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瘀 “我會負責的。”(1 / 2)

“我會負責的。”

他聲音低沉,語氣卻是那般的鏗鏘有力,像是將所有的責任扛著肩上,想要給她一個承諾。

池瀾一怔,訥訥,“啊,不、不用這般……”

她自己掀開襪子,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將鞋子脫下,腳踝處高高腫起,青紅一片。

紅白交映的顏色刺到他的眼,他頭側開,眼神回避。

“表妹……”

池瀾並不介意他看了她的腳,但還是對他的反應,也對自己的舉動感到羞赧。

她麵上染上了紅暈,眼睫低垂微顫著,輕聲道,“此事你知我知,瀾兒不會外說的……”

“……”

秦岸心潮湧動,不知名的情緒包裹著他的心臟,隨著每一次有力的心跳擠壓、疼痛。

“好……”他啞聲道。

他本想問她是否是不信他的承諾,是不願與他……

罷了,他垂下眸子,將那絲自己也未察覺到的失落掩去。

“失禮了。”

他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腳踝,蹙眉查看她的傷情。

掌下人兒皮膚嬌嫩,他萬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

池瀾咬著唇,臉紅如滴血,攪著散落的披帛,淚光閃閃,腳上的痛覺都不能掩蓋住他掌心裡的觸感。

掌心寬大,手指修長,指腹有薄繭,觸感微糙,滑過她的肌膚,引起陣陣顫栗、酥麻。

“表哥,”她輕呼出聲,秀眉擰著,秦岸抬眸,她嬌嬌軟軟地哭訴,“好疼……”

秦岸耳根一熱,低聲“嗯”了聲。

“抱歉,我再輕些。”

“……嗯嗯。”

秦岸目光專注,掌下的力度輕了些。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秦岸與池瀾看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福來恭敬垂頭,不敢抬眼多看,出聲道,“郎君,大夫來了。”

秦岸起身,邊道:“進來罷。”

大夫匆匆進來,一進屋便見到兩個年輕俊美的人在裡麵,相貌俊美的男子冷凝著臉,捏著容貌嬌美的女子的腳踝。他瞧著那女子有些眼熟,便多瞧了幾眼,沒想到竟是惹了那位郎君的不快,他眉眼冷厲,如冰刀般的視線射了過來,他抖了抖身子。

大夫急忙撇開眼,將藥箱放下,瞧了幾眼她紅腫的腳踝,問道:“可是揉開了瘀血?”

“……”

池瀾沒應,反倒是撇眼看向一旁站著的秦岸。

“咳,是的。”秦岸急忙鬆了手,目光躲閃,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

大夫點了點頭。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隻不過是有些瘀血,你膚白,隻是瞧著嚇人,沒什麼事。也幸好你夫郎及時幫你揉開了,並無大礙。”大夫看了眼麵紅耳赤的池瀾,又看向秦岸,讚揚他,“夫人的腳已經沒事了,用些藥敷敷就可以了,注意不要二次傷害。”

“……”

“……”

秦岸聞言,似是被嗆到了,咳了幾聲,脖頸連著耳根一片通紅。

池瀾羞得垂下了頭,不敢抬眼。

竟是沒一人記得出言解釋。

大夫一臉疑惑,對他們的舉動不甚理解,唯有福來尷尬地向他解釋:

“大、大夫,這位是我們府上的表姑娘……”

福來擦汗,輕聲道,“不是夫人……”

大夫也尷尬了起來,撓了撓頭,嗬嗬一笑,“抱歉,抱歉,老朽最近方搬到涇陽開醫館,諸多情況不了解,一時誤會,望郎君、姑娘見諒……”

秦岸瞥了眼池瀾,淡聲回道,“無礙……”

大夫也看完了,因出了這一回鬨劇,也不好意思多留,緊忙背起藥箱要走了。

“福來送送大夫。”

“是。”

福來將藥錢給了大夫,親自送他出門。

“大夫請。”

“有勞有勞。”

房門半掩著,屋內一時寂靜,池瀾揪著裙擺,羞赧不敢與他對視。

秦岸亦是如此。

就這般沉默了半晌,秦岸對她道,“你先在此歇息,我出去了……”

“若有事,可以喊我,我就在外頭。”

說罷,起身便要出去了。

池瀾下意識拉住他的手,秦岸回頭看了過來,柔聲問:“怎麼了?”

“……”池瀾悻悻將手放下,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搖了搖頭,“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