他們的過往,試圖喚起她曾經對他的真情。
“……”懷中女子聽著這一句句輕柔的話,這每一句話都像是化作了利刃,當他每說一句,就往她的心上刺一刀。
輕柔低沉的話,就像是毒藥,淬進她的骨髓,讓她想起曾經的蠢笨,喂了豺狼的善意。
她奮力地掙紮著,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可她的力氣在他的麵前,宛如蜉蝣撼樹,輕而易舉地被他禁錮。
她也累了,沒了動作。
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任由他環抱,親吻。
“蠻蠻,”他似是也受不住她的安靜沉默,啞聲道,語氣帶了濃重的哀求,“與我說說話罷……”
“……”
“我帶了你愛吃的桃花酥,要吃嗎?嗯?”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發頂、臉頰。
“……”
被圈禁在懷中的女子掙紮了下,想要將臉從他手中移開。
他卻絲毫不受影響,雙手捧著她的臉,輕柔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額頭、柳眉、眼眸、鼻尖、頰邊、唇角……
珍重又溫柔。
“蠻蠻,蠻蠻,蠻蠻……”
他一聲聲在她耳側輕喃。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蠻蠻,蠻蠻……”
他喚著她,手上的動作分毫沒有落下。
他在探索。
在示好。
也在乞求。
“蠻蠻,蠻蠻,”他與她兩鬢廝磨,情動道,“蠻蠻,吾心悅汝。”
“唔……”
掌下的女子亦是受不了他的示好,蒼白的麵色染上了薄紅。
聲線嬌媚,似蜜一般,清甜入骨。
“秦、秦岸……”
她耐不住出聲了。
秦岸喜上眉梢,摟著她,失聲地笑了聲,找回聲音,連連應她,“我在,我在,我在的蠻蠻。”
“……”
她又不說話了。
但秦岸也已然滿足了,摟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
“滾……”
懷中的女子顫抖著身子,緊咬著牙,從牙縫中蹦出一個滾字。
聲音不大,卻將秦岸的心狠狠地砸了一個窟窿,冷風呼呼的往裡麵貫,寒意順著血液蔓延四肢百骸。
他身子僵硬了一刻,隨後將她摟的更緊了。
“不走……”他如癲狂了般重複囈語著,“我不走,不走,我不會走的……”
“你不是答應了嫁與我嗎?為何要我走?”
“是想跟李庭嗎?”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個恨入骨髓的名字,恨得眼眸猩紅。
“你已是我的妻,生要陪在我身邊,死也要與我同穴。”
他說罷,便不再克製隱忍自己對她的情/欲,隨後鋪天蓋地而來的是他瘋狂熾烈的吻。
疤痕縱橫的白雪之上烙下了一個個殷紅的印記。
他半跪在她身下,從她身下抬起頭,殷紅的眼尾泛著不易察覺的光,他輕輕執起她的手,克製隱忍地吻在她的手背。
一手圈起蒙住她眼眸的白布,慢慢扯開,一邊用壓抑著的、病態般的哀求和卑微,在乞憐著她的愛憐:
“蠻蠻,”
“愛憐愛憐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