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十六夜愛子早就……(2 / 2)

禪院直哉已經被氣得雙眼血紅,手背上青筋暴起,整個大腦發硬發涼,恐懼與不安早已經侵占了他全部的理智,如果……如果十六夜愛子說的真的實現了……一想到這他的瞳孔就迅速放大,就連氣都也喘不上來了,那總是盛氣淩人的腦袋最終在惶恐之中慢慢低下,他不敢再去看十六夜愛子的目光,也不敢相信那樣的未來,他可是禪院直哉啊……他可是那個禪院直哉啊……

“所以說,你要怎麼辦呢?”十六夜愛子跪坐了下去,像是撫摸小狗一般撫摸著禪院直哉那濕漉漉的金發,她卷起一縷用手指輕輕勾起,發絲被把玩著帶來的微妙感覺讓直哉屈辱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嘴裡全是辱罵女人的臟話,可惜無論他怎麼開口卻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尊嚴在此時都被十六夜愛子踩在了腳下,如果墜入冰窖一般的痛苦與憤恨。

突然間十六夜愛子猛得薅起禪院直哉的金色頭發,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逼迫男人看向自己,十六夜愛子的手向後拽得越是使勁,他的胸口就越是順著軀體上挺,隻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坐姿不斷彎折著自己的腰,他整個脖頸都被暴露在空氣中,那皮質的抑製圈上此時都掛滿了細汗,看上去一副想讓人欺負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禪院直哉慌了神,他試圖掙紮卻無法掙脫十六夜愛子的控製,隻能用她那瞪圓著的雙眼抗議著,辱罵著。

“不過你怎麼想的都是無所謂了。”十六夜愛子微笑起來,“你已經是被我繼承了呀。”

明明是那麼輕柔的語氣,可卻在字字句句下麵暗藏著譏諷的意思。

繼承。

禪院直哉甚至連思考都思考不了了,十六夜愛子的話傳入他的大腦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周圍的所有一切都是極致的黑暗。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繼承,這原在禪院家就不是什麼新奇之事,那些長輩或長老死後留下的年輕的Omega側室們經常會被小輩們挑走作為填房之樂,而那些Omega甚至連側室都算不上,隻能勉強稱作是小妾罷了,原先在禪院宅中他最最厭惡的就是這群騷媚子了,甚至連與他一起呼吸他都覺得惡心。

可是現在……

禪院直哉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的掙紮,他不斷地張開嘴巴想起咒罵,可最後也隻能發出咿呀咿呀的不成句子的音節。

看到他這副癲狂的樣子,十六夜愛子冷哼了一下:“你的命就是如此了,彆做這些無謂的抵抗了,恨也好,悲也好,這都是你應得的,也沒人能救的了你。”

十六夜愛子抓著禪院直哉頭發的手更用力了。

“你應該慶幸你有個好的臉蛋兒,三年前救你一命現在也能保你不死,回去告訴禪院直毘人,讓他把這咒術給解開,我可不願意養個啞巴在後院裡。”

她不顧禪院直哉的掙紮,另一隻手撫摸上男人脖頸處的皮質抑製圈,他那副模樣在愛子眼裡是當真的有趣,就像是一隻帶著致命毒液的蝴蝶落入了一張無形的蜘蛛網,越是掙紮就越是淪陷也越想讓十六夜愛子看到他臉上更多的表情,這可是一個貓鼠遊戲,隻不過她願意與他多玩上些時日,三年前也好,現在也罷,他都可以成為愛子生活中那最為辛辣的調味劑。

女人一把扯下皮質抑製圈,禪院直哉後頸處性腺不斷分泌的玫瑰蜜糖喂信息素就瞬間充滿了整個靈堂。

十六夜愛子輕輕挑眉,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諷刺地笑起來。

“禪院直毘人這老頭子的品味還真是低俗啊,還以為現在的Alpha喜歡這麼甜膩的味道嗎。”

然後她拽著禪院直哉金發的手一個用力,就將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拉起,由於他跪得時間太久,再加上即將到來的發情期的乾擾,他原本結實的肌肉在此時卻鬆軟發抖,藏在黑色喪服下的後////xue因為突然的刺激瞬間湧出了黏膩的熱液,他全身的支撐力都在十六夜愛子的手上,隻能隨著愛子的步伐踉踉蹌蹌地走著。

十六夜愛子能猜到此時禪院直哉會如何在心裡破口大罵,想象著各種如何將她折磨殺死的方法,但她倒是絲毫不在意,看到他憤怒卻不得發泄的樣子是發現新大陸的那般有趣。

她就這麼拽著男人的頭發把他拉到了靈堂門口,但最後又沒太用力地將他推搡出去,可那笨蛋的大少爺卻沒有發現靈堂口的凸起門檻,穿著白色足袋的腳被狠狠地拌了一下,整個人就要向前摔了出去。

十六夜愛子抿了下嘴角,再次伸出手拽向禪院直哉的後領才勉強給人拉了回來。

真的太蠢了。

“上川管家。”十六夜愛子招了招手,那個滿頭白發的管家就從長廊的儘頭走了過來。

“帶他回去吧,彆讓那個禪院直毘人在他屋內待太久了,時候差不多就送客吧。”

她最後又瞟了禪院直哉一眼,看他氣得那樣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明明連水都管不住了卻還是想要殺她,倒也是好笑。

她輕輕勾起嘴角,擺擺手讓上川帶他退下,自己則又關起了那靈堂的拉門。

原本莊重的靈堂終於恢複了以往的肅靜,靈堂大體呈黑色,隻有靈桌上供奉的天照大神之像以及旁邊的108件小神像是耀眼的金色,愛子一襲紅衣走向那口棺材,是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撿起地上的那把不死之斬,將它收回到刀鞘內,又摸上十六夜帝人的那口黑色棺材,棺材素雅但又不失格調,裡麵滿滿都是十六夜帝人生前最愛的值錢寶貝,那盤旋於其上的金色神鳥被打造得栩栩如生,倒也算與她哥哥生前的品味相輔。

十六夜愛子輕輕抽出了那墊在十六夜帝人後腰處的金色枕頭,又扶著那具異常枯老的身體慢慢躺下,她將那枕頭放於十六夜帝人的頭後,讓這個強硬了一生的男人終於安靜地睡下了。

她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應是如何反應,她麻木太久了,久到她認為自己的心都不會再跳了,她隻是俯身在那老人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