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夢境裡的一切對……(2 / 2)

他從來都是那樣的人,有著從來都填不滿的欲望和難以滿足的貪婪,甚至都會忘記自己是處於如此不利的的地位,似乎就因為昨夜十六夜愛子和他有些溫情地通了視頻,他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有義務去幫助自己來處理欲望。

“很難受嗎?小少爺?”十六夜愛子在電話的那邊不緊不慢地詢問著。

難受?禪院直哉隻感覺若真有地獄,大抵這就如此吧。

“……嗯……難受……幫我行嗎……幫幫我……”

被欲望完全支配的Omega此時隻是想要得到Alpha的安撫,他早就放棄了尊嚴。

“…………愛子……”他帶著強烈的哭腔曖昧地叫著女人的名字,躺在地上抽搐地求饒著,“……給我吧……求求您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您……”

他在唇間反複碾磨著愛子的名字,拚儘全力地乞討著他想要的那份卑微的愛撫,他已然落入泥濘的深潭,意識更是沉淪在十六夜愛子給他的那份虛無縹緲的情誼之中,他一喘一喘地□□,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當真是取悅到了電話那頭的Alpha,這是多麼單純的求愛啊,雖然發情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作用,不過她也真真切切地折下了男人的高傲,馴服的快感讓她興奮不已,她要得到他,現在立刻。

“既然你這麼可憐了,我也就給你一次機會吧。”她像是無奈像是歎息,好像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爭才勉強下定了主意。

“不過你是要好好求我吧,隻要我想,哪個Omega我又是操不到呢?說說看吧,我為什麼要選擇你呢?”

“我…………”等禪院直哉真正開口說話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任何籌碼。

他想得倒是完美。自己克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門檻想要真正去與Alpha結合,可十六夜愛子,這個真正站於世界頂端的頂級Alpha又為什麼要留下他呢?若是為了家世與錢財,禪院家那所剩不多的東西是根本不夠看的,若是為了□□,這世界又有多少嬌嫩的Omega想要爬上她的床呢?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思維是完全地跟從著十六夜愛子的話的,竟在女人的影響開始真切地思考起自己究竟如何才能留住這個Alpha。

就在這時,他癱軟成泥的身體裡又泛起了一股強烈的熱潮。

或許,他?裡連綿柔軟的湄肉是會讓Alpha所著迷的,禪院直哉向來對自己的外貌有著相當大的自信,即使是變成了Omega他依舊會覺得自己的模樣是會讓Alpha著迷的,其實在心底裡,他又是拿不準十六夜愛子喜歡什麼類型的Omega的,可是現在的他又有什麼彆的辦法了呢?

“……怎麼樣都行……隻要你想……怎麼樣都行……“就連他此時的聲音都是沾滿了濕意的,他從未做過如此的事,自然是沒有之前那般的大膽,聲音微弱得像隻剛斷奶的幼貓,傳入十六夜愛子的耳朵裡就像是用剛長齊的小乳牙在她的心頭咬下了一會兒肉般。

果然,人類終究不過是欲望的產物,禪院直哉隻不過從原先的極度渴望權力轉換到現在的極度渴望Alpha罷了。

“嗯?”十六夜愛子更是願意故意地去逗他了,“你的聲音太小了,我可聽不太清啊。”

她在那邊抽著香煙,現在是早上6:30,似乎為了今日還可以活下去,她幾乎是一睜開眼睛就開始了飲酒,威士忌的香烈刺激著她的喉嚨,耳邊則傳來禪院直哉黏膩曖昧的喘息之聲,東京的清晨向來是迷霧彌漫的,她此時站在高級酒店的陽台外,冷風吹起她墨色的長發,腳底之下是最繁華的街道,往往在這種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像一隻飛在天空的金魚,明明不屬於天空但卻也永遠無法沉睡在海底之中,不過現在,電話那頭屬於男人的笨拙的卑微,讓她突然感覺自己還在活著,25年的生活裡,她抓住了一個最可悲的傻子,不僅可悲,還麻木,無知,狹隘,偏見,陰暗,不過倒也是很符合她的胃口了,人類的劣根性可能才是人類活著的證據吧。

禪院直哉甚至都無法思考自己究竟在為什麼而流淚,是被發情期的躁動折磨的,還是因為害怕被標記過自己的Alpha所拋棄而帶來的本能的悲傷,他軀體內無處安放的欲望馬上就要衝破他的靈魂,稍一撩撥便熊熊燃燒,那求歡的話語壓抑在他的嗓子裡,脖頸羞澀地瑟縮在和服的衣領中,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披在他纖細的腰身之上,他緊咬著嘴唇,磨蹭地說出。

“……彆這樣……求你了……幫幫我……”他在電話中哼唧著,“……怎麼樣都行……求你了…”

他見十六夜愛子沒有立即回話,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清晰,身體躁動地不停地摩擦著地麵,可是不夠,什麼也不夠,隻要不是十六夜愛子,他就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玫瑰蜜糖浸滿了整個房間,就連那個聞不太到信息素的Beta小侍女都感覺到了。

隻要那個Alpha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什麼都可以做,禪院直哉所有的情感最後都彙聚成了他的妥協。

“愛子……我真的不行了……隨便你怎麼做……求你……”

那邊的十六夜愛子終於笑出了聲,這讓禪院直哉知道自己的話終於取悅到了對方。

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他放任著自己的胡言亂語。

“求求您……求求您了……玩我吧……隻要你喜歡…我都可以……受不了了……嗯……”。

聽到這裡,女人冷漠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情感,她的目的早已達到了,那些情話大可留到床上再說,作為一個合格的玩物,接下來她會親自去教他怎麼來取悅自己的。

“把電話給那個侍女吧。”她的聲音放大了點,正好讓收拾侍女聽見了。

那收拾著的小女孩一聽到家主的聲音,就立馬趕了來了,發情期的Omega的力氣是敵不過一個正常的Beta的,不顧男人眼神中的迷茫和眷戀,她一伸手就把那個手機奪了下來。

“能聽見?”十六夜愛子將那杯清晨的威士忌喝完,一口白煙吹向了天空,“把禪院直哉接過來吧,直接送到酒店就好,走不了的話就抬著,抬不了了話就讓他坐著輪椅,沒必要給什麼好臉色,東西也都不用拿,活著送過來就行。”

她說完就掛了,留下那個小侍女一個人麵對著躺在地上躁動喘息著的禪院直哉。

讓這個家夥自己走路已經不太可能了,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自然不是她能抬動的,她歎了一口氣,家主當真是給她留了一個大麻煩,可憐的Omega甚至連個抑製劑都不能打。

她先是幫禪院直哉帶上了抑製圈,皮質的項圈緊緊貼在Omega紅腫燙熱的性腺之上讓他發出了一陣哀鳴,可跟十六夜愛子說的那些話已經是耗費了他最後的力氣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一般,隻能在痛苦之中默默承受著情欲的潮熱。

侍女去叫了院子裡其他的Beta仆役,幾個男性Beta也貼上了抑製貼,攙著他的胳膊將他拽起,踉蹌地拖著他走出了屋內。

這自然是禪院直哉自從發情期以來第一次買出那道門檻,初春的清風帶著涼意吹拂過他額間那早已被汗水浸濕的金發,現在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隻穿了白色足袋的他一走一跌地踏在花瓣鋪滿的春泥之上,陽光透過白霧屢屢灑在他的身上,恍惚間,他又在空氣之中聞到了十六夜愛子的梅子清酒味信息素。

或許,他的痛苦是要結束了的,禪院直哉迷迷糊糊地想著。

或許,隻有十六夜愛子,才可以真正地拯救自己呢。