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禪院直哉再度恢……(2 / 2)

“這是什麼神?”他像是大發慈悲般問著女人,“這個模樣還真是醜陋啊,你們也真能祭拜下去?”

十六夜愛子抽著煙,也不去在意禪院直哉那不禮貌的發問。

“你可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她輕歎一口氣。

“隻有像你這樣無能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禪院直哉高傲地回應著,“一些騙人的東西,沒想到還真有人會信。”

若是真有這些個神明,那百年前兩麵宿儺禍害人間之時怎麼沒人來去阻止?若真說有神,也是那個五條悟吧,天生的六眼,咒術界力量的頂峰。

“騙人的東西……嗎?”十六夜愛子抬起腦袋看向那尊巨大的神像,“這是一個無名神。”她淡淡地開口,“傳說隻要一眼,它就可以審判一個人類的一生,全知全能,所有的謊言與欺騙在它麵前都如白紙一般,是好是壞在它的麵前也都是最終的虛無。”

十六夜愛子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儘:“你不信神?”

禪院直哉諷刺地笑了:“我信咒術,不過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咒術?”女人好笑地看著他,她在空氣之中無意識地釋放著自己那梅子清酒味的信息素,見禪院直哉絲毫沒有察覺眼中的笑意就更濃了,她那美麗的紅色眼睛緊緊地從後方注視著男人,將他所有的最細微的動作都儘收眼底。

“難道你會?”禪院直哉皺著眉毛反問著。

“當然不會。”女人也不去解釋,她邁著步子走向禪院直哉,在那隻蠢狐狸不注意之時輕拍上他翹起又飽滿的臀部,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又擺了擺手讓直哉跟著她走。

十六夜愛子突然的動作讓禪院直哉瞬間羞紅了臉,他趕忙氣憤地去抓女人的胳膊,昨夜發生的種種又開始在他的腦海深處上演,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得到點教訓。

況且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咒術,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這個家夥未免也太放肆了一點。”禪院直哉狠狠地說著。

十六夜愛子手中的威士忌杯子被男人這麼一搞直接掉在了地上,在紫檀木的地板上被摔成了碎片。

“昨天晚上你……”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呢?”十六夜愛子笑著打斷了男人的質問。

這個蠢狐狸當真應該好好理清自己現在的處境了,若以他現在這個性子驕縱跋扈下去,怕以後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她才剛回到十六夜家,身後還有一堆兒事需要操心的,她可沒精力去給這個家夥擦屁股。

“說說看啊,直哉,昨天晚上在你的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Alpha那不容反抗的信息素又壓製過來,愛子一把甩開男人拽著她胳膊的手,雖然她很喜歡直哉呲牙時的模樣,但是稍微乖一點總是好的。

這話說得禪院直哉紅著臉,眼神在回憶之中不斷躲閃。

十六夜愛子步步逼近著男人,她的身高本就與男人相近,兩人麵對麵時的氣勢更是更勝一籌,她冷淡的表情中總是帶著隱約的嘲諷,就連眼中含著的那抹微笑也讓男人本能地意識到隱隱不妙,那張美麗精致的臉在禪院直哉的視線之中逐漸放大,讓他原本滿腔的怒火逐漸啞了聲,隻能慢慢後退試圖與女人拉開距離。

“用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嗎?”十六夜愛子惡劣地發問著,腳上逼近的步伐也沒有停止。

“彆靠過來。”禪院直哉提高了聲音,似乎還在後退之中輕輕踮起了腳尖,試圖憑借著身高的優勢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狼狽。

剛後退那麼幾步,禪院直哉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地上散落著的威士忌杯子碎片,鋒利的玻璃瞬間劃開他的白色足袋,割破他腳心最細膩的軟肉,鮮血絲絲滲出,染紅了足袋和流進紫檀木地方的縫隙之中。

突如其來的痛苦讓禪院直哉的大腦瞬間凝了神,趕忙躲開了那一地的碎片。

他在怕些什麼呢?為什麼一麵對十六夜愛子自己就會被壓製成這樣呢?明明對方隻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他難道還要一直順從這個女人不是?

三年前屈辱的回憶和昨晚發生的事情交織在一起,讓禪院直哉更是氣急敗壞,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大腦中的理智還不加以思考,他就伸手去推開仍在逼近著的十六夜愛子。

“你這個卑劣,下賤的女人。”

男人一個用力就將女人推翻在地,雙手緊緊地抓著女人黑色的和服衣領,“我說了,不要靠近我。”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占了上峰,剛剛還在躲閃著的眼神又恢複了往日那般狠辣,毒蛇一般的冷血瞳孔在激動時變得收縮,他跪在十六夜愛子身上,拽著女人的衣領就往上抬,讓愛子上半身被迫拱起,隻能仰視地看著自己。

禪院直哉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女人罷了,不如吊死才好。”

要不現在就殺了她?禪院直哉思考著,剛剛在後院走動一番,其實整個十六夜家都沒什麼侍衛,甚至連禪院家分宅的安保都比不上,如果是自己的話,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然他的父親說過要留下十六夜愛子,但其實就算她死了也沒什麼問題吧,那個十六夜長穀難道不想殺了她嗎?即使他並不喜歡那個庶子,但如果自己現在幫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感謝自己還來不及吧……

“你在想什麼呢?”被他撲倒在地上的十六夜愛子的笑容似乎不減,女人甚至淡定地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將口中的那股白煙輕輕吐在禪院直哉美麗的臉蛋兒上,“你不會在想是不是應該現在殺了我吧?”

禪院直哉被女人這副無所謂的模樣盯得發慌,明明此時自己身在上位,他卻仍感覺自己被困於那紅色的眸子之中,就像是獵物在麵對危險之時本能產生的顫抖一樣,他的胸口縈繞著一絲絲不安。

“你似乎還是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啊。”十六夜愛子將手中的香煙在地板上掐滅,一隻手輕輕撫摸上禪院直哉的臉頰,女人輕薄又細長的指甲刮蹭著男人泛著紅潤的皮膚,“能救你的,不隻剩我自己了嗎?”

禪院直哉抓著女人衣領的手更加用力,就連指骨都發了白色。

“你還在這嘴硬嗎?沒錯,我現在就應該殺了你,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低賤的事,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放過你?”他用顫抖的聲音威脅著,瞪大了的眼裡全是十六夜愛子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禪院家已經快要覆滅了,就連僅剩的那些權利都快被五條家和加茂家瓜分掉了吧,你的父親禪院直毘人本就是一個腹背受敵的狀態,還能騰出時間來考慮你嗎?你家裡的那些叔叔侄子,哪一個不是期盼著你早死呢?你覺得他們會接受一個當過Omega的家夥成為家主嗎?”女人平靜地陳述著。

“還有我的那個長穀哥,你在他心中早就是個廢了的棋子了吧,你若是覺得十六夜長穀這個家夥會接納你那你也太愚蠢了,聽著,他已經被毀了,那個男人已經變成了一條自私毒蛇,為了權利甚至可以去殺自己的母親,他一輩子都在想著應該如何奪下家主的位置,心思可比你這種大少爺縝密太多。這樣的人可不在乎什麼約定和計劃,在鋼絲上行走才不會考慮任何失敗的過去,而你,禪院直哉,一個已經被我繼承的Omega,在什麼特殊的情況下他還會繼續跟你聯手呢?”

不等禪院直哉反應,十六夜愛子一個翻身就將男人壓在了身下。

“所以,告訴我禪院直哉,這個世界上誰還能來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