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夢境裡的一切對……(1 / 2)

夢境裡的一切對於正處於發情期的禪院直哉都如同再經曆過一邊那般的真實。

發泄過一次的感覺並沒有他想得那樣美好,剛剛才壓製下去的情欲不過一會兒就又再次浮現,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強烈。

他想要去用自己的手去緩解身體內的燥熱,想象著剛剛十六夜愛子在視頻裡說的話,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像是一旦沒有了十六夜愛子的注視,他的身體就無法再次達到那極致的快感一般,他那永遠無法被抹平的欲望越來越濃,那個Alpha,那個梅子清酒,那雙紅色眼睛。

他在半夢半醒的夜晚中情不自禁地去想著那個女人,因為孤獨因為寂寞著,發情期的他的淚水收不住地流著,內心深處那巨大的空虛之感快要將他吞噬那般。

十六夜愛子,或許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自己三年前沒有去招惹這個女人,自己現在的處境會好一些嗎?又或者,如果沒有了三年前那個夜晚,十六夜愛子真的會像是她說得那樣,直接為了省去麻煩把自己殺死嗎?認識這個女人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已經無法確定了,所以事情總是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而現在,無論通過什麼方法,他都隻能去抓住十六夜愛子了,這個女人是他熾熱的身體的唯一解藥,也是能把他重新帶回頂端的唯一人選了。

那日大概淩晨時分,他那總是緊閉著的房門被人拉開,撲麵而來的不是十六夜愛子梅子清酒味的信息素,而是屬於Beta的冷杉味,是那個剛被調過來服式他的小侍女。禪院直哉迷迷糊糊地從被窩裡鑽出他濕漉漉的腦袋,金色的眼睛裡是被欲望填滿的春色,粉嫩的臉蛋兒上染滿了緋紅,就在那一瞬間,這個小Beta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新上任的家主會留下這個卑劣的Omega了。

“禪院大人?”

小侍女試圖去喚醒迷茫的禪院直哉,拿著一個行李箱去為男人打包著行李。

“禪院大人,請清醒一點。”她放大聲音去叫他,“家主大人下指令了,今晚您就可以去東京了,我先帶您收拾一下整理著裝,等家主需要之時您就立刻過去就好。”

家主?東京?

禪院直哉昏沉的腦袋捕捉到了這兩個詞語,他的嗓子早已經被發情期折磨得不成樣子,嘶啞的聲音一聽就知道當事人在昨天夜裡叫春的聲音有多麼的慘烈。

“…………她在哪?”男人強行撐起自己大腿的軟肉,想要從被窩爬出來,“我……要見她,十六夜愛子,我要見她。”可惜他剛邁出一個步子,就因為沒了力氣癱軟地摔倒了下去,若是在平常,他恨不得把所有看到自己醜態的人的眼睛都給挖去,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喪失了理智的小狗一般,絲毫不去在意他的那些高傲,若是再見不到那個Alpha,他怕自己再也熬不過下一個夜晚了。

禪院直哉踉蹌地向那個正在收拾行李的Beta走去,可那兩條腿就是怎麼都不聽使喚,摔了幾跤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侍女不過是個年紀還不大的Beta,這一生中除了之前十六夜長穀還居住在十六夜宅子裡圈養的一些個Omega外,幾乎沒怎麼與Omega打過交道,更彆說是一個處在發情期的Omega了。

“您沒事吧?”她趕忙慌張地想去扶起摔倒的禪院直哉,可剛觸碰到男人滾燙的皮膚就把對方嚇得一哆嗦。

挺了一晚上的禪院直哉終於在此時沒有了神誌,在情欲之下是一種刺骨的疼痛,沒有Alpha安撫的可憐Omega此時蜷起身子。

“……嗯……救救我……我不行了……嗚……”

他的手指緊緊地摳向榻榻米的地板,剛才養好的指甲瞬間就又冒出了鮮血,滴在白榻之上格外顯眼,原本上揚的狐狸眼已經哭腫得像是兩個核桃,白色和式單衣濕透緊貼在他的肌膚之上。

小侍女知道了,這個Omega怎麼還能挺到晚上呢?怕不是再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安慰就會痛苦得沒命了。

她不是什麼善人,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傲慢小少爺,若是能讓她去選擇,自己大可不願去理他,扔這個男人自身自滅罷了。不過現在這個家夥可是家主特意留下的Omega,雖然這兩個月來家主並沒有寵幸過他一次,但她也不好猜測家主大人的意思。

小侍女趕忙掏出手機去給十六夜愛子打電話,這個號碼是家主走之前特意給自己留的,當時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家主要說等到禪院直哉瀕死之前再告訴她,不過現在眼前的這幅景象讓她想明白了。

那邊嘟嘟幾聲,女人便接了電話。

“喂?”

十六夜愛子的聲音從聽筒那邊響起,聲音明明不大卻能在此時清清楚楚地傳進禪院直哉的大腦裡。

男人原本因為痛苦而輕輕合上的雙眼瞬間睜開了,那聲音是寒末春初冰凍的河水流出的第一道潺流,將他從黑暗的寂靜之中拉了出來,他一個用力起身就奪下小侍女的手機。

當那聽筒真正放在他耳邊之時,恍惚之間他感覺到女人帶著梅子清酒味道的呼吸曖昧地吹向了他敏感的耳垂,隻是光想到這裡他身上癱軟下來的肌肉就是一哆嗦。

明明沒有開著視頻通話,那邊的十六夜愛子就好像隔空看見了禪院直哉的動作那般,清笑著問:“是直哉嗎?”

這聲音是和昨夜的夢中一樣的,似乎還少了一份冷冽多了一分欲望。

“我……我不行了……要見你……”禪院直哉剛奪下手機後就又倒在地上。

侍女拿不準主意,之後靜靜地退下收拾行李。

十六夜愛子那邊先是一陣寂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漸漸歸於了平靜,禪院直哉似乎都能聽見自己血液流動著的聲音,他心裡根本沒有了底,似乎從一開始他就無法揣測出女人的心思,能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女人是漂泊無定的清風,而他也隻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去抓十六夜愛子的心。

“……彆這樣……十六夜愛子…………回答我……”被情欲控製的他的京都腔調更加動人,這種示軟的話從他這麼樣的人嘴裡說出來更是一番風味。

那邊的十六夜愛子點燃香煙的聲音傳到了禪院直哉的大腦裡,那原本填滿了壞心思的地方此時是無法消化任何信息的。

她還在。

“為什麼?”可十六夜愛子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了男人當頭一棒,那語氣是迅速得變回了先前的寒冷,就像三年前那日他們他們剛見麵那般。

“難道我有什麼義務去緩解你發情期的痛苦嗎?”女人反問道,“不過是一個側室罷了怎麼還敢命令家主呢?”

若是換在平常,聽了如此屈辱的話的禪院直哉早就暴怒如雷得要衝過去把女人的嘴巴撕爛了,不過,現在卻隻剩下了久久縈繞在他心頭的痛苦、愛欲與孤獨,苦澀席卷至他的全身,最後咋舌尖處綻開,他瞬間僵硬在了原地的,皮膚下酥麻的痛苦在那一瞬間將他拽向深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